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文咕咕

可是我阿瓦达得叠四层才能用啊（67）

小段子

——“我最近，好喜欢双子。”

——“我要给双子加戏份！”

——“一左一右两只大金毛围着你难道不香吗！”

67.

我在霍格沃兹的五年级开始了，说起来离谱，格林德沃当黑魔法防御课教授，里德尔做助教。

学生们并不知道这件事，因为里德尔“挟持”我跟邓布利多校长交谈的时候，他们已经在没人的地方了，斯内普教授留在那保护学生们。而且当天开学典礼的时候，邓布利多校长也没有宣布格林德沃担任黑魔法防御课教授的事情，校长当然知道这件事会引起恐慌，就像是现在没有学生知道这位总是跟在邓布利多校长身边的老巫师是盖勒特·格林德沃一样。

格林德沃会给自己一个假名字，里德尔会改变自己的容貌和姓名，不引起骚乱，以此留在霍格沃兹。而哈利他们担忧的问我刚刚怎么回事时，我只能告诉他们是邓布利多校长那边的事情，我并不清楚。

德拉科翻了个白眼，手里还拿着他的飞天扫帚，斯内普教授去询问邓布利多校长了，得到的回答是“没什么，孩子们闹了些小矛盾”，对此斯内普教授根本不信，但是邓布利多校长不愿意说，就没人能从他那问出来答案。

第二天的时候，第一节课就是黑魔法防御课，我直接目光复杂表情痛苦的看着格林德沃拿着课本进来，后面是“改头换面”的年轻助教安东尼·提姆——汤姆·里德尔。

黑魔王的变形术，就像是当年格林德沃直接用咒语变成美国魔法国会的会长帕西法尔一样，里德尔也直接变成了另一个人，相貌平平的属于那种丢人群里根本找不出来的，当面见到我绝对想象不到这是那位盛世美颜疯批美人汤姆·里德尔。

挺痛苦的，其他学生还在那兴致勃勃的商讨新教授的事情，我直接低下头用手捂住脸，觉得这一年我都不会好过。

有什么事情，是比格林德沃一上来就喊我回答问题更可怕的？我懵懵懂懂站起来，他提问的问题我压根听不懂，支支吾吾半天后，格林德沃心情愉悦的扣了斯莱特林十分，我坐下的时候特别怀疑人生，因为万事通赫敏小天才依旧高高举着手，然后被叫起来完美回答问题，格兰芬多加了十分。

回答一个问题本该加五分，我合理怀疑多出来的五分是格林德沃私心给邓布利多校长的学院多加的！

还有，赫敏真就没有你不知道的知识是吗？简直是离谱他妈喊离谱回家吃饭——离谱到家了。

“没有预习，斯莱特林扣五分。”格林德沃讲着课下来的时候，扫了一眼我空空如也的课本，就这么来了一句。

我惊愕的抬头看他，醋罐子心情更好了，其他斯莱特林的学生面面相觑。这里有必要说一句，格林德沃给自己的化名特别草率，就叫“格林”，可惜这位教授一点都不懂自己的名字有多童话，他根本不是童话，他是我的噩梦啊！

坐在台上的“安东尼”在那若无其事的翻书，我默默看他一眼，整个人都快哭出来了，里德尔感受到了我的视线，他的指尖动了动，我看见课本晃动了那么一下，然后格林德沃，又喊我起来回答问题。

“我希望这个常识你会知道，小姐。”他阴阳怪气的开口，我吞了吞唾沫，我知道个锤子啊！这是什么专有名词我根本没听过！

课本上浮现一行字，是里德尔特有的花体英文，漂亮极了，我愣了一下，看看他，里德尔微微点头，于是我如释重负，毫不客气地念了答案。

“……Well，还真是难得，不过我说了，这是常识。”格林德沃翻了一页书，冷笑出声，“坐下吧。”

哪里是常识了？连赫敏都不知道的怎么可能是常识啊！

就算如此，我还不得不承认格林德沃是位完美的黑魔法防御课教授，他懂得很多，尤其对于黑魔法，这是必然的，不论什么知识点他都能说的头头是道，对于黑魔法和白魔法的区别也有自己独特的见解。他的确是奉邓布利多校长的指示，好好当教授，一切都听自家内人的。

至于里德尔，他纯属在讲桌后面坐着，翻翻书看看窗外的风景，悠闲的不得了。

前半节课理论知识，后半节课实践，格林德沃教给我们简单的黑魔法防御术，难的对于现在的小巫师们来说，想学会是不太现实的。

“那么就拜托我们的助教，来配合学生们练习了。”格林德沃看向在那百无聊赖翻书的里德尔，两个黑魔王阴冷的目光对上，大有在这里打一架的架势，格林德沃背着手，冷笑着，幽幽开口，“拜托了，安东尼先生。”

“……”

我一直觉得里德尔是特别棒的教授，就冲着假期那些天他教我的情况来看，他对任何魔法领域的知识都了如指掌如数家珍，而且教授起来非常耐心，这是我万万没想到的。

我倒是还有点期待，于是看着他从讲台后面站起来，拿起……我的魔杖，嗯，现在是他的了，说起来我就郁闷，要是被哈利他们看见我怎么解释？所幸他助教也不管格兰芬多，因为今天是第一节课，所以才在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的黑魔法防御课上露个脸。

反正，“安东尼”助教站起来了，助教冷着脸，学生有些紧张，接着开始练习——小伏大人你为什么把人打出去了啊！！！

只见里德尔满脸不耐烦地随手一挥我的花楸木魔杖，然后那位可怜的斯莱特林学生，就这么直直飞了出去，直接撞在了后面以防万一设置的软垫上。

其他学生人都懵了，我拿着他的紫杉木魔杖，默默的把魔杖装好，不敢动弹，不敢吱声。

“这是不是有些不妥呢？你要知道如果学生受了重伤，他们的父母会找邓布利多麻烦的。”格林德沃看向里德尔，语气生硬。

“真是抱歉，第一次做助教，没有经验，下手重了点。”里德尔挂着虚假的微笑，“可是如果不动真格，学生怎么学得好呢？格林教授？”

我和德拉科面面相觑，然后德拉科凑到我耳边：“他们两个不会在这打起来吧？”

“不会的，邓布利多校长在这，格林德沃不会让霍格沃兹被毁。”我笃定道，“而且小伏大人很有分寸的。”

“马尔福先生很愿意当第二位练习的学生，对吗？”阴冷的声音飘过来，我和德拉科不约而同地打了个寒颤，看着“安东尼”助教指间夹着我的魔杖，唇角吊着一抹让人后脊背发凉的笑，然后，他摆了摆手，“把那个废……学生送去医疗翼。”

两名斯莱特林的学生连忙把第一个倒霉鬼扶起来跑出教室，德拉科看看我，只能硬着头皮过去。

反正，那节课大少爷也是被抬去医疗翼的，自从第一节课开始，黑魔法防御课就变成了仅次于魔药课的学生们的第二个噩梦。

里德尔绝对不是个好助教，他三天两头就玩失踪，反正他是助教，霍格沃兹的助教几乎就是清闲的，只有教授们才会上课，除非哪天教授没法授课，助教才会帮忙带一节课。

而里德尔是谁，黑魔王啊，一天到晚那么多资料看不完，那么多食死徒要见，那么多地方要跑，猫头鹰送过来的信一沓加一沓，邓布利多校长分给他的办公室，现在里面那个书桌的抽屉里已经放满了，由于他现在在霍格沃兹里面，纳吉尼也被邓布利多校长同意留在我寝室养着。而轮到里德尔帮忙代课的时候，比如就在这周星期三，邓布利多校长找格林德沃有事，于是里德尔代课，我难得的在课堂上见到了他。

不算见到吧，毕竟是易容的。我抱着书进教室坐到第一排，德拉科本来跟我并排坐，一看见人后，他坐到了后面。

里德尔看他不顺眼，八成是因为马尔福家的小马尔福，不加入食死徒给自己效力，还在邓布利多校长眼下蹦跶。

我把课本翻开，笔记本也拿出来，准备等里德尔讲课，结果他进来后书一扔，扫了我们一眼，冷冷地开口：“自习。”

我：“？？？？？”

他坐到讲桌后面，拿着一本砖头厚的书，不用问我都知道肯定是什么古老的黑魔法书籍，上次在梅洛夫家族那搜罗的古籍他还没消化完。

其实学生们是喜欢自习的，不用听课当然舒服了，我拿着笔挠挠头，里德尔满脸写着一句话——你们懂不懂黑魔法防御术关我屁事。

黑魔王在那看书，拿着笔时不时批注些什么，台下学生干什么他都懒得管，说白了就是“你们自生自灭吧死光了都不关我事”。说实在的，要是有必要，他现在就能毫不留情地杀了这些学生，尤其是，以后就算在外面，他们遇见食死徒了，或者遇见他了，他照样杀的果断。

我悄悄写了一行字，把本子立起来，轻轻咳嗽两声，里德尔抬眸，看见我上面的字：“小伏大人，你不讲课吗？”

他微微皱眉，张了张口，他原本的清冷磁性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你不是会吗？”他伪装成安东尼·提姆后，连声音也一起改变了，可以说是非常严谨。

然而现在的重点是，我会了和其他学生有什么关系啊喂小伏大人！

我懵懵地看着他，然后重新写：“可是他们不会啊，你不是来代课的吗？！”

“他们死活关我什么事？”他皱着眉理所当然理直气壮地反问，我直接没法反驳。

“……”好问题啊好问题，不愧是你，小伏大人。

一节课就这么自习完了，我下课的时候坐在座位上等他，德拉科是不敢在这惹他的，反正学生都走完了后，里德尔才合起书，顺手一挥关了教室门，我抱着自己的书包叹了口气：“小伏大人，我觉得你还是把魔杖拿回去吧，魔咒课和变形课我根本不敢拿出来用，都是借其他人的。”

里德尔走过来坐下，充耳未闻，他趴在课桌上。安东尼模样的时候留着一头棕褐色的短发，同样颜色的眼睛，不知道是不是爱屋及乌的原因，独属于里德尔身上的气质放在这张脸上，连带着独属于里德尔的目光加上去，我甚至觉得这张平平无奇的脸都好看许多。

“饿。”他吐出这一个字，脑袋枕在手臂上，侧着脸看我。

“那我一会去厨房给你做，想吃什么？”我笑着问他，指尖理了理他额头的碎发，看着“安东尼”闭上眼睛。

“你上次做的那个炒饭，”他说，“加肉丁。”

“好。”

我领着他去霍格沃兹厨房，路上来来往往都是学生，我们两个下楼后拐了个弯，学生们的午餐已经准备好了，厨房空闲下来，我进去的时候里面还有几个家养小精灵在收拾桌子。

家养小精灵们与我认识，多比离开马尔福庄园后一直在这里工作，更好的环境让它感到幸福，多比之前说愿意一直留在霍格沃兹。

“你们先出去吧。”我分别拥抱了那些小精灵，它们挺激动的，好半天才消停下来，彻底离开。

“小伏大人，你去那边坐一会。”我说道，然后翻找出自己存放的食材。

里德尔坐着椅子，侧身靠在桌子上面，拿起一个鸡蛋盯着人家看，我问他怎么突然跑来霍格沃兹。

“哈利·波特。”他淡淡开口回答，我切萝卜的手一顿，扭头不解地看他，“他体内有我的一片灵魂，我要取出来。”

“你怎么知道的？”我好奇地问。

里德尔点了点自己的额头：“我之前找到阿尔加尼亚森林里游荡的主魂后，融合魔力还有记忆，知道了他杀死哈利·波特一家，被阿瓦达索命反噬，一片灵魂进入那个波特的身体里了。”

说着，里德尔又不屑的冷笑一声：“我真是想象不到自己怎么能愚蠢到连计划都没有，就去杀人。既然是得知预言，并且小矮星彼得已经告诉了他具体位置在哪，自然有充足的时间去思考对策，而不是莽撞得像个格兰芬多一样，难道那个家伙担心哈利·波特一夜之间长大去杀了他吗？”

“言之有理，但你这样自己骂自己还是不太好。”我极其赞同的点点头，是啊我当时也想不明白，就算是惧怕死亡也不该担心一个婴孩会杀死自己吧？何况都已经是最强大的黑巫师了，为什么不稳下心来想个计划呢？

“小伏大人，那你找到哈利取出灵魂后……？”

“融合。”他看了看自己的手，表情并不太好，“我之前已经把主体的灵魂融合了，而且目前身边没有合适的东西做魂器……”

他突然顿住，然后摸着下巴摇摇头，自言自语般喃喃道：“不，有一个。”

哪一个？我忍住了没问，就像是我一直提防的，我可不想哪天被傲罗揪住给我一瓶吐真剂或者一个摄神取念，然后被迫卖了里德尔。

这一上午算是过得平平淡淡吧，下午的魔药课，斯内普教授上课前和我在走廊相遇，然后他沉默了两秒后问我：“斯莱特林的计分沙漏……”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连忙辩解，“格林德沃他看不顺眼我和德拉科，就像是您看不顺眼格兰芬多……然后这两天斯莱特林的分都扣在我和德拉科头上了。”

“……”

“教授，斯莱特林要是拿不到学院杯了您不会怪我吧？”我小心翼翼地问他。

斯内普教授叹了口气，抬起手拍拍我的脑袋，让我进去上课，然后光明正大的以各种离谱的理由，把斯莱特林的分加了回来——我预习了，我回答了一年级就学过的问题，我的魔药做的不错。

反正一节魔药课，斯莱特林加了二十多分，斯内普教授用行动告诉了斯莱特林的学生们，斯莱特林谁说了算。

下课后，我跟着斯内普教授出去，兴冲冲的想问问还有没有什么办法阻止格林德沃扣分时，就遇见了刚刚从校长室出来的格林德沃。

斯内普教授把我挡到后面，两个大阴阳师面对面站着，空气中似乎都弥漫着火药味。

“如果您对斯莱特林有什么意见，大可直接和我提，而不是找我学生的麻烦。”

“哦，斯内普教授，这么说您今天刚刚和麦格教授谈论了你对格兰芬多有什么意见？”

“得了吧，格林德沃，你只不过是不分青红皂白地想让凑在邓布利多跟前的人全都滚开罢了。”斯内普教授微微眯眼，沉声缓缓说道，“你荒唐地像是打算一口吞个卷心菜的细脖子鹈鹕。”

我还没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新的骂人方式，对面的盖勒特·大阴阳师·格林德沃就冷笑着反击：“你荒谬可笑的像个痴心妄想沐浴阳光的蝙蝠，可你得知道那只会让你变成瞎子。”

“承蒙关照了，但愿你对其他人的刁钻古怪……不会让邓布利多哪天忍无可忍把你踹回纽蒙迦德。”斯内普教授抬手拢过身上的袍子，收起他的蝙蝠翅膀，嗤笑出声。

“如果你还没瞎，就该看得见阿尔有多么爱我。”

“是吗？我只知道邓布利多刚刚把你赶出来。”

格林德沃笑容僵了一瞬，他瞪着斯内普教授，一定要讨个说法，斯内普教授拉着我的胳膊，扫了他一眼后带着我扬长而去，顺带“好心”地丢下一句话：“真可悲，邓布利多的那句‘你该反思反思自己，盖勒特’，半个霍格沃兹应该都听得到。何况他每天都会跟我抱怨，你是如何不经过那可怜的在纽蒙迦德就没有运作过得大脑思考，就去为难他的学生们的。”

论阴阳怪气挖苦嘲讽，果然还是西弗勒斯·斯内普先生更胜一筹啊，我看着后面格林德沃脸色犹如调色盘，然后朝校长室快步走去，估计是去挽救他的爱情了。

“教授，您真厉害。”我由衷感慨。

“如果斯莱特林的计分沙漏因为你倒了过来……”斯内普教授停下脚步，抱着手臂低头盯着我，紧紧蹙眉，“那我就把你丢去格兰芬多。”

“您不会的，教授。”我抬起下巴还挺自豪的，“我知道您嘴硬心软，何况您之前还说过好几次要关我禁闭呢。”

斯内普教授抿着唇，几秒后他颇为无奈地捏了捏鼻梁，叹着气摇头，显然是拿我这个厚脸皮的学生没辙，最后冷着脸用书轻轻敲了我的头：“去吃饭吧。”

“那您呢？”我问，“邓布利多校长说了要让您每天都好好吃饭，好好休息的。”

“我不吃了，还有点事——你别拽我……！”

那天，斯内普教授是被我一路连拉带拽的带去大礼堂的，路上还遇见了刚刚给四年级上完变形课的麦格教授，我还和她打了招呼。

大礼堂内，我按着斯内普教授坐在他的位置上，塞给他刀叉后，这才在他阴沉的脸色下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去格兰芬多长桌那找哈利他们了。

干饭不积极，思想有问题，教授，您和小伏大人显然思想都有问题。

……

过了两天，我刚刚结束变形课，出教室后就看见了“安东尼”助教，他朝我微微颔首，然后转身往楼下走，我跟了上去，到一个没人的拐角，里德尔对我说，下午吃完饭后，把哈利·波特带去禁林那边。

我愣了几秒，明白他的意思，于是点点头答应下来。

当天下午我心不在焉的上完魔法史，在大礼堂吃饭时，看见里德尔坐在教授席那边，显然是在思考问题，他吃完饭后就先离开了，而此时哈利他们还在和我坐着聊天。我盯着哈利看了半晌，心想着也不知道里德尔要怎么取出碎片，只希望不会影响哈利的性命。

“哈利，吃完饭跟我来一下好吗？”我握着叉子问他。

话音刚落，其他人看着我，看得我都怀疑他们是不是知道我要干什么了，哈利看看我，看看他们：“你们干嘛？”

“她第一次单独约你，哈利！”罗恩叫道。

“打住！”我提前在话题偏向奇奇怪怪的方向时，叫停罗恩，“罗恩，吃饭好吗？哈利，是海格找你有事，让你去他那一趟，刚好我也要去，我们就一块过去吧。”

“好。”哈利欣然答应了，其余人居然还露出了“没劲”的表情。

难道你们觉得我单独约哈利出去表白或者单挑就很有劲了吗！金妮会跟我聊人生的吧！

饭后，我和哈利往禁林那边走，他问我海格找他是什么事，作为一个斯莱特林，我还是在这机灵了一次。

“谁知道呢，也许是一个假期不见，他想你了也说不定。”我抓抓头发，“还有牙牙。”

“牙牙，我的确很久没见它了。”哈利看起来挺开心的，我看着他一脸小天使的笑容，愈发觉得良心不安。

然后我还没来得及忏悔自己，一道咒语突然就打过来，我旁边的哈利顿时晕了过去，吓得我赶紧把人抱住，抬头看见“安东尼”从禁林里走出来。

“小伏大人，你要怎么做？”我把哈利放好问他。

“取灵魂碎片而已，不打晕他的话很麻烦。”

里德尔蹲下来对我伸手，我会意，把他的魔杖拿出来交给他，不知道他念了什么咒语，然后魔杖点在哈利额头的闪电疤痕上，手腕慢慢转动，一点点往上提。

仿佛是吸取别人的魂魄一样，白色的纱状亮光从哈利的大脑中往出带，环绕在里德尔的魔杖上，随着那些“纱”越来越浓，哈利的表情逐渐痛苦起来，他挣扎着想叫出声，眼睛却紧紧闭着，根本醒不过来。

里德尔不让我乱动，我也不敢碰哈利，免得出什么岔子，只能担忧地看着他们两个，哈利的指甲无意识地扣抓地面，指腹都擦破了皮，整个人脸色苍白。这样的情景持续了将近十分钟多，那一大团白色的纱状物在里德尔的魔杖上纠缠，流动着如同雾气和水流。

那是他的灵魂碎片。

哈利静静的躺在地上，我松了口气，拿出纸巾帮他擦额头上的冷汗，在这一刻觉得，他终于不用担着那些一个少年本不该承受的担子，做全世界的救世主，连学都不能好好上，每年每天提心吊胆，被迫接受一个个朋友的离去。

最后的属于黑魔王的东西被剥离，他现在可以放心做个普普通通的少年，和好朋友们无忧无虑，和小天狼星度过以后的生活了。

里德尔用了“一忘皆空”，让哈利忘记刚刚发生的事情，他把自己的灵魂碎片封到魔杖里，然后思索了几秒后，告诉我，回家。

“那哈利呢？”我看看地上躺着的哈利，“他没事吧？”

“死不了。快点，魔杖里面不是灵魂待的地方，如果不是魂器，这缕灵魂过不了多久会消散。”里德尔转身朝外走去，我看看哈利，再看看他，一咬牙一跺脚，跟上里德尔。

对不住了哈利，反正一会海格巡视禁林的时候就过来了，你不会出事的，一定！

我跟里德尔回到他的别墅那，他上楼进卧室关好门，变回自己的容貌，然后拿出一本厚度离谱的书，那本书不知道有多少年的历史了，书页泛黄，翻起来有“沙沙”声，里德尔翻到后面几页那，把魔杖放到自己面前，念着连英文都不算的咒语，我看到魂魄从里面飘出来，钻到他的身体里。

分裂的灵魂想重新融合是非常困难的，需要这个巫师忏悔自己的罪过，而且融合过程极其痛苦。显然里德尔不可能对他杀过的人忏悔，他寻找到其他的办法，从古至今流传下来的魔法数不胜数，何况是黑魔法这种颇有逆天而行离经叛道之感的东西，偏僻邪门的咒语更甚。

如果不会忏悔，那么就承担更痛苦的感受，万物总是相对存在的。我也是这么认为的，要不然里德尔现在也不会疼到脸色煞白，额头上布满冷汗，他死死抓住胸口的衣服喘着气，我把胳膊伸过去，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臂，让自己不那么疼痛的一个办法就是抓着某件东西，用力、用劲，似乎就会好很多。

疼啊，他疼我也疼，我感觉我那只胳膊上一定会留下淤青了，疼的我五官皱起，然后只能捂住嘴不喊出来，我知道，他承受的剧痛比我厉害得多。

我干脆转过身把人抱住，轻声安慰他，他紧紧抱着我，力道大的我感觉骨头都疼，我看不下去他连嘴唇都发白的样子，忍不住说，大不了不融合了，我帮你做魂器。

我不懂魂器这种东西制作它到底需要什么条件，也不清楚怎么做，只知道制作魂器是件特别邪恶的事情，制作魂器的咒语也与不可饶恕咒一样危险，每一个魂器上都附有强大可怕的黑魔法，否则在邓布利多校长摧毁马沃罗·冈特的戒指魂器时也不会受到致命伤害了。

灵魂本身就应该是完整的，分裂灵魂是逆反自然，逆天而行的做法，只有伏地魔做得到制作一个以上的魂器，如果想让它恢复完整，不愿意去忏悔，那就真实的去感受自己的所作所为，承受所有痛苦。

我只是想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让他别那么痛苦，哪怕陪着他再做一个魂器也好。

他脖颈上的青筋都明显的看得到，我用袖子擦掉他脸上的汗，苍白的脸连一点血色都看不见。那根紫杉木魔杖散发着幽绿色的光，环绕黑雾，我什么都做不了，只能一下一下轻轻拍着他的后背，他大概是疼疯了，突然狠狠咬住我肩膀，我敢肯定那里绝对出血了，但是他现在承受的大概是撕心裂肺的剧痛，灵魂分裂后融合的痛苦我不敢想象，就像是我从不会思考魂飞魄散是什么感觉。

我深呼吸压住自己，免得吃痛后差点叫出来，里德尔到现在为止都死死忍着，不发出一点声音。卧室的窗帘拉的很紧，昏暗的屋子里最显眼的就是他的魔杖散发出的幽光，一点点与他联系在一块。里德尔坐在地上，我陪着他，肩膀那里已经疼到没有知觉了，我想他大抵从最初的时候，就是一个人忍受所有，如果在孤儿院的那个时候有人陪着他一起承担，如果他出生被丢在孤儿院的门口时，有好心人带走他抚养成长——但他爱的就是这份黑暗和疯狂。他从来不适合做个普通人，他就该站在纯恶的巅峰睥睨一切，如果他愿意一直这样疯下去……

“如果你想一直就这样疯狂下去，一条路走到底，那你就放心走。”我看向那边放着的魔杖，伸手，里德尔一把按住我的胳膊，面色惨白的像纸，手腕还在发抖，一双纯黑的眼睛盯着我。

我笑着理好他的头发，握住那根魔杖：“我就在你身边，会一直陪着你。”

陪你分担一点痛苦。

我是感觉不到他咬在我肩膀上有多疼了，接下来的疼痛感就像是——像是你的身体一点点被撕碎，然后又粘起来，再从指尖开始撕扯，皮肉、血管，骨头也被敲碎。

大部分黑巫师不愿意制作魂器，更不愿意重新融合自己的灵魂，他们不愿忏悔的话只能承担更大的痛苦。他们承担不了，大部分的原因，兴许是因为没有人愿意和他们一起分担，因为一个人去承受的话，这种感觉是没法忍耐的，所以，这应该也是黑巫师不会制作魂器的一个理由。

“不疼了。”我牵起唇角，握着他的魔杖，把自己疼出来的眼泪擦掉，说了这一句后就没法再说了，因为真的太疼了，我觉得从楼顶跳下去摔个粉身碎骨还没死，应该都没这么疼。所以我之后只是抱着他，一遍又一遍抚着他的后背，梳理着脑后的头发，闭着眼睛。

剧痛逐渐减轻消失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卧室里什么都看不到，接着透过窗帘的月光，能见度很低。我听得到里德尔的呼吸声，那本古书摊开，放在地面上，刚刚好月光落在上面，我看不懂古英文，也许那不是英语吧，我并不清楚。

“为什么非要融合这一片灵魂，明明这么疼？”我出声问他，声音不大，现在安静的我甚至不想扰乱周围的空气。

他趴在我肩膀上，衬衫被冷汗浸湿贴着皮肤，他好一会才回答，这一片灵魂没有地方去。

他做好融合这个灵魂的准备了，所以没有制作魂器，而且他喜欢用有纪念意义的东西做魂器，他没找到，就不做。何况，融合两片灵魂后他本身的灵魂也会稳定很多。

他松开我，身子朝后倒去，靠在床边，从衣领里拿出一块黑玉。

“本来打算用它做……”里德尔的嗓音干哑，嘴唇依旧发白，他握住那块玉，声音淡漠，“想了想，算了。”

“你笨死算了，汤姆·里德尔。”他微微张大了眼睛，倒也没有恼怒，我拿过那块玉，气的有点语无伦次，“这就是我随手给自己买的，你喜欢的话我能送你十块，一百块，这块黑玉连一个加隆都花不了！”

我深呼吸，抹了把眼泪：“你何必把自己疼死，我人就在这待着，又不会跑……我就算是以后毕业了，满世界去转着玩，你想找我哪都找得到。不论是谁，你、德拉科、斯内普教授、哈利，还有罗恩他们，所有人，只要想见我，给我用猫头鹰递一封信，我发誓我不论在哪都会回来。”

我一边擦眼泪一边把黑玉给他，良久，他说，可你不能永生。

“可我们还有那么多的时间，我还说50年后陪你过生日呢，50年后你还想永生吗？你的想法，你也不清楚对不对？”

“如果你死了呢？”

“你就不能说点好话吗……我保证，我遇见麻烦就喊你。”

“如果——”

“哪那么多如果？”我把魔杖塞给他，打断他的话，“除了邓布利多校长，你就是最厉害的黑巫师——格林德沃这两天扣了斯莱特林整整50分，他不算。谁还能打得过你？你肯定能把你倒霉的朋友保护的好好的，我还要给你过每年的生日，万圣节圣诞节……所有节日，除非你哪天烦了想跟我绝交了，否则我绝对不会先离开的。”

“你发誓。”他定定地看着我说。

“我发誓，我对梅林发誓。”我竖起三根手指，刚刚准备发誓，觉得不太对，“不对啊，我很早前就和你保证过了，牢不可破的誓言都立了，这次是不是该你保证，比如不会跟我绝交？”

“嗯，我保证。”他说完，顿了顿后，看着我的眼睛，露出一个势在必得的笑容，“你不会食言，我知道。”

“当然了。”我点头，还有点骄傲，看了看他后，又喊他，“小伏大人。”

“嗯？”

“起来，别在地上坐着，我明天还要观看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的魁地奇比赛，你要是着凉了的话我可没时间带你去医疗翼。”

“拉我。”

“你三岁吗！”

“三岁那年我刚刚学会解剖兔子。”

“……”

🐍🦇☘️

有条毒蛇这辈子总会遇见一个愿意陪伴他一起分享幸福和快乐，分给他爱，陪他分担痛苦的挚友——也可能是换了灵魂的胖猫？

有的蝙蝠这辈子也总会遇见一个愿意去地窖里把他给拽出来，带他去散步晒太阳的学生；有些娇生惯养的少爷也得碰见一个能护着他包容他的坏脾气和公子病的朋友——或者闺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