糖文咕咕

民风淳朴哥谭市,人才辈出阿卡姆;最爱是一方通行,白月光怪盗基德。咕咕是糖文写手,霍格沃兹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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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阿瓦达得叠四层才能用啊(37)

小段子

——“教授,我发现福灵剂·萨菲尔·库特·猪又胖了。”

——“你不必每次都要把那个蠢名字说一遍。”

——“哦……教授,你又把它喂胖了,它已经看不见腿了。”

——“……胖吗?”

——“不胖吗?”





37.

《阿兹卡班守卫人员予囚犯记录档案》

关押日期:1994.6.17

姓名:桉·虞

年龄:14

性别:女

罪行:袭击并妄图杀死魔法部高级副部长多洛雷斯·乌姆里奇

刑期:两个月十九天

释放日期:1994.9.2

老阿克恩斯是阿兹卡班的巫师守卫之一,在这工作了56年了,他发誓如果不是生活所迫才不会到这来和摄魂怪一起工作。他一眼就能看出这可以称之为最年轻的囚犯的姑娘没什么罪,这是个好人。但是这一任的魔法部部长总能把好人不分青红皂白送到这个鬼地方,他见怪不怪了。

他像往常记录囚犯的档案,以便什么时候魔法部或者哪位大人物需要时提供给他们。

1994.6.17

囚犯关进来了。

1994.6.20

她胆子很小,老鼠都能吓到她,没什么异常表现。

1994.7.6

阿兹卡班对于这样的囚犯来说过于可怕,她会偷偷的哭。

1994.7.16

摄魂怪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囚犯。她开始和其他囚犯一样,哭、崩溃、尖叫、绝食。

1994.7.25

她晚上时常被噩梦惊醒,然后大哭。这很正常,这里是阿兹卡班,而她是这里的囚犯,每个囚犯都要经历这种事情。

1994.8.6

我去送饭,她缩在角落里抱着膝盖,凌乱的像枯草一样的头发下露出眼睛,我居然还能从那双眼睛里看见清朗透彻,但是当我靠近,她开始剧烈的颤抖,尖叫着让我别过来,她将我认成了食死徒。

1994.8.9

她时常在牢房自言自语,比关进来时消瘦很多,阿兹卡班的牢饭根本算不上饭,只能维持生命,何况外面还有摄魂怪。

1994.8.15

和她同一时期关进来的一个女囚犯在今天发疯,死在了牢房中,不得不说那才是真正的袭击并杀死了魔法部成员的罪犯。

她今天没有吃东西,只喝了水。

1994.8.20

她好像疯了。

1994.8.23

疯癫、崩溃、绝望,摄魂怪带给所有囚犯的东西都一样,它们会夺走囚犯的快乐和希望。

1994.8.24

我看见她的牢房里刻了很多这个符号,“正”,我数了数,应该是用来计数的,到今天刚刚好68天。我认为她没有疯,疯了的家伙不可能会计数算自己什么时候能出去。

1994.8.28

她居然在调整自己的情绪和状态,她用了四天,成功了。今天朝我道歉,说之前太过绝望崩溃,情绪不稳定,现在快要能出去了,好了很多。我说没什么的,你没有见过阿兹卡班里真正的疯子。

她是个好孩子,那双眼睛从第一天被关进来到现在,从没变过,我发誓我工作56年,头一次见到那么干净的眼睛。

1994.8.29

我和她聊天,她朝我抱怨了魔法部,一口气说了很多。

我看见她胳膊上刻了一条蛇,和这个小姑娘一点都不搭,她告诉我,这是用来救命的,平常碰不得。我很好奇她为什么不用这个东西离开阿兹卡班,她说越狱会给霍格沃兹带去非常大的麻烦。

1994.8.30

她不该在阿兹卡班这种鬼地方待着,她后天就能出去了。

她问我我为什么会在这工作,这是第一个称呼我“阿克恩斯先生”的人,而不是“老酒鬼”或者“老不死的”。

1994.9.1

这是她在阿兹卡班的最后一天,她的精神状态很好,不得不说熬过最痛苦的那一段时间,囚犯就会稳定许多。她再次抱怨了魔法部。

1994.9.2

囚犯桉·虞出狱。

记录结束

……

老阿克恩斯看见阿兹卡班入口处来了一个男人,穿着黑色的长袍,面容苍白,身形修长瘦削,一双黑色的眼睛像是深不见底的枯井,他将一封手信放在桌子上,是阿不思·邓布利多的。

“接人的吗?我看看……桉·虞,啊,没错,她是今天出狱。”老阿克恩斯点点头,收下那封信,“麻烦您在这里登记。”

对方拿过笔,在那个纸页上留下了他的名字,西弗勒斯·斯内普。

“她呢?”那个人皱着眉问。

老阿克恩斯看了看时间,到时间了,他去牢房那打开了牢门,身后的男人快步跟了过来,黑色的披风划出黑云巨浪。

穿着囚服的桉·虞还有些反应不过来,她的头发乱糟糟的,脸色比关进来时差了不止一个档次,浑身脏兮兮的,只有那双眼睛从来没变过,还是一样的清澈明朗。

“你可以离开了。”老阿克恩斯说。

她跨出牢房的门槛,看了看阿克恩斯,然后看向斯内普,阿克恩斯猜测这个男人是否是她的家人,然后听见她喊那个人“教授”。

他想起已经五十多年没见过面的女儿和儿子,还有自己可怜的妻子,虽然他们一直都有通信。老阿克恩斯觉得自己可以拜托桉帮他看望一下他们,他知道这个孩子一定会答应。

他们要走了,他连忙叫住那个姑娘,看见她的教授迅速将魔杖对准了自己,把人严严实实挡在身后。梅林知道老阿克恩斯在阿兹卡班待了这么久,他最熟练的咒语几乎只有“呼神护卫”了,他可不认为自己打得过霍格沃兹的教授,但是那个男人盯着他,仿佛他是一只妄图咬死他的学生的怪物。

他连忙表示自己只是想请求桉帮个忙,他认为自己很诚恳,可那个男人简直是太过分了,听听他说的什么,阿兹卡班的老怪物怎么不去请求外面的摄魂怪帮忙?说不定它们还会友好的送给你一个热情的吻。

老阿克恩斯发誓自己这些年什么话都听过了,但是这是最狠毒的。

这个男人是怎么教出桉这样的学生的?他的学生在为老阿克恩斯这个可怜的老家伙说话,拼命解释他是个很好的人。

“这种鬼地方能有什么好人,你该庆幸他不是摄魂怪的亲戚,哪天夜里会突然带上他的摄魂怪亲人去你的牢房里聚餐。”

过分到了极致。老阿克恩斯不明白,霍格沃兹为什么会有这种教授?他敢肯定这个男人每天都是这么给学生说话的。

桉让他等一等,然后来到阿克恩斯面前,可悲的老家伙连忙说,希望她离开这之后,可以去多巴多莫村帮他看望一下自己的妻子和孩子,他已经五十多年没有见过他们了。然后,他把地址给了桉。

但是她的教授用铿锵有力的语气替她拒绝了这件事,老阿克恩斯犹豫很久,还是问:“桉,那是你的父亲吗?或者,是教父?”

“……啊?”

看见桉恨不得一头撞死在阿兹卡班的表情时老阿克恩斯就知道自己说错了,于是他看见那个男人微微眯起眼睛,将那黑色的披风拢到身前,抱着胳膊一步步走到他面前,低沉的嗓音里夹着刻薄和鄙夷,说:“如果你的脑子还没有被摄魂怪啃光,或者被你自己泡酒喝,哪怕只有三分之一血统是人的生物都不会说出这种蠢话来。”

太过分了。

好吧,老阿克恩斯只能说霍格沃兹的教授对学生真负责,也可能,霍格沃兹的教授嘴都这么毒。

桉答应了帮忙,走之前她留下一封信,用了追踪咒语印在这上面,她说,如果她想从霍格沃兹给老阿克恩斯寄点东西的话,猫头鹰就能送来了。

最后,她拥抱了自己。

这是他在阿兹卡班工作了五十六年来,第一次被拥抱,那孩子是第一个愿意慷慨的给他一个拥抱的人,不嫌他邋遢。

不得不说人的善意是很容易让老阿克恩斯这样的人忍不住擦一下眼泪的,他看着霍格沃兹的教授带走了桉,突然又想着,他应该早点和这孩子聊聊天的,也许,是在她被关进来的那天开始。

9月4号的时候,阿兹卡班来了新的“客人”,老阿克恩斯见到那个黑影犹如死神一样落在阿兹卡班大门前的悬崖上时,就意识到也许今天是他在阿兹卡班——不,在这个世界上的最后一天了。

因为死亡的气息从那个人身上传递过来,他进来时没有像之前那个男人一样有邓布利多的手信或其他证明,他随意的抬手,用绿色的死咒杀了其他巫师守卫,而他表现的云淡风轻,仿佛刚刚没杀人,只是平常的呼吸。那是个年轻人,黑发黑眼,明明有着俊美的几乎无可挑剔的容貌,目光却冷的像蛇,浑身被戾气和阴霾包裹。他径直走过来,告诉阿克恩斯,他要近三个月的囚犯档案记录。

所以记那个东西的必要,现在体现出来了,老阿克恩斯知道这个年轻人他招惹不起,于是把档案交给他,看着他一页一页翻看。

他指间夹着的魔杖一直都对准了老阿克恩斯,这位老守卫已经准备好迎接死亡了。

“死的不是她?”年轻人轻声喃喃了一句,突然拿出两份档案的其中一页,放在他面前,“8月15号那天,死了的是哪个?”

“8月15日……啊,啊,是的,死的是这个叫丽蒂丝·史密斯的囚犯。您等一等,等等,我给你看。”老阿克恩斯连忙回答,翻出那天的报纸展开,有一个小板块有写这个内容,据说是魔法部特意要求记者写的,袭击魔法部的囚犯死了,他们认为这可以起到杀鸡儆猴的效果,“您瞧,这里有照片……”

“脸都被头发遮住了谁看得清?”那年轻人有点恼,手上冒出火烧了那张报纸,又说了句连那该死的疤的位置都一模一样。

老阿克恩斯拿着两份档案上的照片对比了一下,脖子那还真都有道疤,他小心翼翼地告诉年轻人,这个小姑娘前两天就已经出狱了。

对方翻着手里的档案记录,一页一页,好像在看书,时不时问他这里写的什么意思,让他解释清楚。

老阿克恩斯活的算是比较久,他知道自己不该问的别问,比如这个年轻人是什么人,是谁,有时候问了,会惹来杀身之祸,他只需要老老实实回答问题就够了。

那年轻人翻到档案的第一页,指着罪名:“袭击并妄图杀死多洛雷斯·乌姆里奇?”

“您……您是想问原因吗?这我不清楚,但那孩子说了她是被冤枉的……”

“我问你这个人是谁?”

“魔法部高级副部长……”

“你觉得我看不见那几个字吗?”他的声音已经冷下来了,可怜的老阿克恩斯吓的发抖,努力思考对方到底想知道什么。

那年轻人的魔杖抵住他的脖子,阿克恩斯的大脑拼命运转,在那魔杖迸发出绿色的咒语之前慌忙出声:“我想起来了!想起来了!那孩子给我说过……说过霍格沃兹里面的高级调查员,好像就是她,多洛雷斯·乌姆里奇。”

他看出来了,这个年轻人应该是那姑娘的朋友,不过,这种朋友太危险了,老阿克恩斯敢肯定她的好朋友是个黑巫师。

他觉得,这个年轻人要杀他了,但是有一只猫头鹰飞了进来,摄魂怪感应不到动物的。

它抓着一个盒子,嘴里叼着信,老阿克恩斯看了一眼年轻人,小声问:“我可以取一下吗?我想,是那孩子给我的。”

年轻人默许了。

老阿克恩斯拆开信,里面压着几片花瓣,阿兹卡班这种鬼地方终于多了点生气,有两封信,一封是他的妻子和孩子一起写的,一封是那小姑娘给他的。猫头鹰带来的包裹中是点心和酒,还有用了缩小咒的新棉衣,阿兹卡班总是寒冷的。

老阿克恩斯连忙读完了那些信,那孩子的朋友问,她写了什么。

“只是、只是些问候。”

“里面还带着乱七八糟的废话和一堆微不足道的小事,然后还絮絮叨叨的写了一页多对吗?”她的朋友轻笑一声,老阿克恩斯看了看信,点点头,然后,那年轻人就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

他都知道了还问?不,他怎么知道的?也许,他们也经常通信。其实老阿克恩斯很喜欢这样的信,他觉得他们算是忘年之交,他喜欢那孩子的信,很平常普通,很真实。

“您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我看起来像是会乱杀人的样子吗?”

老阿克恩斯愣住了,那个年轻人坐在桌子上,像一条盘在上面的黑色毒蛇,阴郁、冰冷,致命。阿克恩斯点点头,感觉到那个年轻人的眼神瞬间寒冷刺骨,于是又连忙摇头。

他其实想说,您不清楚自己进来的时候干什么了吗?那一地倒下的巫师守卫难道是睡着了吗?

“您的朋友……害怕您?”他小心翼翼地询问,那条毒蛇还在翻看那本档案记录,听到这个问题时动作顿了下。

然后狠狠告诉他,没有。

颇有死不承认的样子。

然后他看见外面进来了一个女人,身后还有六个人。老阿克恩斯认识她,这里以前关的食死徒疯子,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这是个不折不扣的女疯子。

但是那个女疯子还有那几个人接下来跪在那个年轻人面前,毕恭毕敬,亲吻他的袍角,接着喊他“主人”。

贝拉是个食死徒疯子,她喊这个年轻人“主人”,也就是说,这看起来16、17岁的年轻人,是伏地魔。

“我们来晚了,主人,您有什么吩咐?”

老阿克恩斯差点犯心脏病就这么厥过去,他颤抖着坐在自己的椅子上,看着面前的伏地魔还有七个食死徒,其中有一个是卢修斯·马尔福。

他记起来8月18日的那天轰动整个魔法界的事件——伏地魔带领食死徒袭击了魔法部,单是这个疯子就杀了26名魔法部法律执行司高级成员,以及6名傲罗,其余食死徒杀死的魔法部成员共12名。

现在整个魔法界都知道了,伏地魔归来了。

“要杀了他吗?主人?”卢修斯·马尔福垂着眼眸问。

“不用。”伏地魔的气场似乎都变了,他披着黑色的长袍,把手里的档案丢到桌子上,然后告诉他的食死徒们,出去等他。

老阿克恩斯觉得自己真的死定了,他看着那几个食死徒出去,感叹人生剩下不多的时间时,思考桉的朋友里为什么会有一个“伏地魔”。

然后,这年轻人——不,是伏地魔,他突然走到自己桌子前,压低声音问:“8月18号的事情,她知道多少?”

“啊?”

“8月18号,魔法部的事情,桉·虞知道多少?”那年轻人双手撑着桌子,耐着性子又问了一遍,“你告诉过她吗?”

“没有,没有说过。”他连忙摇头。

对方沉着眼眸,站直身子,轻轻摩挲着手里的魔杖,然后告诉他,他可以回信了。

“您不会……杀了我?”老阿克恩斯难以置信的问。

“我不会乱杀人。”

“……”

老阿克恩斯再次看向外面横七竖八躺着的巫师看守,有些张口结舌的意味。

“回你的信,信里一个字不能提到我。”伏地魔冷声告诉他。

老阿克恩斯不知所措,阿兹卡班里的生活本就枯燥无味,他今天能写的只有告诉桉,她的朋友来阿兹卡班看望她了,是个年轻人,有点可怕。

现在可能要改成:桉,你的朋友来阿兹卡班看望你了,是伏地魔,太恐怖了。

生活就像是一场戏,跌宕起伏。

“你写今天吃了三个摄魂怪还是喝了六瓶酒都可以,但是里面不能提你见了我。”伏地魔拿起一盒糕点看了看,然后拿起桉给老阿克恩斯的信读着。

“她、她知道您是?”

阿克恩斯年轻的时候就被笼罩在伏地魔的阴影下战战兢兢的活着,老了还在阴影下不能出来,可是为什么他都这个岁数了,伏地魔却变年轻了?

“知道。”黑魔王补了一句,“她不介意。”

这是个恐怖故事,霍格沃兹的小姑娘跟伏地魔是好朋友。老阿克恩斯活了九十年了都没听过这么荒唐的故事。

他犹豫了很久,虽然自己九十多岁了,但是依旧按捺不住一颗好奇的心,他犹犹豫豫的,斗胆问了一句:“8月18号……您以为那孩子死了才?”

那年轻人站在窗户前看着外面的海,巫师看守这里是有窗户的,可惜阿兹卡班根本没有阳光。他披着黑色的斗篷,昏暗的光线下勾勒出的整个人像一尊完美的雕塑,他好一会才转过身看向老阿克恩斯,突然放的无比轻柔的声音在这里响起:“我本来很期待被厉火吞噬的伦敦,该有多美。”

他伸出手,那只猫头鹰歪着脑袋,飞过去落在他的手臂上,眨着眼睛看着他。汤姆·里德尔微微闭着眼,和那只猫头鹰额头相抵,扬起唇角。

这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老阿克恩斯有些担忧,那孩子是否知道这件事,那双眼睛在拼命压住疯狂和狠戾,那个疯子杀了不知道多少人。

他试着想在信里劝告桉,才抖抖索索写了几个字,就对上了黑魔王冰冷的双眼。

“看来你不想继续做看守了。”他的笑容温柔极了。

外面的食死徒听不见里面的动静,贝拉猜测他们的主人在办大事,她隐隐约约听见了“摄魂怪”、“信”这样的词。

“我的主人……他还是那么有魅力!斯内普那个该死的混蛋,居然背叛主人!”

“阿兹卡班明明已经没有食死徒了,主人为什么要来?”卢修斯问。

“主人有自己的道理,卢修斯,不要妄图猜测,你现在应该把你可笑的儿子说服,加入我们!”贝拉看着他,冷笑着,“主人放了你的儿子一命,而最可笑的是,你却让你的儿子连家都不要回,卢修斯,不要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在想什么,别让我抓到德拉科。还有斯内普,他敢背叛主人……他敢!”

卢修斯不予理睬,他在想事情。他们看见了那只猫头鹰飞了出来,带着一封信,他们的主人已经处理完了事情,一并走了出来。

里德尔冷冽的目光看向卢修斯,卢修斯预感不妙。

“阿兹卡班是个问话的好地方,卢修斯,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你。你是将德拉科从你们马尔福家除名了吗?”里德尔看着手里的魔杖,然后抬眸,手搭在卢修斯的肩膀上,从他身侧走过去,“是什么原因让你告诉德拉科,不要回家,不要回马尔福庄园呢?以至于……连霍格沃兹都不要离开?”

卢修斯不敢说话,他的大脑在疯狂运转,好寻找到合适的回答。

“是因为,你认为我会杀了他?还是你和他保持联络,时不时向邓布利多递个信?”里德尔站在卢修斯的身后,冰冷的魔杖抵住他的颈侧,语气平静缓和,“你可以给我一个答案吗,卢修斯。”

“主人,马尔福绝不会背叛您的,这一点我向您保证。”卢修斯动也不敢动,他觉得脖子旁边的魔杖,下一秒就会迸发出绿色的咒语,“您现在住在马尔福庄园,德拉科回来会打扰到您的……”

里德尔突然抓住了卢修斯的衣领,从背后狠狠发力,把人直接拽到了阿兹卡班大门前的悬崖边上,几十米下面就是冰冷的海水,海浪拍打着礁石,散发着寒气。贝拉眼睛都亮了,她捂着嘴发出惊喜的叫声,其他食死徒跪在两边,里德尔揪住了卢修斯的后领子,站在身后,漆黑的眼瞳中透出血色。

卢修斯脸色苍白,他的整个身子都在往前倾,靠着自己腿上的力量和里德尔的力气站在边缘,他瞪大了眼睛看着下面的海水,心脏狂跳。

“实话,卢修斯。”里德尔阴冷的声音传到他耳朵里,“你打算让我把你丢下去得到麻瓜的死法,然后杀了你的夫人和儿子,送他们去陪你吗?”

“我说实话,说实话……!”卢修斯喘着气,里德尔把他扯回来,看着卢修斯一下跌在地上,头发都乱了,整个人惊魂未定,“我是担心德拉科……主人,您不喜欢他,我、我是他的父亲,主人,我请求您的理解,放过德拉科。马尔福是您忠实的追随者,不会背叛,绝不会的。”

“忠实的追随者——”里德尔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指腹轻轻敲着手中的魔杖,审视着他的食死徒,“卢修斯,你能有多大的用处呢,到现在为止,你没有给我带来像虫尾巴交给我的情报,没有办成什么有用的事情,你的儿子反而很亲近邓布利多,卢修斯,我在考虑,需不需要马尔福了。”

他在施压,其实也不需要,因为汤姆·里德尔只要站在他的食死徒前,就是足够的压迫感。他闭上眼睛,微微偏着头,抬起手轻轻按着太阳穴,另一只手的手指点着魔杖杖身,身边的低压让其他食死徒匍匐在周围,瑟瑟发抖。

卢修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这种情况让他的大脑一片空白。

周围安静极了,只能听见悬崖下面的海水拍打礁石的声音,四周的摄魂怪甚至都没有过来到他们身边找麻烦。

是死亡的压迫感。汤姆·里德尔没有任何动作站在那,身上的斗篷被风吹起,掀起黑色的浪,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没人敢揣测他的想法。

“主人,有一件事,我们之前派的食死徒已经抓住了穆迪,用复方汤剂后成功进了霍格沃兹,成为黑魔法防御课教授。”贝拉试着小心翼翼地说道,“您还有什么需要传达的话吗?”

里德尔没说话,其他食死徒也不敢出声,他垂着眼,细密的睫毛半遮眼瞳,把冰冷的疯狂掩在后面。

“让那个食死徒,喝了复方汤剂后,找个机会,把多洛雷斯·乌姆里奇带出来。”他终于开口,声音下一秒就在风里消散,他转过身,看着手下,“进去后盯着魔法部的动向,别被发现。”

“你们可以走了。”

那些食死徒再次行礼,然后纷纷幻影移形消失。

一周后,霍格沃兹,海格小屋

“桉最近精神很不错,西弗勒斯。”

海格的小屋里,难得的,邓布利多、斯内普、海格三个人坐在这,斯内普看着杯子里的南瓜汁,他稍微抿了一口。

外面的桉在给那些南瓜松土浇水。

“她向来乐观。”斯内普说。

“她每天都会过来照顾南瓜和神奇动物。”海格端过来一盘子饼干,“瞧,她还给我带来了她烤的饼干。”

斯内普拿了一块,邓布利多笑眯眯的接过盘子放下,问他:“她晚上睡的还好吗?”

“我给了她几瓶安神的魔药,应该不会再做噩梦了。”斯内普回答,看了看外面和一个南瓜在较劲的小姑娘,旁边卧着那只现在已经胖的没有腿的猫,“看来那些魔药很有用。”

“毕竟是你熬的。”邓布利多吃着饼干,笑着点点头,“味道真不错,我要告诉她,下次有烤好的,给我留几份。”

斯内普突然看见有一条黑色的蛇从树干上慢慢游下来,爬过篱笆,盘在一个南瓜旁边,他一下站起来,却被海格叫住了。

“别担心,那条蛇天天都来,一周了,它每天就只是过来待一会,我已经确认了,它不危险。”

“我希望在你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你有意识到那条蛇有几乎两米长,并且和你手里的杯子一样粗!”斯内普皱着眉,转身就要出去,又被邓布利多喊住。

“冷静点,西弗勒斯,坐下来吧。”老巫师看着外面的蛇,黑蛇静静地盘在那个南瓜旁边,什么动作都没有,显然桉已经和它很熟了,并没有害怕,“它只是想休息休息。”

邓布利多都这么说了,斯内普也没什么异议了,他看了看那条黑蛇,的确没什么动静。

“它是一周前出现的?”他问海格。

“是的,那天桉来找我时,那条蛇从禁林里出来的,我以为它盯上了那些可怜的鸡,但是它进了南瓜园。”海格回答,大个子耸了耸肩,“它每天下午会来,什么也不干,就在南瓜旁边待着,桉昨天带了鸡蛋给它,不过它不吃。”

邓布利多笑了,他愉快的拿起一块饼干吃掉,听海格说他还没见过这种蛇,不知道是什么品种。

“我试过接近它,不过它对我敌意很大。”海格无奈的说着,“它不让我靠近,前天德拉科过来找桉,也差点被它咬了。”

“如果那个小鬼被蛇咬了,卢修斯可以掀了你的屋子。”斯内普淡淡说道,露出标准的含有嘲讽意味的冷笑,“他干得出来。”

邓布利多没有说话,他看见外面阳光很不错,小姑娘把手上的泥土拍了拍,然后揉了一把她的猫,那只猫用爪子按住她的手,桉哈哈笑着,又把手上的泥巴在黑蛇的脑袋上轻轻抹了点,细密漂亮的黑色鳞片上立马粘上了棕色,那条蛇抬起脑袋,瞪着她。

邓布利多看着桉立马举手道歉,接着又笑了,用袖子擦掉那点泥,然后抱着她的猫咪亲了一下。

“她今天心情好像特别好。”邓布利多说。

“她今天的课堂作业得了优秀,属实难得,”斯内普扫了一眼外面的人,声音依旧缓慢平静,“为此在地窖里庆祝了一中午。”

太阳快落下了,桉敲了敲小屋的门,然后探进来脑袋,和所有人打了招呼后,笑着看向斯内普和邓布利多:“教授,校长,一块回去吗?”

“我再品尝品尝饼干。”邓布利多拿起一块饼干咬了一口,“我相信你一定不介意下次给我送一些。”

小姑娘欢快极了:“我过两天就给您送!”

斯内普站起来,朝邓布利多微微颔首,带着他的学生走出去,他看见那条黑蛇已经不在南瓜旁边了。

“再见,校长,海格!”

小姑娘拉着他的斗篷,转身朝邓布利多和海格挥了挥手,那只猫慢悠悠的跟在他们身后。

“一起去大礼堂吃饭吗教授?”

“我不认为你的朋友们想在课后还看见魔药课的教授。”

“这是有点难办……”

“不是所有人都跟你一样。”

她听见这句话不好意思的笑了,身边的魔药课教授轻轻叹了口气。

“桉·虞小姐。”

“怎……怎么了教授?”

“你碰完那些南瓜,没有清理干净自己的手吗?”

“……”

🦎

阿兹卡班三个月我选择了用第三人称视角去写,然后写一写其他剧情的展开,下一章开始继续虞桉视角,放心看就好w

🌻

虞桉:“霍格沃兹,我胡汉三又回来了!”

哈利:“你这个暑假过得怎么样?”

虞桉:“精彩,属实精彩。”

罗恩:“有多精彩?”

虞桉:“(咬牙切齿)老娘这辈子都忘不掉的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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