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文咕咕

民风淳朴哥谭市,人才辈出阿卡姆;最爱是一方通行,白月光怪盗基德。咕咕是糖文写手,霍格沃兹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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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阿瓦达得叠四层才能用啊(133)

小段子

——“最近听了一首歌。”

——“一只白羊的《赐我》,感觉好好听!”

——“甚至可以和文章适配,比如隔壁的文!”

——“好,小段子水完了!”




133.

我万万没想到,在和德拉科简单的抱一下的时候,床边盛放药瓶的托盘会掉下去,这么大的动静自然是会被守在病房外的卢修斯先生听见,我想推开德拉科后赶紧离开,不给自己惹麻烦,也不给德拉科添麻烦,顺便不让现在正在担忧儿子生命安全与健康问题的卢修斯先生糟心。可是德拉科偏偏抱的很紧,他根本没有松开手的意思,相反,他收紧了手臂。

我不知道他这一举动是为什么,但是我知道,卢修斯先生现在看见了,他只想用蛇首杖把我直接从窗户那抽出去。

果不其然,站在病房门口的卢修斯·马尔福先生脸色铁青,我心里已经开始慌乱犯怵了,而德拉科也终于松开了手臂,我连忙站好,看看窗户看看门口,不知道自己现在跑来不来得及。

“我记得我说过……”卢修斯先生阴沉着脸色开口,我看得见他握紧了那根蛇首杖。

我本欲解释,没料到德拉科抢在我前面说:“父亲,这件事不能怪她。”

卢修斯的表情更难看了,德拉科替我说话:“她不是故意的,那本来就不是她的错,其实您也知道。”

马尔福家族的家主深吸气,随后他沉声叫德拉科安静。德拉科眸子一暗,也没再说话。

“医院是让病人看病的地方,也该让病人好好休息。”卢修斯稍稍侧开身,目光冰凉,“劳烦你出去,并且从现在开始为德拉科着想,别来打扰他休息。”

人家下了逐客令,再者意思表达的那么明显了,左右德拉科现在恢复的不错,过些日子也能回霍格沃兹上学,我也不能死皮赖脸的赖在人家病房里不走,于是只好点了点头,看看德拉科后低头从卢修斯旁边过去。

卢修斯关了病房的门,沉着脸色看向我,手中的蛇头杖不重不轻的敲在地上,他支着权杖,手下蛇头上的银色毒牙在医院走廊冰冷的灯光下泛着寒光。

“我以为我上次说的很清楚了,”卢修斯缓缓开口,他走到楼口的位置,这里离德拉科的病房不近,声音放小就可以确保德拉科在病房里听的并不很清楚,“你应该可以领会到我的意思,我不希望你再来找德拉科。这么多天过去了,我的气多多少少当然会消,我承认,当时发脾气的确是需要一个发泄口,Lord那边我断然没能耐去怪罪到Lord的头上,于是只能拿你出气,因为你在这场事故中多多少少都是有原因的。”

我吞了下唾沫,点头:“的确,我有原因。马尔福先生,我也理解您当时的心情,德拉科是您唯一的孩子,那个时候又情况危险,生死未卜,您发怒发火,着急无措都太正常了。”

“事实证明,Lord愿意与你结交不奇怪。”卢修斯淡淡的说,“我前些日子的言辞是有不当之处,不过有一点我直说了……”

我一怔,没说话,耐心的等他的后话:“你自作主张跑来医院看望德拉科的做法,我个人认为并不妥当。在德拉科出院之前,你不用再来了,我与纳西莎作为他的父母,会照顾好他的。”

“……我明白了,马尔福先生。”

我知道,在德拉科完全恢复之前,卢修斯的气是没法完全消掉的。我转身正欲下楼,又听见身后传来卢修斯的声音:“你之前救过德拉科,也陪着他跑去阿兹卡班救我,这事我没忘。”

我疑惑的扭过头,卢修斯依旧平静:“日后马尔福庄园自会感谢你。”

我本想说不必要的,但是卢修斯说完后就离开了,我在原地站了会,心情五味杂陈,最后离开了圣芒戈。卢修斯先生感谢我救过德拉科和他,帮过他的忙,但是这不妨碍他因为这次的事情恼怒我,这两者不冲突。我不由得想象到,之后卢修斯莫不会——拿出五百万让我离他的儿子远点吧?

我的脑子里冒出来了那个情景,卢修斯拿着一张支票甩到我面前,然后冷漠的说:“这是五百万,离开我的儿子,你配不上他。”

然后我一边抹眼泪一边倔强的喊:“我是不会离开他的!”

“五百万不够是吗?你还想要多少?”

“我——”

停!我抱住自己的脑袋,脑补过头,我已经开始尴尬了,但是想当年我何曾不希望有这样的情节,这样——这样我就可以有五百万了啊!

“拿上这五百万,离开我儿子!”

“不,我很爱他。”

“所以呢?”

“得加钱。”

很好,这个剧情走向就对了。我摸着下巴点点头,在圣芒戈的大门口犯病,意识到自己脑补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后,我羞愧难当,默默的对德拉科的病房方向鞠躬。

对不起少爷!我不该脑补这种东西,我何德何能啊!

总而言之,现在德拉科的情况看起来是没问题了,我也可以放心的回霍格沃兹。

霍格沃兹与德姆斯特朗的魁地奇友谊赛结束了,哈利和罗恩是格兰芬多队伍的成员,他们回来后就喊上我跟赫敏,四个人一块去大礼堂吃饭,之后哈利给我们讲了德姆斯特朗是什么样的,这几天的魁地奇比赛有多精彩。

“你们赢了?”赫敏问。

罗恩咽下嘴里的鸡肉,使劲点头:“有我和哈利,尤其我们有哈利,怎么可能输!哈利是最厉害的找球手,他跟那个德姆斯特朗的找球手一块追金色飞贼的时候,你们是没有看见现场,非常紧张!非常刺激!但是最终还是我们哈利技高一筹,抓住了金色飞贼!”

罗恩拍了拍哈利的肩膀,那股子骄傲自豪的劲儿,仿佛抓住金色飞贼的是他。我和赫敏忍不住笑了出来,随后两个人又顺便问了德拉科的情况,我说他没事,再过些时日就康复了。

“其实他没去德姆斯特朗也是幸运。”哈利突然说,罗恩点点头。

“怎么说?”我放下手里的牛奶,好奇的追问。

“我们去比赛,用的都是统一的飞天扫帚,是为了公平公正,你知道的,就好像是火弩箭和普通扫帚的速度完全没有可比性。然后斯莱特林上场那天下雨了,德姆斯特朗本来就靠海,特别冷,代替德拉科的那个找球手骑上扫帚,我们魁地奇开始的时候找球手都是在自己的位置上搜寻金色飞贼在哪,一般开场至少一分钟的时间都是原地不动,”罗恩给自己的盘子里一边拌着肉酱面一边说,“当天下着大雨,打魁地奇又飞得高,不偏不倚,一道闪电就劈到找球手的扫把上了,斯莱特林的找球手吓了一跳,扫帚被损坏,他直接从半空中掉下去了,要不是邓布利多校长在,他得摔死,不死也得半瘫。”

罗恩说着抖了抖身子,好像又回想起那天的情况了一样。我有点明白梅林先生说的“焉知非福”了,是不是说,如果是德拉科去比赛,那天从扫帚上摔下来的就是他?

我托着下巴,叹了口气,赫敏也说太危险了,她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在下雨下雪刮风这样的恶劣天气下还是要打魁地奇,危险系数直线上升。哈利耸了耸肩,笑着说,也许这样可以更好的体现一名球员的水平。

拿命表现自己的球技,真是大可不必。

时间一天天过去,入冬后的天气愈发的冷,我本想去圣芒戈看看德拉科现在怎么样了,但是想到卢修斯先生,以及他的再三强调,我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等德拉科回来吧,何况有纳西莎夫人照顾他,断然是不会让自己的儿子着凉的。

至于这次的事情,邓布利多校长说,其实这件事不能怪我,谁会想到调料瓶子上明明写着“鲜香料”,结果里面装着的是别的东西。其实这事我早想通了,斯内普教授也说过不用再多想,事情都过去了。

德拉科出院这天,我正在斯莱特林休息室看斯内普教授给我的那本他以前的魔药笔记,我翻着手里的书,打算先把里面的知识点都背完,之后记牢了再去魔药教室盯着那些材料对比学习,再慢慢记。魔药学可不是我背背书认两种材料就能学懂的东西,这门学科与其他学科一样,学无止境。

我手里的书突然被抽走了,我眨眨眼,抬头就看见面前站着一位大少爷,银黑色的西装,黑色的内搭衬衫,淡金的头发束在脑后,整个人看着精神太多了,只是脸色看起来还是有些苍白,脸颊略显瘦削,他住院的这段时间身体消耗能量太多,人都瘦了不少。

“少爷!”我回过神来连忙往旁边挪,拍了拍沙发,“快坐快坐,你出院了?没事了吗?现在感觉怎么样?今天刚刚出院的吗?还有没有哪不舒服?”

德拉科笑着在我旁边坐下,然后把书还给我,挺久没见,他说话时声音里都带了些笑意:“我没事,这不是今天刚刚出院就回来了吗?母亲想让我回家休息,她给我补补身子,我说那可不行,再休息我的课程彻底跟不上,到时候还得重读六年级。”

“补身子好说,交给我就行,保证圣诞节你回家的时候和原来一模一样。”我高兴极了,然后把书收拾装进包里站起身问德拉科,“我现在去给你熬点粥?你想吃什么?”

他拉着我又坐下,然后长长舒了口气,说是他好不容易回来,陪他坐会。

“我在医院天天闻消毒水酒精的味道,还有那些乱七八糟的魔药,喝的我要感觉血管里都是它们了,嘴里发苦发涩。”德拉科解开西装的扣子,往沙发上一靠,闭上眼睛懒懒的说,“你还不来看我,这更是让我难过。”

“卢修斯先生不让我去。”我叹气,拉过德拉科的右手看了看,确定和正常人的手一样,能活动能使劲,也就放心了。

他也无可奈何,在沙发上瘫了一会后,说自己饿了。我再次起身,带着人去霍格沃兹厨房,我已经和这里的家养小精灵混的不能再熟了,德拉科捏起一块蛋糕咬了一大口,我问小精灵有没有鸡,我要煲汤。

“你呢,就好好补身子,要说这调理,我敢说全世界都没有人比我们中国人会调理身体,这几天我给你熬些汤,还有补气血的粥,你就好好喝汤喝粥。对了少爷,你知道药膳吗?不过这边没那么多中药材,还没法给你弄,我下午了去对角巷那家华人巫师的店看看,问问店长能不能给我送些中药过来。”我处理着手上的食材,忍不住唠唠叨叨,德拉科坐在旁边撑着下巴,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我,我看他一眼,“不过,少爷,你该庆幸现在我手上没有中药。”

“嗯……”他眨了眨眼,语气懒散,“中药是什么?”

“你闻着都会苦到嗓子眼里的东西,中药治病不快,但是治根,调理身体。唯一的缺点就是太苦了,你绝对一口都喝不下去,不过我们那边有句话,良药苦口利于病。”

德拉科听完皱起眉,嘟囔着那还是算了吧,他不想喝中药。

“你最近就听我的,我给你做什么吃的你就吃什么,那些牛排汉堡甜点等各种油腻刺激性食物都先别吃了。”

“好。”

“在你完全好起来之前,魁地奇就不要碰了。”

“好。”

“也别没事干往树上爬,对了,咖啡和酒这种刺激性饮品也不能喝。”

“好。”

我愣了下,扭头看着德拉科,他露出一个特别乖的笑容,撑着头坐在椅子上,笑的眉眼弯弯。

“……你为什么今天这么听话?”我木木的问。

“我都听你的啊。”他耸了耸肩笑着说,“我知道你肯定不会害我,对不对?”

我不知道说什么,只能点了点头,德拉科心情很好,笑都笑的像个乖孩子似的。

我最近觉得德拉科好像换了个人,但是又好像没换,他——怎么说呢,感觉奇奇怪怪的。

我自认为我每天起的都很早,在这个没有手机电脑电视等各种电子产品的魔法世界,熬夜也不怎么可能,所以习惯早睡早起的我每天早上六点半,我的生物钟就会把我叫起来,周末的时候倒是会睡得久一些。

起床六点半,我到大礼堂时都不到七点,一般来说除了赫敏,我敢肯定自己是最早到大礼堂吃饭的学生之一。哈利罗恩德拉科这几个男生那几乎都是快八点了才急匆匆过来吃早饭,然后踩点去教室的。结果今天早上,我居然在大礼堂看见了德拉科,我站在门口那叫一个目瞪口呆,怀疑自己今早起床的姿势是不是不对。

大少爷穿着斯莱特林的校袍坐在长桌边,看见我后笑着招了招手,叫我过去坐,我愣愣的坐在他旁边,看着盘子里都帮我放好抹好果酱和黄油的面包片,还有碗里的南瓜粥,我大为震惊。

“少爷,你今天怎么起这么早?”我问他。

“在医院躺了那么长时间,休息都休息够了,睡眠充足当然第二天醒的也早。”他回答,“赶紧吃吧。”

我恍然大悟,享用了一顿现成的早饭。

上课的时候我和赫敏坐在一块,弗利维教授转身在黑板上写字时,我就看见过道对面的大少爷叠了三四只千纸鹤,然后在格兰芬多三人组以及我的注视下,德拉科把纸鹤放在手心里吹了口气,那几只纸鹤扑棱棱的飞过来落在我书上。

我摆出疑惑的表情,德拉科挑了挑眉,转头听他的课去了,我捏着纸鹤,把它拆开,里面什么都没有,我还以为会画着什么小人画。

“他怎么了?”赫敏碰了碰我问。

“不知道,今天早上的时候居然比我都先到大礼堂。”我小声回答,把纸鹤收起来。

“马尔福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罗恩从赫敏旁边探出脑袋问我们。

“可能被住院时喝错药了。”哈利笃定。

我觉得德拉科可能真的喝错药了。

中午,大礼堂,我僵硬着身子坐在德拉科旁边,和哈利三人用见鬼的眼神看着他把各种吃的堆到我盘子里,然后放好刀叉,倒了杯南瓜汁放我跟前,接着坐下后满脸笑容:“吃吧。”

我:“……”

我张了张口,拿起刀叉,一扭头就看见马尔福庄园的大少爷用餐刀把羊排上的肉剔下来,然后刀叉并用,摆到我碗里,我对面坐着的罗恩脸色苍白眼睛圆瞪,我敢肯定他嘴里的肉瞬间就不香了。赫敏别过头根本不想看,哈利拿着杯子一脸诡异复杂的表情。

我举着刀叉不知道现在自己该干什么,这顿饭我还能吃吗?

“少爷……有话好好说,咱们不要进行一些、一些很不马尔福的事情,如何?”我小心翼翼的放下手里的刀叉,看向德拉科,“发生什么事了?你是需要我帮忙还是需要我做些什么,我们可以直接说的,你大可不必如此——呃,你懂的。”

德拉科一脸平静,他摊手:“我没什么事啊,就是照顾一下你,平常你都很关照我们,但也不能总让你关照我们吧?”

言之有理,无法反驳。我闭嘴了,然后默默往自己嘴里塞了块羊肉,对面的小狮子们表情依旧复杂,难以言喻。德拉科推过来一盘挑完刺的鱼肉,我惊恐的看着他又拿过橘子剥皮,给我摆到面前。

“吃。”他笑眯眯的说。

那天,我第一次读懂了罗恩看我时的眼神中的每一个字的意思——马尔福是不是想谋害你?

下午的魔法史,我刚刚坐下,还没和赫敏聊两句,疑似想谋害我的大少爷进教室了,他的手里拎着一个小盒子。德拉科走过来把盒子放我面前,看起来心情很不错:“给你的。”

我看看他,伸手拆开盒子,里面是几块蛋糕,看着都特别好吃,他又放了一杯椰汁,告诉我,这些甜点都是蜂蜜公爵新品,我一准喜欢。

“谢谢你啊,少爷。”我高兴的接受了这份礼物。

我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德拉科,他绝对有什么事瞒着我。

他连着一周,天天早上比我先到大礼堂,盘子里是准备好的早餐,中午吃饭的时候特别照顾我,每天都有不重复花样的好吃的送我。最诡异的地方是,他跟人格分裂了似的,不呛人、嘴不损、彬彬有礼,走温柔风,仿佛是打算向已经毕业很久的塞德里克学长学习似的,体贴的要死要活。

他甚至都不和铁三角斗嘴了!我居然有生之年一周没有看见德拉科嘲讽罗恩、挑衅哈利、怼赫敏!

我看着一把拿过我的背包背上,然后给我一袋子糖果的德拉科,大少爷笑盈盈的说“走吧”。

我整个人是恍惚的。

“德拉科绝对是中什么魔咒了!”我站在地窖里无比笃定,“教授,他最近、他最近像是中邪了。”

斯内普教授一脸淡然,看他的书,研发他的魔药,随口问:“说说看,你们这些麻烦精又抽什么风了。”

我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斯内普教授紧紧蹙眉,沉思半晌后说:“没错,他中咒了,你最好离他远点,以免被传染。他这种情况很严重,就像是……之前你经历的各种事情,总有奇怪的魔法。”

我愣了好一会,斯内普教授合起手中的书,缓缓说道:“每个……巫师,都会有这么一个阶段,你知道的,巫师和麻瓜的身体就不一样,他这种情况其实很正常,小魔法而已,在他恢复到原来的样子之前,他说什么干什么你都别当真。”

“为什么?”我怔怔的问。

“那是中咒反应。”斯内普教授高深莫测的回答,“这种巫师之间如同小感冒一样的小魔法不用在意,没有任何伤害。”

我恍然大悟:“斯内普教授,那您以前也中过?”

“……对。”

“那它差不多多久可以失效?”

“……不清楚,总之没事。”

我放心了,再三道谢后从地窖离开,再看见德拉科时,我平静许多。德拉科“生病”了而已,过一阵子就没事了。

在圣诞节前夕,我可怜的患上了牙疼。

这么说有点突兀,在我昨天下午上完魔法史,去大礼堂时遇见了邓布利多校长,然后邓布利多校长把一罐子糖送给我并且表示了格林德沃最近严格要求他少吃那些,于是我肩负起了不浪费这些糖果的重任。

当天晚上我吃完了一罐糖,第二天活活被牙疼疼醒了。

牙疼不是病,一疼要人命。

我委屈巴巴的去刷牙时,光荣的发现自己右边的脸肿了。我捂着腮帮子,大清早的就去找斯内普教授,成功在地窖外面等到了他。

“怎么了?”斯内普教授拿着课本出来,关上地窖的门,看见我捂着脸时,他露出了了然的表情,“牙疼。”

我点点头,牙疼,不想说话。

“好端端的为什么突然牙疼,我看你昨天还好好的。”

斯内普教授朝魔药课教室走去,我跑了两步跟上他,在跟前哼哼几声,艰难开口:“邓布利多校长……给的糖。”

“……他给你糖,你就全吃了是吗?”斯内普教授皱起眉,手里的书毫不留情地敲到我头上,“你得忍着了,我现在要上课,可没时间给你熬药。”

“有没有暂时止疼的药啊,教授……”我一开口说话,牙好像更疼了,疼的我捂住那块脸,直接五官皱巴成核桃,“嘶……”

我今天不适合说话。斯内普教授看着我叹了口气,只能轻轻揉揉我的头发以示安慰,然后带着我去上课。

我坐在座位上,斯内普教授在往黑板上写今天要讲的内容,德拉科坐到我旁边,看见我一脸郁闷的表情时,他问:“你怎么了?”

我指了指自己的脸,眨眨眼,大少爷沉默两秒:“真、真的?”

我点点头,再次指指自己的脸,看着他,指望他有什么比如说是,镇痛药之类的,尽管最近他也在“生病”。

很莫名其妙的,德拉科有点不自在,他看看还在写板书的斯内普教授,看看我,特别认真的问:“你确定?你是对我这些天的表现很满意吗?可是我还没有……”

这话听起来好像有别的意思,但我牙疼的厉害,吃个镇痛药还能有什么名堂?我再一次点头,很离谱,德拉科脸有点红,我隐隐约约意识到好像事情不太对劲,此时的我还没意识到事情到底有多不对劲。

直到德拉科突然凑过来,亲了一下我的脸。

我:“……”

你是不是有毛病啊德拉科·马尔福!你脑子被蜷翼魔吞了吗!我的意思是让你看我脸肿了你亲我干什么你疯了吗!你看不见我肿起来的脸吗!

我怔怔的坐在座位上,如果不是牙疼,刚刚那段话我绝对是吼出来的。冷静,冷静,斯内普教授说了,德拉科他最近“生病”了,干了什么说了什么都别当真,别较真——我发誓如果不是我特别熟悉德拉科,和他关系特别好,如果不是我了解他,我绝对让我的拳头和他的脸来一个亲密接触。

“然后呢?”德拉科托着下巴看我,眨了眨眼,挑着唇角,“你怎么回事?今天这么乖,还让我亲你?想明白了?”

那一刻,有东西砸了过来,特别精准的直接命中了德拉科的脑袋,然后就是他的惨叫,其他学生迅速低头,一声不吭动都不敢动。

我定睛一看,斯内普教授的脸色恐怖到让我不由得抖了抖身子,他直接把手里的书丢过来了。

“德拉科·马尔福先生,如果你觉得生命太过漫长,我可以现在就帮你解决这个烦恼。”斯内普教授磨了磨后槽牙,目光阴沉冰冷到了一种我无法形容的境地,“真是可惜,也许我该在书里贴两根豪猪刺,这样它砸中你那连蜷翼魔看了都要失望离开的脑袋时,可以往里面添点东西。”

他拢过身上的披风,一步一步走过来,可怜的大少爷捂着脑袋,眼泪汪汪,斯内普教授居高临下的死死盯着他。

“你知道吗,马尔福先生……如果有一天蜷翼魔突然开始进攻巫师了,你完全不用怕,因为它们只吃脑子。”斯内普教授拿起自己的书,扯出一个冷笑,“禁闭,三天,禁闭结束后,喜欢特立独行的马尔福先生可以把座位搬到讲桌旁边,如果你管不住自己——我可以帮你管。”

“教授,我……”

“看来你还想再加一篇检讨。”

“……”

“顺便我可以非常好心的告诉你,但凡你的理解能力比巨怪高一个点,眼睛还不是瞎的,你都该能明白她的意思是牙疼,脸肿了!”

我默默点点头,德拉科当场趴在桌子上紧紧抱住自己的头,可能,那一刻大少爷觉得,人生真的没什么意思了,这可是社会性死亡啊,有的人还活着,但他已经死了。

“对不起,我上课的时候,我、我可以解释的。”

下课了,我背着我的单肩包,捂着肿了的脸,死鱼眼盯着大少爷,他挺无措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没想到你是说你牙疼,毕竟你昨天还好好的。”

我叹气,摇了摇头,努力精简明了地说话:“没事,我昨晚,吃糖,疼。”

“你吃了多少糖……?”德拉科愣住了。

我比划了一下那个罐子的大小,德拉科沉默了,然后他提高声音训斥道:“你怎么不直接往嘴里倒白砂糖!你没脑子吗!你的牙没有烂光都是个奇迹!”

感谢大少爷,我的牙好像听见了,它似乎摇摇欲坠,它更疼了。

然而德拉科忽然又一怔,接着他清了清嗓子,又变成这些天来他犹如人格分裂的样子,德拉科开口:“我是说,没事,这几天先吃流食吧,过两天就没事了。”

他笑的极其温柔,我瞪大眼睛不知所措,最后吞了吞唾沫,拍拍大少爷的肩膀,少爷,你的确病得不轻。

我委屈,我牙疼,中午吃饭的时候都没有胃口,斯内普教授忙的像陀螺,他要带7个年级的魔药课,还要给医疗翼熬魔药,所以我就感觉很离谱,这到底怎么排的课?

“你多少都得吃点饭。”赫敏把食物端过来,把刀叉塞我手里,“牙疼归牙疼,但是你总不想把胃给饿坏吧?到时候牙和胃一块疼。”

“吃饭是件大事,不能耽搁。”罗恩点点头,“快吃。”

“我以前也疼过,其实过两天就没事了,如果你疼的厉害,斯内普又没时间管你的话,我们周末可以去伦敦,找牙医。”哈利说着,突然想起来什么,“对了,赫敏的父母不就是牙医吗?”

“对,我的父母他们都是牙医,可以帮你看看。”赫敏点点头,高兴的说道,“你先吃饭,我们下课后给麦格教授说一声,带你去看牙,你要知道庞弗雷夫人是真的忙,她要管七个年级的学生。”

我看见了曙光和希望!我感激的看着他们,使劲点头,然后拿起一个鸡腿咬了一口。

“……”

我死了,我去的很安详。

中午回到寝室,我疼的躺在床上感受着牙疼带给我的要命感。半边脸都在疼,疼痛蔓延到牙龈、牙根,甚至舌头都有点麻,疼的我泪眼婆娑。

牙疼,让本来元气满满足够折腾世界的我,直接变成一条咸鱼。那一下午的课我都没什么精神,蔫蔫地趴在桌子上,漫长的下午在我半死不活的状态下过去了,德拉科不知道从哪找到了冰袋给我,敷到脸上时,我明显觉得好多了。

“怎么样?”他拿着冰袋,得意的小表情让我忍不住笑了,“舒服多了吧?冰冻咒是很好用。”

我点点头,德拉科坐在旁边,我把冰袋拿过来自己往脸上轻轻按压,然后依旧是言简意赅地表达了我要去和赫敏他们看牙医这件事。

“行吧,牙不疼了就好,你今天一天都没和我说话,特别不习惯。”德拉科说道,他伸了个懒腰,扭头看着我,“对了,为什么不去圣芒戈啊?非要和那三只蠢狮子跑去麻瓜那边?”

“答应好了。”我回答,冰袋透出来丝丝缕缕的凉意缓解了疼痛,德拉科也不再多说,只不太高兴的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麻瓜能治好吗?”他闷声闷气地问。

我给他一个肯定的眼神,德拉科没吭声,不知道在想什么。

第二天就是圣诞节,我们几个都忘了一件事,圣诞节的时候,大家都不上班,所以当我们站在口腔医院前看着那紧紧关着的大门时,小天才赫敏难得的尴尬了:“我忘了,我真的忘了今天什么日子。”

我牙疼的要命,牙龈已经肿了,现在这个打击让我疼的眼泪已经出来了,昨天晚上根本就没有睡觉,圣诞节之前斯内普教授更忙,我连他在哪都找不到人。牙疼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我总不能去麻烦邓布利多校长和格林德沃吧?还是跑去麻烦梅林?除非我脑子有病。

我只好捂着脸垂头丧气的回了霍格沃兹,这个圣诞节注定是痛苦的,这是我第一个牙疼着过的圣诞节,得记下,1996年12月25号。

我记得里德尔说他圣诞节前会回来,也没看见他人在哪。奇怪的是,圣诞节这天,我一整天都没有看见德拉科,直到晚上,圣诞舞会之前德拉科也没出现,我到城堡门口想看看能不能等到他,没想到居然看见了很久没见的利萨克·罗尔。他穿着一身灰色细格纹西装,外面披着一件立领披风,他过来的时候看见了我,我笑着抬手算是打了招呼,现在我肿着的牙龈和祸害了半边脸的牙疼不允许我说话。

利萨克带着一束花,他走到我面前,微笑着把那束花递给我:“圣诞快乐。”

“我有些话想说,我告诉自己如果能活着从悉尼回来,不管结果如何,我一定得告诉你,谢谢你为我做的这些。”他微笑着说,“从霍格沃兹毕业后,我和弟弟,还有母亲将会把家彻底搬去澳大利亚,往后兴许见面就少了,所以,这一次我们可以好好认识一下吗?也许你不介意,进去跳支舞?”

我的大脑还没处理完这个信息,一天没见到的德拉科竟然从外面慢慢走过来,表情阴沉。

他突然冲过去一把揪住利萨克的衣领,咬牙切齿的质问:“你在澳大利亚……你干了那种事情,怎么敢跑回来的!How dare you!Lissac Rowle!”

德拉科死死揪着他的衣领,我震惊之中看见利萨克勾出一个讥讽的笑容,他轻轻挑眉,举起双手,轻飘飘的开口:“德拉科·马尔福,你们自身难保了,你还能这么盛气凌人。Lord全都知道了,马尔福家在他复活之前背叛他的事情。”

德拉科的脸色苍白,揪住衣领的手指关节发白,微微发抖。利萨克慢悠悠的说:“你父亲之前不是叫你解决了埃弗里家族吗?埃弗里被你们陷害进阿兹卡班之前就把所有事情都给我说了,背叛Lord、撇清罪名、给魔法部提供食死徒的消息……两面三刀,黑白两道的钱权都被你们吃的很透。”

德拉科厉声问:“埃弗里为什么会告诉你们这些!”

“父亲出事后我特意去了一趟阿兹卡班,见到了在那的埃弗里,埃弗里突然被关进阿兹卡班,我就觉得有问题。”利萨克微笑着,目光挑衅,“所以我问了他到底是怎么回事,也对他保证,只要罗尔家族没事,一定保他离开阿兹卡班。你觉得在阿兹卡班待着的人能有多少思考的能力?”

“别怪我,德拉科。”利萨克从德拉科的手里扯出自己的衣领,抬手抚平褶皱,然后掸了掸衣服,抽出手帕擦了擦手,轻笑着说,“我也想活命,我也想保全母亲和弟弟。不给出足够的条件,Lord怎么可能放过罗尔家族?换做你们,早就毫不犹豫的这么做了吧?”

“马尔福的忠心就是个笑话,你们干了什么事自己清楚,如果Lord没有统治欧洲,没有得势,你们早就倒向魔法部了。”他拉开袖子,露出左臂上的黑魔标记,然后看向德拉科的身后,“何况,德拉科,你连食死徒都不是。”

汤姆·里德尔回来了,还是那身黑色的斗篷,他悄无声息的落在霍格沃兹外的长桥上,卷着黑色纱雾,一步步走来,身上斗篷翻飞,猎猎作响。利萨克·罗尔单膝下跪对他们的主人行礼,德拉科目光呆滞空洞,脸上没有一丝血色。

里德尔站到我面前,平静的好像他什么都不知道,但是我看得见漆黑的眼底隐约露出的血色。他将手中拎着的一个牛皮纸袋递给脑子里一团乱麻的我,袋子里面散发出糕点醇香的味道。

黑魔王拿过那束花,手中顿时燃起火焰将花束焚烧殆尽,灰烬散下一地,被风带起,落在德拉科白色的西装上。

🌲

我也不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

不要问,我真的不知道。

我真的是随手写的。

🌴

关于德拉科解决的那个埃弗里家族,见番外《致命点》,我没放链接w不过目录里就能看见标题。

埃弗里是二十八纯血家族之一,是姓氏,不是人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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