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文咕咕

民风淳朴哥谭市,人才辈出阿卡姆;最爱是一方通行,白月光怪盗基德。咕咕是糖文写手,霍格沃兹是真的!!!
所有文章禁止任何形式转载,只在乐乎发布。

恐黑魔王综合症(16)

小段子

——“我要是快死了,黑魔王大人,你来救我吗?”

——“……我不是已经救过了吗?”

——“所以您看这个救命之恩以身相许……”

——“滚。”




16.

里德尔受了伤,我帮忙把他伤口周围都清理干净,之后纽特带了白鲜香精从手提箱里出来,把药瓶给我,我道谢后再给里德尔上药,折腾了十来分钟,看着伤口愈合,我也算是把心放下了。

“这回好好睡一觉吧。”我叹道,收拾好毛巾和药瓶,“斯卡曼德先生说他去手提箱里和神奇动物住,您老人家可以放心休息。”

里德尔闻言躺下,手臂搭在小腹上,深深地呵出一口气,我坐在地毯上靠着床边,两个人沉默半晌,我率先开口:“黑魔王大人,我好饿。”

“嗯。”他应了一声。

“有句俗话说,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我自认为厨艺还不错,现在这种情况也没辙。”我叹着气,捂住自己的胃,“要不然我去河边看看有没有鱼?”

“先休息。”里德尔淡淡的说,我扭过头,看他闭上眼睛,“天亮了再说,忍一忍吧。”

我应声,躺到铺的褥子上,打了个哈欠,念叨着:“晚安。”

“晚安。”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回帐篷后,里德尔的脾气好了许多?连声音似乎也没有那么让人打寒颤了。我把这看作是好的开端,说明我们的关系好了许多,对于这个变化,我心情颇好。不过我倒是也没想到,道过晚安,自己躺下后没多久居然就睡着了,一觉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我打着呵欠坐起来,听见有烧火的声音,再一看里德尔不在床上。

“里德尔?”我下意识的找他,走出魔法帐篷时看见纽特在外面坐着,面前的火堆上架着一口锅,我闻出飘过来的香味,是鱼汤。

“早上好。”纽特笑着和我打招呼。

“早上好,斯卡曼德先生。”我笑了笑,瞧见坐在他旁边的小哈利,小孩子望着那口锅吞唾沫,看见我后又笑着从石头上跳下来,跑过来一把抱住我的腰,可爱的不得了。

“他昨晚不是和我去手提箱里睡的吗?今天一早就醒了,喊饿,我想着小孩子肯定饿的快,要吃饭,附近刚好有河,我就去抓了几条鱼回来熬汤。”纽特说完,他笑着弯起眼睛,白天我才得以看清,他的眼睛是很漂亮的蜜糖色,笑起来的时候含着暖意,整个人由内而外散发出名为温柔的气息。

他拿着一个小勺子搅拌着锅里的鱼汤,喃喃应该差不多了,随即又开口:“我也不知道合不合口味,平常都是一个人,这里调料也不多,其实我不太懂烹饪。”

“别这样说,是我们从昨天就给斯卡曼德先生添麻烦。”我抱歉的笑笑,问,“对了,你有看见里德尔吗?我早上起来没见到他,不知道他去哪了。”

“我从箱子里出来时就没看见他。”纽特摇摇头,把锅盖盖上继续熬汤,“不过他那么厉害,我觉得……用不着担心他。”

这倒是。我坐下待了一会,汤熬好了,纽特取走锅盖,舀了一碗汤端给我让我尝尝,我再三道谢后喝了一口,食材有限,调料与条件都有限,汤里面也只有盐,不过味道挺鲜美,可能是因为鱼非常新鲜的缘故。哈利端着碗学我们吹凉,然后低头小口小口的喝汤,纽特看了看我们,问:“可能有些冒昧,但是我还是好奇……你似乎是亚洲人,但他是你的弟弟?”

我摇头,解释:“我只是认识哈利的父母,他顺便叫我姐姐而已。”

“原来如此,那你和里德尔是?”

“同学。”

这也算是实话了,好歹曾经在一个学校上了一段时间的学,也算是同学吧?纽特听了我的回答,他犹豫片刻后,说:“说实话,他那样使用黑魔法,就算是出去后我不说,迟早有一天……我的意思是,嗯……会出事的。”

没事的,斯卡曼德先生,未来他已经是黑魔王了,您多虑了。我抱着碗笑了笑没说话,纽特还是劝我交友谨慎,千万别到时候把自己也赔进去了。我只得点头,知道他也是好意。

一碗鱼汤下肚,身子也暖和了许多,帐篷被收起来,小哈利坐在旁边玩我的袖子,我终于看见里德尔从远处回来了。天寒地冻的,他袖子还有破损,这个人也不怕冷,穿着单薄的衬衫和西装在外面晃,之前还有件斗篷保暖御寒,现在斗篷也没了,真不知道他怎么忍住不哆嗦的。

“我还在想你去哪了。”我帮他舀了碗汤递过去,顺手把自己的外套给他披上,按理来讲,他现在属于大病初愈的人。

里德尔接过碗,他瞥了我一眼回答:“看了看前面的路,你睡得跟死了一样,叫不起来,我只能自己去。”

“……你叫我了?”我使劲回想是什么时候的事,但是实在想不起来,根本没有任何印象,“我真的没听到,可能、可能太累了?”

他没说话,把汤喝完,鱼肉吃了后舔了舔嘴唇,给了句评价:“荒郊野岭没调料影响你发挥了?”

我下意识的看向后面收帐篷的纽特·斯卡曼德先生,纽特的脸色变了变,抱着折起来的帐篷小声说:“汤是我熬的。”

“那怪不得。”白吃白住还理直气壮的里德尔面不改色,把碗放下来了这么一句,我实在是尴尬,对纽特抱歉的笑了下。

大哥,我应该感谢你夸我厨艺好吗?纽特要不是好脾气,那帐篷就该砸到你脸上了啊!我赶忙站起来拉着想说话反抗里德尔这种典型的强盗逻辑,资本家行为的纽特,拉上他把帐篷装好。

能把纽特·斯卡曼德惹生气,里德尔,你也是好本事。

“他嘴上不饶人,脾气就是不好,忍一忍,我们出去后就走了,再不麻烦您。”我轻声抱歉着,纽特深深吸了一口气。

“……没什么。你们是霍格沃兹的学生吗?”纽特换了个话题,我点点头,“他是斯莱特林的吧,太典型了。”

“还真是不好意思,我们两个都是斯莱特林的。”里德尔靠在旁边的树上,冷笑一声。

纽特拎好自己的手提箱,他一时哑口无言,最后说话时也只闷声告诉我们,该赶路了。

白天的时候赶路就快了许多,纽特熟悉这里的地形,带着我们走了一上午,中午的时候,我们安全离开了斯尔登山。

“就送到这里了,我的考察还没有结束,还得回去。”

纽特回头看了看身后的山林,我再次对他道谢,如果没有纽特,大概我和里德尔也没法离开这里的山脉。

就这样,我与斯卡曼德先生道别,和里德尔朝城镇的方向走去。我的大衣一直在里德尔身上披着,毕竟他之前受了伤,斗篷也被烧掉了,在我看来,他比我更需要外套,尽管这大衣在他身上看起来有些滑稽,好歹我们的身高有些差距。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我问道。

“找地方住下,弄清楚时间。”里德尔回答,“我们6岁的时候魔力不稳定,也不如现在那么精湛,做出来这样类似魔器的东西肯定有瑕疵,何况,这样的魔法与时间魔法有关,会突然穿越似乎并不突兀。”

他说着,眉头紧锁,看起来阴沉了许多:“但是我相对的也发现了一些其他事情,等到可以安稳休息时好好想一想,以及,我们这次怎么回去。”

我拉着小哈利的手,哈利现在是6岁的身体,自然能跟着我们走路,他好奇的打量周围,我看着里德尔,不由得发问:“我们现在身上没有钱,住店吃饭都是问题,要怎么办?”

对于这件事,黑魔王一脸淡然的告诉我,抢。

我是个向来遵纪守法的好公民啊!怎么能抢呢!我顿时瞪大眼睛,但是又不知道怎么说,只好支支吾吾的问:“哈利还在这,这是不是不太好?”

“管他去死。”里德尔不耐烦的瞥了一眼我牵着的哈利,说,“这样的累赘扔给那个斯卡曼德还是扔在山里都行,你非要带出来给我们添麻烦。”

“哈利明明是被我们连累的,他原本可以好好的待在家里,结果不知道为什么跟着我们穿越了,他才是那个最委屈的。”我叹了口气,抬手揉了揉哈利的头发,小孩子睁着那双翠绿的大眼睛看我,目光清澈极了。

里德尔不以为然,我追上他,小心翼翼的问:“非要去打劫吗?还有没有别的办法?万一我们被傲罗抓了怎么办?”

“我只是没有魔杖,不是没有魔力。”里德尔说着皱眉,视线已经落在那些无辜的巫师身上挑选目标了。

“我们绝对会被傲罗抓住的啊!”我抱住脑袋哀嚎,认命的拉住小哈利。

没两分钟,里德尔拽上我拐进旁边的巷子里,然后我看见一个喝的醉醺醺的男人过来了,他的手上还提着一瓶酒,里德尔微微眯起眼睛,跟了上去。

我个人认为这种事情还是不要让哈利看见比较好,于是抱住他捂住眼睛。里德尔用熟练的无杖无声魔咒把那个醉鬼轻轻松松放倒,接着摸走了对方的魔杖和一袋子钱。他掂了掂手里的钱袋子,打开后还一脸嫌弃,里面只有两枚金加隆和一堆纳特,几枚银西可。

“走了,快点。”

里德尔说着,转身离开小巷子,我赶忙拉着哈利跟上他,走之前还默默的给那位倒霉的兄弟说了句“抱歉”。黑魔王用那些钱找了个旅馆,要了饭食和一间房,他之所以不想直接威胁旅馆老板,无非是因为这样引来的麻烦更多,他不想给自己找些没必要的麻烦。而抢一个酒鬼的钱,那酒鬼清醒后能不能记得自己被抢了都是个问题,所以这对于里德尔来说是解决目前的经济情况最方便的办法。

“我仔细分析过了,我们每次的穿越时间基本上都在9月到10月多。”旅馆房间内,里德尔给自己倒了一杯热水后讲起正事,“我们两个第一次穿越到了1941年,那个时候霍格沃兹开学没两天,也就是9月左右,后来第二次第三次……”

“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你都把我杀了。”我撑着下巴,看见他微微皱眉清了清嗓子,我继续说,“第五次我们到了1932年9月4号,第六次是1981年的10月31号,这一次根据我看见的纽特的年龄,应该是1926年左右,现在这样的天气——”

里德尔指向房间里的日历,我看过后点头:“1925年11月3号,暂且不论年份,我们每次穿越大概都是在这几个月,有没有可能是因为,这个时空魔法成立时,我们两边的时间都是9月15号,而且后来我们也是在10月15日的月圆之夜离开游戏世界的?”

“不排除这种可能性,这也许是这种魔法的特点,总的来讲没什么太大的影响,尤其是在我们自主的想要去往某一时间节点时,比如上一次,你不是想回到几个小时前救布莱克吗,你成功了。”里德尔端起水杯抿了一口,旅店店主把饭食送了上来,我道谢后拌着盘子里的米饭和酱汁,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他又问,“剩下的一个问题,为什么我们后来穿越会带上其他人,去1981年时,阿布拉克萨斯就跟着我们来了,这一次是这个家伙跟着我们。”

“但是我们回到孤儿院的那一次,没有人跟着我们去。”我往嘴里送了一口米饭,百思不得其解,“难不成是随机的?”

“阿布拉克萨斯跟我们来之前,你与他的接触是最多的,这次我们穿越前,你在哪,在干什么?”里德尔问。

我仔细回忆了一下,回答:“在哈利家,和小天狼星还有波特先生喝酒聊天,然后就穿越了,不过在这之前我和哈利玩过。”

“与他的接触不少吧。”里德尔拿过他的那一份饭菜问,我稍加思索后立马点头,随后恍然大悟。

“有没有可能,我主动接触的,并且接触最多的人,在我们下一次穿越时,有可能会跟着我们一块穿越,这是个概率问题,不一定是百分百?”我看着里德尔,大胆的提出猜测,“说不定你接触最多的也是这样。”

里德尔捏着勺子漫不经心的把盘子里的酱汁淋到米饭上,然后他瞥了我一眼,说:“我接触最多的就是你,基本上,也只接触过你,如果这个接触是指肢体上的。”

“……你没有任何社交吗?”我难以置信的问。

“你指望我和你一样像个脑发育不良的蠢货似的到处和人打招呼聊天,一激动就冲上去拥抱谁吗?”他对此嗤之以鼻,然后吃了一口米饭,咽下去后脸色难看的拿过纸擦嘴,还不忘吐槽饭菜味道,“他们家的盐不要钱吗?”

我托着下巴尴尬的笑笑,小哈利在吃旅馆煮给他的面条,吃的到处都是,我拿纸给他把嘴巴周围擦干净。

“那我们现在怎么回去?”我轻声问,其实我已经有答案了,里德尔会选择杀了我。

在骷髅头上刻上我们来的时候的时间,然后杀死我,就可以进行时间旅行了,仅此而已,对他来讲非常简单。

我低着头,把碗端过来,哈利乖乖的坐在旁边,张嘴等着我喂他,我听见椅子被拉开的声音,里德尔走到我身后,手按在肩膀上,淡漠清冷的嗓音在我耳边响起:“你知道答案的,都这么多次了,不是吗?”

“其实在森林里时,我们就可以离开的,不过我很想搞清楚穿越到这里的时间,这对我了解这个魔法很有帮助。”

我把碗放下,扭过头,对上那双漆黑如墨的眼睛。很可笑,我大概是死多了,现在除了本能的恐惧外,心里竟然平静了不少,因为我知道死亡是一瞬间的事情,尤其是阿瓦达索命咒给予的死亡,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我就会再次醒来,苏醒时,就回到1981年了,不,应该说是1982年的1月1号之后,我和里德尔的生日都是一年的最后一天,那一天已经过去了。

我眨了眨眼,垂下眸子,他的手摸上那根从醉鬼身上拿来的魔杖,我忽的抬头,问:“能不能好好休息一晚,明早再动手?”

“你知道的,长痛不如短痛。”里德尔微微耸肩,魔杖夹在指间,“我们现在回去,你想休息多久都可以。”

“但问题是,你接下来要用死咒打我,我总得有个心理准备吧?”

“这种事情你要什么心理准备?一下没有反应过来才是最轻松的死法。”

“不行不行,我还是怕。”

我抓乱头发长长呼了口气,里德尔瞪我,我拍了拍自己的脸,郁闷的开口:“死的又不是你,你怎么还不耐烦了?”

他倒好,冷笑一声把魔杖塞我手里,后退两步摊手,一脸的云淡风轻:“你也可以动手杀了我,阿瓦达索命咒你会吧?用它击中我,我们就能回去了。”

我拿着那根魔杖不知所措,开什么玩笑,我要是敢杀人我还在这站着?我要是杀人了,那我还能是一名优秀的红星照耀的和平时代下成长的遵纪守法好公民吗?

我死死皱着眉,丧气一声,把魔杖拍桌子上,走到床边坐下,里德尔早就知道是这结果,他轻笑,把魔杖拿起来晃了晃:“你瞧,让你动手你也不敢,这就是为什么每次死的都是你。”

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反驳他,反驳了也没有意义,只能撑着脸郁闷:“那你就不能自觉点,给自己一个‘阿瓦达索命’吗?”

“你是觉得我和你一样脑子有病吗?”

“……”

我朝后仰躺下,嘟囔两句:“等明早吧,明早再杀我,今天好好休息休息可以吗?总不能让我自己迫不及待马不停蹄的找你赴死吧。”

里德尔沉默片刻后,“嗯”了一声,然后回到自己的床上躺下,小哈利磨磨唧唧吃完饭跑过来爬上床,我打了个哈欠,就那么呈“大”字形瘫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另一只手一下一下理着哈利的头发,什么时候睡着的也不知道。

我们是下午两点左右到的旅馆,吃完饭快三点了,等我睡着又醒来,房间里面已经昏暗了许多,我翻了个身,看见对面床上的里德尔似乎也在睡觉,他盖着被子背对着我,但是感觉睡着了。

我揉了揉眼睛,小哈利睡得很香,我把被子给他盖好,然后下床倒了杯水,窗外天色已晚,外面都是来来去去的巫师,晚上的夜市看起来是挺热闹的。

我想着不如去逛逛吧,难得来一趟威尔士,于是清了清嗓子,小声喊:“黑魔王大人?”

他没动静,我往过挪了两步,又叫:“黑魔王大人?出去走走吗?”

床上的人翻了个身,手背搭在眼睛上,我壮着胆子又叫了一遍:“那个……黑魔王大人?里德尔?”

这一回他是真的醒了,手臂移开垂下,里德尔睁开眼睛看着天花板,看起来有些困倦,几秒后他忽然翻身坐起来,我吓了一跳,连忙后退两步,也不敢乱动。他盯着自己身上的被子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我僵着身子不敢动,生怕哪一个动作刺激到这位爷,他甩手今晚就带我俩回1982。

“黑魔王……大人?”我小心翼翼的叫他,“您睡醒了?”

“……我睡着了?”他皱着眉问我。

这是什么问题?我呆愣在原地,不甚理解。

“从生理学的角度上来说,您的确睡着了,但是从哲学角度上看,您觉得您没有睡,那就没有。但是正儿八经的来讲,您现在刚睡醒。”我吞了吞唾沫说道,自觉分析的非常全面,里德尔完全可以挑一个他喜欢的答案。

他掀开被子,揉了揉太阳穴,走到桌子前喝了杯水,然后长长呼了声气,接着问我:“你也睡着了?”

“我一觉睡到现在了。”我从窗户那挪过来坐在他面前,谁知道这话刚刚出口,里德尔一下抬眸盯着我,我默默朝后仰了仰,“怎、怎么了?”

“没事。”他抬手抓了抓自己的头发,蓬松的发丝透过指缝垂在额前,里德尔淡淡的问,“你喊我干什么。”

我一下来了精神,跑去把窗帘拉开,高兴的说:“外面好像有开夜市,难得来一趟威尔士,一起去逛逛吧?”

他破损的衬衫被他用魔杖复原了,我把自己的外套照旧给他让他披上,好歹我穿着羊毛衫,比他套件衬衫可暖和多了。旅馆的老板是位女士,非常善良热情,还把自己的披肩借给我。

“走吧,我们去逛逛又没事,反正明天就回去了。”我招了招手,兴致勃勃的邀请他。

许是也没什么要紧事,心情也还好,反正里德尔默许了,他站起身朝外走去,我欢呼出声,把小哈利也叫起来,带上他一块出去。

夜市非常热闹,来来往往的巫师很多,到处都是小摊和店铺,感觉繁华程度不比对角巷差多少。我承认自己就是没见过世面,这样的巫师商业街道,还是1925年的商业街,每一个地方都能让我觉得新奇,每一件商品都能让我感叹奇妙。

我逛的不亦乐乎,里德尔百无聊赖的在旁边走,偶尔站在某个摊子前看看摊主卖的什么,我把哈利抱起来让他看的更清楚,然后扭头喊里德尔,叫他快过来。

“有好多卖小吃的,要不然就在这吃晚饭吧?”我提议,着实馋那些巫师小吃。

“随意。”他从口袋里拿出那个钱袋,打开看了看,说,“里面剩的钱够了。”

这天晚上我们买了不少吃的,坐在摊位上把小吃放下,哈利眼巴巴看着我把烤鱼上的辣椒刮下来,然后把鱼肉递给他,小孩子还不忘声音软糯糯的来一句“谢谢姐姐”再吃。

我把我命给你都行啊哈利!我心都要化了,然后高高兴兴的品尝这些小吃,里德尔慢条斯理的把烤鸡腿的肉从骨头上剔下来,然后用刀叉分开,刷上酱汁,我拿着一只鸡腿看的都着急。

“你累不累啊?”我忍俊不禁,“有这功夫肉都凉了。”

他瞥我一眼,用叉子扎起一块鸡肉送进嘴里细嚼慢咽,我咬了一大口,然后端起旁边的南瓜汁喝,这还是和小天狼星学的,这样的吃法的确特别香。我买了不少糕点,还有威尔士这边的烤馅饼和一些炸肉,里德尔的口味和他的人一样清清冷冷的,嫌弃糕点太甜,嫌弃炸肉太油,嫌弃那些食物味太重,嫌弃馅饼里有洋葱。

“你一个孤儿院长大的,难道不应该觉得每种食物都很美味吗?何况还是经济大萧条的时候。”我心情复杂的问,看着他拿起纸巾擦嘴,品了口南瓜汁后又嫌弃人家糖放多了。

“我又不是一直生活在那种时候。”他淡淡的说。

也是,11岁就去霍格沃兹了,麻瓜经济萧条和人家巫师又没关系,霍格沃兹的伙食可不是一般的好。

“你吃完了吗,吃完了赶紧走。”他不耐烦的看看周围,显然不喜欢太热闹。

我说你这种人就该孤独终老,找个偏僻的城堡一个人住,每天喝露水吃点水果就行了,一天到晚清心寡欲的怎么不去修仙呢?里德尔听到我这么说后嗤笑出声,眯起眼睛看着我,一字一句:“吃都堵不住你的嘴是吗?”

“你才吃了一点鸡肉,真不饿啊?”我站起来把那些袋子拿上,牵住哈利的手,把小孩带上,哈利的嘴巴里塞满了烤肉,现在正幸福无比的享受美食。

“不饿。”

“怎么可能?你早上就喝了一碗鱼汤,中午的米饭只吃了一口,现在又光吃了点鸡肉,你真准备成神啊?”

里德尔往旅馆的方向走,我那件大衣他披在身上怎么看都不合适,虽然也是黑色的,但是到底大小不一样。他显然也察觉到了,挥动魔杖把它变得合身,然后再穿上,那件大衣的衣摆在身后翻飞,我几步追上他,问:“那你晚饭不吃了吗?”

“你为什么废话一直这么多?”他看都没看我一眼就说。

我哑然,不吭声了,默默骂了一句里德尔你没有心啊!好心当成驴肝肺啊!我们就这么回了旅馆,他靠在床头上闭目养神,我教小哈利刷牙洗脸,然后上床睡觉。

当天晚上十二点多的时候,睡得迷迷糊糊正在梦里与纽特先生约会的我忽然脸上一疼,硬生生给我疼醒来了,我捂着脸本想骂一句何人扰我好梦,结果就惊恐的看见坐在椅子上的黑魔王,里德尔抱着胳膊,目光冷嗖嗖的。

我、我犯什么事了?我晚上睡觉应该挺安静的吧?我从来没有打呼噜磨牙的坏习惯吧!我一骨碌爬起来,紧张的不得了:“出……出什么事了吗,黑魔王大人?”

“去弄点吃的。”他看了眼门说。

“……啊?”

“快点。”

“可我这,这会都十二点多了啊,我上哪给您弄饭?”

他沉思片刻,我目瞪口呆的看着他拿出一便士放在我手里——很显然,从我大衣口袋里摸到的。

抱歉,现在是他的大衣了。

“这一便士不是已经是我的了吗?”我目光复杂的问。

“我刚刚拿走了它,它就是我的,现在我再把它给你。”他理所当然的点头,这种见鬼的逻辑和不讲理的话也就他说的出来了。

“……可这也太少了吧?”

“你皮痒了吗?”

“……”

士可杀不可辱!我深深呼吸,站起来后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瞪着里德尔,厉声问:“你——您想吃什么,说!”

🍮

桉:最狠的语气说最怂的话。失去了命和睡眠,现在连大衣都不是自己的了。

评论(268)

热度(2069)

  1. 共24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