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文咕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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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阿瓦达得叠四层才能用啊(70)

小段子

——“今天,晚了!”

——“没有小段子!”




70.

我不知道我用了印记,里德尔来后发生了什么,但是我估计那些巫师一个没活,我也不太想去往深的思考。

现在大家都跟黑巫师撇不清了,邓布利多校长与格林德沃,我、德拉科、卢修斯先生他们、斯内普教授,再加上现在的黑巫师老大汤姆·里德尔。

国际巫师联合会估计现在对付的是我们所有人,各个国家的魔法部和魔法协会以及魔法国会都属于联合会,战争是不太可能打起来的,因为一旦开战,就是巫师世界大战,而邓布利多校长绝不想看见这样的场面。

接下来大概就是明争暗斗了——这大抵是和我这条咸鱼无关的,事情经历太多,我现在只想我认识的人都好好的,霍格沃兹好好的就够了。

我醒来的时候,难得的不是在医院的床上躺着,而是之前住的马尔福庄园客房的床,脑子依旧很晕,头重脚轻,我看着天花板半晌,又闭上眼睛,迷迷糊糊睡了好半天,期间似乎听见有谁进来了,也没睁开眼睛看一眼。

就这样一直到我听见有人叫我,努力睁眼后,看见了德拉科。

“你再睡下去,我就得带你去圣芒戈看看了。”德拉科叹气,拿起水壶倒了杯水,帮我坐起来后把杯子递给我,“喝点吧。”

“少爷,给我说说怎么回事……”我拿着杯子,把脑袋靠着床头,一口气喝完一杯水问他。

“还能怎么回事,想也知道黑魔王干了什么。”他重新给我倒了一杯后说道。

“谢谢。”

我又喝了一杯水,把杯子放下,仰着头呼吸,德拉科告诉我,里德尔要开会,顺路带着我们来马尔福庄园的,于是德拉科就把我安置在之前住的这间房了。

“小伏大人现在在开会吗?”我问。

“嗯,不过你现在什么都不用管,什么都不用想。”德拉科显然也很累,他走到窗户那,拉开窗帘,已经天黑了。

“斯内普教授和邓布利多校长那边呢,你知道情况吗?”我轻声问道。

“报纸上都有,联合会在审问斯内普,现在已经是二审阶段了,邓布利多在全力为斯内普辩护。”德拉科回答,他趴在窗台上看着外面,“但是按照之前那个巫师说的,邓布利多现在自身难保,审问情况最后可能不会太好。”

“格林德沃不可能让邓布利多校长受委屈的,斯内普教授的食死徒身份自然有原因,主要现在要看联合会愿不愿意相信他们的说辞。”我爬起来给自己又倒了杯水,喝了半杯后说道。

“行了,让你的脑子歇一歇吧。”德拉科转过身,走到床边上坐下,“他们什么情况没见过,我认为联合会的刁难根本不会有用,格林德沃曾经是什么身份,就算现在一百多岁了,凭前一阵和神秘人的那场决斗,联合会就得清楚他们没法轻举妄动。”

他说完,又继续讲:“何况,想那么多又有什么用呢,我们只是学生,根本没有话语权,而且不在现场,也不清楚情况,帮不上忙的。”

我实在头疼,德拉科说的也对,我们人微言轻,而那些在官场混了几十年的老狐狸的唇枪舌战,根本不是我能想象的。我现在要做的就是别添乱,让其他人少一点还得处理的麻烦。

“你好好休息吧。”德拉科说,走到门口时,他转身问我,“要不要吃点东西?”

“我一会自己去厨房拿。”我笑了笑,“休息两天,还得回去上课呢。”

“……嗯,放心好了,都是老狐狸,谁斗得过谁还不一定。”他笑着说,我点点头。

邓布利多校长什么大风大浪没经历过?只是联合会罢了,他和格林德沃肯定没问题的,一定能保住斯内普教授。

我看见我的猎隼落到窗台上,然后飞进来站在我旁边,轻轻蹭了蹭我的脸,房门被推开,纳吉尼来了,它慢慢游到我身边,上来后盘在枕头旁,吓得猎隼不得不飞到其他地方落脚。

“Hey,好姑娘。”我抱住它吻了一下,“放心好了,我没事。”

蛇姑娘吐着芯子,尾巴一下一下拍着地面,我躺下来,头枕在它盘起来的身子上,蛇冰冰凉凉的体温让我的脑袋感觉好多了。它垂着眼看我,然后低头盘起来,脑袋刚刚好跟我搭在一块。

我就这样跟纳吉尼安安静静地待了好一会,房门叩了两下后,我说进,坐起来看见里德尔推门进来,把一个装着食物的盘子放下,然后拢过斗篷,坐到床边,纳吉尼探过脑袋,享受了主人的抚摸。

“小伏大人,谢谢你。”我抓了抓头发,向他道谢。

“难得你知道那个不是纹身。”他的指尖摸着纳吉尼的额头,里德尔抬眸,声音淡淡的,“是我大意了,小矮星彼得把你供出去,这让我没想到。”

“不确定因素太多了,你也不可能完美的把握住每一个节点。”我笑着摇头,“而且,是你救了我。”

“有伤到哪吗?”他问我,纳吉尼扬起头,跟里德尔一块看我。

我想了想,指了指自己后脑勺,告诉他,还有后背,身上有点小伤口,但是不碍事,用白鲜香精就可以完全治愈。

“联合会是不是知道……我和你认识了?”我担忧地问道。

“知道了,才不会有人敢动你。”里德尔朝后靠着床头,纳吉尼扭头把脑袋搭在我身上,一大条蛇把床占了一半,里德尔拢过斗篷说,“如果以后察觉到不对劲,直接叫我。”

我答应下来,还是担心邓布利多校长他们,于是试着问了里德尔,果然,黑魔王无所不能,他告诉我,这件事我完全不需要担心,邓布利多早就准备借着这次机会,处理干净格林德沃留下的事,斯内普是霍格沃兹的人,邓布利多不会做没把握的事情,他必然是早就计算好了这一步棋。

“联合会对于我来说的确比魔法部麻烦一些,但是把它下面那些魔法部一个个攻破后,联合会就是囊中之物。”里德尔这样说,“我和格林德沃决斗两次,引起联合会注意不奇怪,但是他们插手了,我也可以顺水推舟。”

虽然听不太明白,但我相信他,于是也放心了,所有事都没什么问题了,我才感觉到自己是真的很饿。

“小伏大人。”我指了指他手边放着的盘子,“帮个忙,帮我拿一下,谢谢。”

他把盘子递过来,我也没什么形象可言了,饿都要饿死了,哪来的心情管用餐礼仪。我干脆拿叉子扒拉着里面的米和沙拉往嘴里送,塞满一大口食物真的是很幸福的事。

我在这边狼吞虎咽,里德尔在旁边拿着一封信看,我扒拉完饭,端过水杯喝完水,吃饱喝足后觉得脑袋都好受了很多。

他好像还在忙,反正黑魔王的事肯定不少,他看信,我也不吵,就抱着纳吉尼,太阳穴贴着冰凉的蛇头,听着旁边的人时不时翻动信纸的声音。

他看完了信,把信纸整理好,然后站起来理了理斗篷,叫我:“这边没什么事了,走吧。”

“你的会都开完了?”我坐直身子,此时根本没意识到我抱着纳吉尼的姿势跟抱着毛绒玩具没什么区别。

“嗯。”

他收好那些信,我从床上下来穿鞋,很顺手的抱着纳吉尼,蛇姑娘扭动着身子,我才反应过来,连忙松手,纳吉尼不满的嘶嘶着,用脑袋撞了我一下。

“抱歉抱歉,你刚刚都没动静我就……你太乖了。”我不好意思的笑着,亲了亲蛇姑娘,它才消气。

里德尔走出门,我前脚刚刚下地,后脚站起来脑子一晕,一头撞到了旁边的墙上,我捂着脑袋暗暗叫着疼,纳吉尼关切地看看我,尾尖晃来晃去。

“小伏大人,我头晕。”我扶着墙小声喊他,纳吉尼好心从我胳膊下钻过来,立起上半身撑着我,我感激地对它笑笑,揉着撞到的地方。

听见我喊他了,里德尔转身,显然,我这一身没来得及换的病号服非常明显地告诉了他我此时有多咸鱼,还是条头晕脑胀的咸鱼。

他看着我这条咸鱼,抱着胳膊靠在墙上,一双漆黑的眼瞳打量我,我被看的不是很自在,他突然开口:“你猜你是怎么回来的。”

“你——幻影移形带回来的?”我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问这个问题,于是试探着回答一个最有可能性的答案。

“再猜猜看。”

我有点尴尬了,我那会整个人都没什么意识,看他现在一脸戏谑的表情,我把答案往离谱的方向挪了挪:“您老人家不会屈尊……背我吧?”

他低头轻笑两声,黑发垂到额前,细长的指关节抵在唇边,抬眸,漆黑如墨的眼睛看着我,接着挑眉,用一个表情肯定了我的答案。

靠。

离谱。

不可能。

我已经想象到,那群食死徒看见他们英明神武、伟大的The Dark Lord背着一条穿着病号服的咸鱼时那个表情了啊!

这是什么人间疾苦?我吞了吞唾沫,颤颤巍巍地蹲下来抱住纳吉尼企图从它这里摄取一点温暖,可惜,现实和纳吉尼都是冰冷的。

我何德何能让黑魔王背着我?我开始思索我上辈子是不是不经意间拯救了银河系,这辈子有这种待遇。

“小伏大人……您为什么不幻影移形?”我压着发抖的声音问他,“您一个幻影移形的事情,就把我们带回来了啊。”

“你那个时候没有意识,带着你幻影移形,一不留神你可能分体,如果你想让你的头留在那边,身体跟我过来的话,下次你睡觉时我可以带你试试。”里德尔悠哉悠哉的回答,还轻轻耸了下肩,“你不知道,这个咒语使用时不建议带着老弱病残吗,很危险,而你那个时候属于‘弱病残’。”

“……”也对,当时斯内普教授受重伤,我也不敢带着他幻影移形,确切的说是,带着别人时叫随从显形。

“那你不会,是把我从那么远的地方背回来的吧?”我觉得,这个想法更离谱了。

“我给小马尔福飞天扫帚,让他回来找卢修斯,用飞天马车带你回来的,我只是带你去马车方便停的地方。”里德尔摊手,又云淡风轻地说,“别大惊小怪的,想一想,假如我没法移动失去意识,你会怎么办。”

“我背也要把你背回来啊。”我想都没想就说。

“那么这件事也没什么可讨论的了,我只是做了你会做的事情而已。”里德尔说完,朝我伸手。

我愣了一下,连忙摆摆手:“不用不用,这会真的不用,我们幻影移形过去就好了。”

“你觉得我要干什么?”他挑起唇角,眼睛里居然带了点笑意,“背你?”

“……你变了,小伏大人。”沉默着怔愣片刻之后,我沧桑叹气,抓住他的手,“你不单纯了,不再是我……”

我差点脱口而出“当年喊老婆还会恼羞成怒的小伏大人了”这句话,万幸,我没说,不然里德尔可能把我从这丢下去。

“不再是什么。”偏偏他还非要问这么一句。

“不再是那个单纯的小伏大人了。”我睁着眼睛说瞎话。

“单纯?你在开玩笑吗?”

“想当年我第一次给你过生日,你的眼神比那天的天气还冷,我好心给你拍拍头发上的雪,你差点没用眼神杀了我。”我回忆着以前的事情,情不自禁地吐槽了我们两个糟糕的、其他好朋友绝对不可能再有的类似的往事。

“继续。”里德尔倒不介意。

您都说了,我就继续控诉了,我摸了摸鼻子,开始啰嗦:“还有,我第一次在伦敦见你,下那么大的雨,你自己撑把伞,还拿走我的魔杖,让我跟着你淋了一路的雨。”

他大发慈悲扶着我下楼梯,凉凉地问了一句:“然后呢?”

“您完全不懂得怜香惜玉吗?”

“你是香还是玉?”

“……”

好,他复刻了经典台词。我觉得脑仁疼,于是抬起头瞪他,义正言辞地反驳:“就算我是块石头,小伏大人,也有躲雨的权力。”

“在讨论石头是否有躲雨的权力之前,你先把这身衣服换了。”里德尔挥了挥魔杖,手里居然拿着我住院前穿的衣服,他丢给我,推开旁边屋子的门,“去换。”

“哦……”

我接过他手里的衣服,扶着墙进去后看了眼墙上的表,现在都晚上十点多了。我利利落落换好衣服,再一次揉着脑袋想让它不那么晕了,出来的时候听见窗外的雨声,下雨了,已经入秋了,这个时候的英国下雨很正常。

他在外面等我,趴在护栏上盯着那盏水晶灯,也不嫌晃眼睛,我出来后喊他,里德尔转身,架着我的胳膊,我再次道谢后,从楼梯上往下走,然后准备出门。

离开之前我给德拉科说了一声,大少爷的成长有目共睹,被联合会拷问依旧咬紧牙关一言不发,整个人似乎都把身上那股傲劲去掉了好些。

“自己注意安全。”他笑着说。

“那明天学校见。”我点点头,过去抱了他一下。

里德尔站在大门口,用魔杖撑起伞,我快步跑过去后又差点一头撞到门槛,亏得纳吉尼拦住我,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准备打伞跟他走。

“进来吧。”他轻飘飘地开口,我愣了一下,看见里德尔有点好笑的表情,“你还想再淋一路雨?”

“小伏大人,你是个好人。”

我毫不犹豫地给汤姆·里德尔颁发好人卡,两步挪到他的伞下面,拽着他的斗篷。

“纳吉尼怎么办?”我问他,听着雨滴砸在伞面上,雨落的时候,声音一直是我喜欢的。

“纳吉尼喜欢雨天。”里德尔抬眸,我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蛇姑娘欢快地抬起脑袋,雨水顺着它的鳞片滑下。

“我也喜欢。”我乐呵呵地在那笑,“尤其喜欢听着外面下大雨,然后在家里吃大餐,睡觉,裹着小毛毯缩在沙发上。”

他没说话,撑着伞慢慢走着,我跟在他身边,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穿着斗篷,斗篷都快到地上的长度,衣摆硬是一点雨水都没溅到,我的鞋面都已经湿透了。

至少这次我的人没湿透,我已经满足了。

“小伏大人。”

“嗯。”

“联合会的那些人,你……”

“杀了。”

他回答的干脆,我早料到这个答案了,丝毫不意外,但我想问的是另外的问题:“他们好像知道挺多事情的,你没有,就是说,审问一下吗?”

“他们知道的,我全都知道。”里德尔微微皱眉,停下了脚步,看向我,他的表情却有点愠怒,“我更想知道的是,在你有时间的时候,为什么不来找我?”

“不是的,那个时候我在医院,猎隼带我去德拉科被抓的地方,”我连忙解释,“我本来还想去找邓布利多校长……”

“邓布利多、邓布利多,你一有事情只想着找邓布利多,但是你找不到他的话,为什么不想一想还有谁能帮你?”他好像真的生气了,哪怕语调声音一点都没有提高,但是眼底的寒意和血色非常明显,“你很喜欢单打独斗逞英雄是吗?一个人想拦在斯内普前面,想挡在马尔福前面,后来的每一次都是一样的。”

“找我帮忙是很难以启齿的事情吗?”他的嗓音冷了很多,“还是我比起你那些霍格沃兹的同伴,他们更值得信任。”

我怔怔地站在原地看着他,两个人撑着一把伞,站在雨中,前面的纳吉尼好奇地扭头看我们,然后回到这里看了看我们两个。

“我从来都不太想麻烦别人。”我解释道,扯着唇角笑了一下,“不论是谁。我一有难处想找邓布利多校长,是因为从一年级入学开始,就是他护着我,那个时候斯内普教授特别烦我,我成绩不好还总给他惹麻烦,如果不是邓布利多校长给我说话,还帮我特别多的忙,我早就被丢上列车离开霍格沃兹了。”

我说着,对上里德尔的眼睛,他平静了一点,我继续说:“后来……后来你不是杀了我一次吗?”

他看了看别处,皱着眉没说话,我笑着给他讲:“也是邓布利多校长救了我。他更像是可靠的长辈,我一难过,一有事情,就会先想到求助长辈,你不懂,邓布利多校长在我们大家心里,就是靠山,只要他在,天塌下来也不用怕。”

“那我呢?”他冷声问。

“其实我很多次都想找你帮忙,但是又觉得一点点小事麻烦黑魔王多不好,你又不是一天到晚很闲,你那么忙,跑来帮我处理微不足道的小事——”我抓了抓头发,怎么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于是换了个说法,“是我每次考虑太多了。”

“所以?”

“邓布利多校长是所有人的靠山,但是你不一样,你比较像我的心脏。”我背着手,看见里德尔愣了半天,露出疑问的眼神,我的语气不由得轻快了许多,“心脏在跳动,人就是活的,就会有无限的安全感,心脏掌控着生命的存亡,它停止跳动,生命也会消失。”

里德尔转身朝前走,我跟上他,雨好像大了,我身边的人慢悠悠地开口:“你可以说的明白些。”

“你不懂吗?我的意思是,只要你在,所有事情都不用怕,你只要、你只要站在这了,前面就算是刀山火海我都敢走,就算前面有一万个联合会傲罗要抓我,我都有胆量和底气对付他们!”我说着说着,自己都忍不住愉快了很多,“小伏大人,你从来都不知道你可以带给别人多大的安全感,怎么说呢,任何麻烦,任何问题,我懂的我不懂的,你肯定都知道!”

里德尔是笑了,他扬起唇角,看起来心情愉悦,我绕到他前面,直视那双眼睛,用从未有过的认真的神情,告诉他:“我一点都不后悔能捡到你的日记本,然后在伦敦碰到你。”

“还好吧。”他轻描淡写一句话就敷衍完了我真情实感的一番言论,不过脸上的喜悦一点都没遮,“不过我看你,就算是我不在,也敢鲁莽的像个格兰芬多似的跟那些人对峙。”

我老老实实摇头:“没有,我真的害怕,所以那会拆绷带再疼我都要拆,再不喊你过来我真得死在那。”

“那你放心好了,你死了……”他轻笑出声,我打了个冷颤,不知所措的看着里德尔,雨下的很大,他的声音依旧是平静,但是说出来的话让我不那么平静,“会有很多人给你陪葬的。”

“……我谢谢你。”

陪葬倒是真的不必了啊!

“以后如果你敢一个人外出,我就把你丢进蜘蛛窝里一天。”他突然间来了这么一句轻飘飘的话,我顿时张大眼睛,错愕的看着他。

小伏大人你听听你说的是人话吗!人能说出这种话吗!

“别这样看着我,你知道我做得到。”

“我知道你不但做得到你还干得出来!”

他扭头,露出一个阴恻恻的笑容:“你知道就好,我再告诉你,如果我下次又在圣芒戈看见你,你在我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逞能,死也不喊人帮忙——”

我默默往后挪了两步,雨水打到我衣服上,里德尔揪着我的领子把我揪回伞下,继续他“惨无人道”的发言:“我就把你和一群蜘蛛关在一起。”

“小伏大人,这、这真的没有必要的,人总是有迫不得已的情况。”我结结巴巴地给自己争取一点机会,可惜被里德尔否定了。

“任何迫不得已的情况在我这里都不会存在。”他抬手,点了点自己,“我和蜘蛛,你选。”

我乖乖地拉住他的斗篷,低头,里德尔轻笑一声,这才继续走。回到霍格沃兹,一块去了寝室,我还是不死心的跑去地窖那敲门,果然没人开,我又去校长室,邓布利多校长和格林德沃也没有回来。

“我想知道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我盘着腿坐在寝室的另一张床上,里德尔在擦魔杖。

“格林德沃那个老家伙会护着邓布利多的,联合会还没有自信可以完全打败他,哪怕离他当年的盛况已经过去了半个世纪。”里德尔回答,他收起魔杖,解下领带挂在衣架上,我背过身,听见后面窸窸窣窣换衣服的动静,还有里德尔平淡的声音,“倒是可以让格林德沃先动手,邓布利多肯定不同意,但格林德沃可不这么想,这一点我们两个倒是想的一样,该让他们明白现在的魔法界谁在做主。”

“你的意思是?”

我转过身,里德尔刚刚穿上那件套头衫,他头也没抬的回答:“谈判,我们联系过了,明天会带上卢修斯·马尔福,邓布利多那边要求联合会把斯内普带来,我们进行一场谈判。”

他说完,卷着过长遮住手的袖子,像是想起好笑的事一样,冷笑出声,接着道:“单方面的谈判。”

这种事情我是不懂的,也不敢乱说话,既然他都和格林德沃商量好了,那他们肯定有自己的打算和计划,我点点头,没想到里德尔又告诉我:“你明天跟我一起去。”

“我?那么重要的场合我跑过去干什么?”我指着自己摇摇头,“我不知道情况,什么都不懂,跟你过去也没用。”

“去就行了。”里德尔躺到床上,撂下这么一句话,“睡觉吧。”

“嗯……好。”

第二天一大早,果然,有正事的时候,汤姆·里德尔自律的离谱,我还在梦里面和周公谈人生谈理想时就被他叫醒来了。

“醒一醒,该走了。”

“……?”

我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坐起来,怀疑我还在做梦,面前的里德尔在镜子那打领带,一身黑西装笔挺,然后取过斗篷披上,扫了我一眼:“快一点。”

“我很快的,马上!”

我也不敢耽搁,连忙下床去洗漱,回来的时候看了眼表,早上六点?我甚至有点怀疑他是不是熬了一宿没睡,我梳好头发,感觉里德尔心情似乎不是很好,他今天冷着脸,我穿上外套,看见他靠在门框那,把玩着手里的魔杖,目光一直阴沉沉的。

“小伏大人,你没事吧?”我小心翼翼地问道。

他抬起眼,声音淡然:“没事,走吧。”

我也不吵他,安安静静地跟上去,路上遇见了麦格教授,她什么都没有说,这几天的事情让大家都感觉不舒服,对于我和里德尔出去这件事,她只是点了点头,默认了,我犹豫两秒,走过去握住她的手说:“邓布利多校长一定会回来的,斯内普教授也会。”

“我相信他们,我明白。”麦格教授拍了拍我的手,她有些疲惫了,这几天霍格沃兹各种问题都是她在处理,她一个人担起来的。

我拥抱了她后,追上里德尔的脚步,他正在城堡外等我。

黑魔王一路都没有说话,戴着兜帽,阴沉冷漠的像是尊放在古堡里的雕塑,漆黑而没有一点生气。我犹豫许久,本来习惯性的想要拽住他的斗篷,却又不敢,于是收回手跟在他后面,小跑两步,一声不吭。

“吓到你了?”里德尔的声音突然传来,我怔愣几秒,连忙摇头,看他站定脚步,墨色的斗篷被风扬起一个弧度。

他轻轻偏了下头,我了然,伸手拉住斗篷,里德尔转身继续往前走,我跟上他,没一会就见到了在前面等待的卢修斯先生和德拉科。

“My Lord,现在走吗?”卢修斯先生穿着食死徒的服饰,身边跟着德拉科,他拎着一个箱子,对黑魔王行礼后询问完,里德尔点头。

他们是坐飞天马车去的国际巫师联合会那里,车里面全程都非常安静,一直到联合会地址,我看见了一栋大楼,马车落下,里德尔下车后伸手,我握住他的手,从上面轻轻跳下来。

“一会跟着我就好。”

“嗯。”

进入大楼里面,来到顶层,一路上其他巫师在看见他的时候都不敢出声,本世纪最危险的黑巫师伏地魔来到这里,对于这些巫师来说是件可怕的事情。

会议室的门口,里德尔抬了下手,大门缓缓打开,他径直走进去,墨色的斗篷在身后划出弧度带起风,联合会此时的会长是非洲巫师巴巴吉德·阿金巴德,周围还坐着其他成员,我看见格林德沃和邓布利多校长,以及斯内普教授都在,卢修斯先生和德拉科在门口那坐下,里德尔落座后我安安静静站在他后面。

座椅数量都是算好的,现在他们要开始谈正事,但是彼此没有人先说话,终于,还是格林德沃先开口了:“阿金巴德先生,你应该明白,这不是一场普通的谈判。”

“当然,我还在想要如何与各位说,关于现在的局势问题,伏地魔先生应该最清楚,您的食死徒……”阿金巴德拿出几份文件,翻到第一页,“我们想主要商讨一下,食死徒的活动问题。”

“阿金巴德先生,”里德尔发出低哑的笑声,指尖一下一下敲着桌子,魔杖拿在手中,“我希望您知道一件事情,我们今天来,不是和您谈判的,是通知和警告。”

阿金巴德的脸色顿时变了,其他联合会委员面面相觑,邓布利多校长却一句话都没说,格林德沃冷笑着,盯着阿金巴德继续说:“你知道吗?永远不要去触及一个人的底线,盖勒特·格林德沃现在不是在纽蒙迦德坐着,而是在你的面前。你猜猜看,如果我现在还想召集我的圣徒,需要几天?”

里德尔靠在椅背上,他摊手,歪着头笑了:“知道吗?白巫师之所以把这称之为谈判,是因为他们遵纪守法,他们愿意去跟你们说那些条条框框,可我们不愿意。”

“白巫师不杀人,黑巫师杀。”格林德沃站起来,他绕过椅背,手搭在阿金巴德的肩膀上,“他们在乎的太多,可我们不一样,一件事,一个人,一条命,我们在乎的能有什么呢?权力、地位、力量,我们唾手可得。梅林的胡子,我第一次不想和谁以谈判的角度去解决问题。”

阿金巴德僵硬着身子,一名联合会委员颤抖着开口:“你们不能在这里杀人。”

他的话音刚落,一道绿色的死咒直接飞了过去,擦着他的肩膀打在后面的墙上,墙壁开始蔓延裂痕,里德尔的指间夹着魔杖,轻轻晃了晃,他没说话,但是意思很明显了。

“哦,我倒是不会随意动手,但是对面那位今天显然心情不好,在气头上,你们应该比我清楚伏地魔的脾气。”格林德沃的手上使劲,捏住阿金巴德的肩膀,“那么我们现在可以‘谈判’,谈谈我的阿尔关心的问题。”

“你们……想谈什么?”阿金巴德深深吸气,看向邓布利多校长。

老巫师微微闭着眼睛,似乎在打盹,他此时睁开眼,叹了口气:“盖勒特,不要太逼迫对方,彼此都该留有余地。”

“我不认为需要有什么余地。”里德尔冷声开口,魔杖点在桌子上,他扭头看向阿金巴德,“我说过,这是警告和通知,管好你们自己的事情,伦敦、阿兹卡班、奥地利,如果联合会大楼也想被厉火烧了,你们大可一意孤行。”

格林德沃笑着抬起手,回到邓布利多校长那,站在他的身后,语调上挑:“在招惹一个人之前,需要调查清楚对方是不是在你们的可控范围内,邓布利多喜欢和平,不想挑起战争,你们该珍惜现有的和平。”

他摊手,歪着头笑道:“想一想你们的家人和朋友,我们喜好更多的利益,如果可以,大家大可井水不犯河水。你们坐在这个位子上,继续得到你们每年的各国魔法部、魔法国会、魔法协会献上来的高额金钱,享受权力带给你们的乐趣,一直到退休,然后去安稳养老享福,享受天伦之乐,这不好吗?”

“何必一而再再而三的去做个自以为是的正义使者,你们认为自己拯救了整个魔法界,清除黑暗,把战争的苗头扼杀在摇篮中,但是你们不知道,这会是引发战争的导火索。”格林德沃漫不经心的说着,手搭在邓布利多校长坐着的椅子上,“你们自己想一想,是打一场根本不可能赢的仗,还是维持现在和平的状况?”

他说完,看了里德尔一眼,告诉那几个脸色苍白的联合会委员:“我比较好说话,阿尔也很好说话,趁现在那边那位还没发脾气和你们算账,不打算答应下来吗?”

“盖勒特,好了。”邓布利多校长叹了口气,格林德沃俯下身,轻轻握住他的手,“阿金巴德先生,盖勒特从没想过要引起战争,现在的情况正是大家想要的,我也没有任何包庇他和西弗勒斯的想法。如您所见,西弗勒斯一直都是霍格沃兹的教授,他曾经是我的学生,现在是这里的魔药课教授,他一直安安分分;德拉科·马尔福也从来都是普通的小巫师,并没有伤害过任何一个人。”

里德尔皱着眉,似乎是不耐烦了,他今天的确心情不好,我能感觉到他一直压着自己的火,联合会与食死徒敌对,准备让其他国家的魔法部对抗食死徒的行为,我想,这就是挑起他怒火的根本。

“你们有什么要求。”阿金巴德沉声问道。

“恢复邓布利多联合会委员身份,霍格沃兹校长身份,答应邓布利多的所有条件,不再对西弗勒斯·斯内普进行调查和刁难。”格林德沃回答,然后握紧邓布利多校长的手。

“不干涉马尔福家任何事情,阿金巴德先生,你们的傲罗对我的孩子进行私刑审问这件事,我还没有仔细去算这笔账。”卢修斯先生紧紧拉住德拉科,几乎可谓是咬牙切齿。

我安安静静站在里德尔后面,斯内普教授全程也没有说过话,但看他的脸色并不好,想必被审问的那几天,简直是令人心力憔悴。

“所谓不干涉,我们可以答应,但是前提是不会涉及到普通巫师,还有魔法部与联合会利益,不干涉巫师法律和国际巫师条令。”阿金巴德说。

“巫师法律和国际巫师条令?”里德尔终于恼了,他站起来,拎着魔杖走到阿金巴德面前,露出几乎可谓是残忍的笑容,“我记得我一进来就告诉过您了,这是警告和通知,谈判是强者的权力,你们没有这个权力,很显然。格林德沃是不是也说过,不要试图去触及底线?你到现在都看不出来,我的底线在哪吗?”

他的魔杖是蓄着绿色的光,似乎下一秒就是阿瓦达索命出手,我抿着唇一声不吭,现在这种场合,我老老实实在这里充个人数就行了,两个黑魔王,一个白巫师和联合会会长的“谈判”,我可没资格说话,现在只在脑子里面思考里德尔的底线在哪,可别哪天我犯蠢不小心碰到了还不自知。

“开战吧。”里德尔突然说,会议室的墙壁上裂痕开始大幅度蔓延,东西振动,玻璃一扇扇破碎,他身上的斗篷无风自起,一双眼睛腥红。

“汤姆。”邓布利多校长立刻站起来,“冷静下来,战争对谁都不是好结果。”

“我答应,答应格林德沃先生所有的条件!”阿金巴德连忙开口,“不要开战!”

“原来你不想开战啊。”里德尔笑了,声音轻柔,“那么我们这次‘谈判’完美结束,对了,我还要送你一份礼物。”

他看向卢修斯先生,卢修斯拿出一个箱子,那是他一直拎着的,马尔福的家主心情倒是不错,他看着那些巫师,把箱子推过去:“笑纳。”

“打开看看。”里德尔压低了嗓音,笑容可怕,“或者,我来帮你打开。”

箱子开了,随着阿金巴德和那些巫师的惊呼声,还有一股血腥味飘出来,我抖了抖身子,默默捂住鼻子。

“我想他应该会很愿意见到自己的上司,阿金巴德先生。”里德尔紧紧揪住阿金巴德的后领子,逼着他正对那个箱子,“我把他的头颅送给你,你问问他,准备杀谁?”

“哦,阿尔,你年龄大了,别看。”格林德沃捂住邓布利多校长的眼睛后,一代黑魔王却忍不住笑出声,被邓布利多校长拿下手瞪了一眼。

斯内普教授闭着眼睛靠在椅背上,什么反应都没有,德拉科捂住嘴扭过头,我叹了口气,看着里德尔把那个箱子合起来放到浑身发抖的阿金巴德的怀里:“不用谢,好好收藏。”

“底线是碰不得的。”格林德沃挑起眉,把邓布利多校长扶起来,老巫师今天什么都没有说,“我还是应该说一下伏地魔的这个创意不错,那么,我们走了。”

“盖勒特,这是你……”

“不,不是我,阿尔,我还没那么变态。”

“但是你们……”

“好了阿尔,走吧走吧。”

“我话还没有——”

“哦阿尔,我没吃早餐呢!”

“……”

无数次打断邓布利多校长的话,格林德沃拽着邓布利多校长出去了,斯内普教授站起来后对我微微点头,他听见邓布利多校长叫他了,于是径直跟上。

“小伏大人。”我看见里德尔手里的魔杖变成刀子,叹着气喊了他一下,我多少表情现在是复杂的,“我想问一下,你那会说,伦敦、阿兹卡班……你烧伦敦了吗?什么时候的事?”

“……没有。”刀子在指尖转了一圈,里德尔收起魔杖,我看着他睁着眼睛说瞎话,“人头跟我无关,那是卢修斯做的。”

德拉科猛的扭头看向愣住的卢修斯先生,里德尔摊手:“我没烧过伦敦。”

你肯定烧了!还有卢修斯先生怎么可能把别人的脑袋剁下来啊!

“出去等我。”他推着我出会议室,然后关上门,“早餐要红茶和吐司。”

“?????”

我傻傻地站在会议室门外,在听见里面的惨叫声后连忙转身走人,后面门又开了,德拉科脸色苍白的追上来,然后扶着旁边的墙开始干呕。

所以那个人头绝对不是卢修斯先生干的啊!

☘️

小伏大人:(变态行为,捅人刀子,割了人脑袋,火烧了伦敦)

第二天

桉:小伏大人你剁掉了别人的头吗!

小伏大人:卢修斯干的。

桉:您什么时候还烧伦敦了?!

小伏大人:我没烧,我没有,卢修斯烧的。

德拉科:爸爸,你居然剁别人的头!

卢修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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