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文咕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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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黑魔王综合症(46)

小段子

——“不要因为惧怕离别就拒绝相遇啊。”

——“既然知道总有一天会分离。”

——“那更应该珍惜还在一起的时光。”




46.

离开学还有小半月的时间,我终于回到了霍格沃兹,站在寝室外开门时我还犹豫了一下,最后推开门,提高声音用自认为最元气满满的语气开口:“斯卡曼德先生,我回来了——”

话音刚落我就听见了“咚”的一声,随即,我目瞪口呆的看着面前的场景,那是一地的嗅嗅,没错,一地,我没有用错量词,如果这个可以作为量词使用的话。我傻傻地看着寝室地上五六只毛茸茸的嗅嗅,它们颜色都不一样,黑的白的花的,每一只都不过巴掌大小,刚刚的声音是其中一只撞到了柜子发出的,现在那只白毛上长着一小片棕色毛的嗅嗅在捂着头吱吱叫。我默默地关上寝室门进来,纽特的床上摆着他的手提箱,神奇动物学家从箱子里冒出一个头,长长呼了一口气,他的头发有些乱。现在纽特看见了我,他眨眨眼,一边从里面出来一边解释:“嗨?你回来了啊,我解释一下,这些是嗅嗅幼崽,是手提箱里的两只嗅嗅生的,它们实在太捣乱了,我没办法只好先把这几只幼崽放到箱子外面,因为里面被它们弄的一团糟……”

我把外套挂在衣架上,看着地上那几只嗅嗅抱在一起玩,我笑了笑:“没事,我才离开多久,怎么嗅嗅都生孩子了?”

纽特从箱子里出来,他挠了挠头发,开口:“呃……你可能消失了有至少快一个月了,好吧,也许是二十多天?十几天?”

“我有些事就离开了,都没来得及给你说一声。”我不好意思的说道,纽特摇摇头。

“其实我也趁这几天回保护区把那些恢复好的动物送回去了,好吧主要是——我也担心了你,可是你总是时不时就不在,我都不清楚自己的担心是否是多余的。”他坐在椅子上,顺手把头发上的一根羽毛摘下来,温柔的蜜糖色眼睛看着我,“也许……我们的关系是没有到那种外出时一方必须告诉另一方他去哪了的地步,可我还是希望你可以给我说一声的,而不是……一消失就是半个多月。”

寝室里安静了许久,我轻声说“抱歉”,然后把这些天的事情告诉了纽特:“我遭遇了黑巫师,然后就是很正常的被揍进了圣芒戈,住了半个月的院。”

纽特张大眼睛看着我,他难以置信的问:“你怎么又遇到黑巫师了,总是如此?梅林的袜子,你是、是招惹到他们了吗?”

说着,他把椅子往前拉了拉,小声问:“你是和你那位朋友闹了矛盾,他派人追杀你吗?”

我无奈的笑着摇摇头,告诉他不要瞎猜,我和我的朋友很好,没有任何矛盾。

“就是我倒霉。”我说。

纽特的眼神很担心我,一只小嗅嗅顺着他的裤腿爬上去,他伸手把那只毛茸茸的小家伙抱在怀里,轻轻挠着它的下巴,舒服的嗅嗅很快就瘫在纽特腿上变成了嗅嗅饼。

这位神奇动物学家有时真的和动物一样纯粹直白,纽特的声音很温和:“我担心你,所以……”

“我以后去哪一定跟你说。”我答应下来,伸出小拇指,“我们拉钩?”

“拉钩?”纽特愣了一下,他学着我的动作伸手,“什么意思?”

“啊……就是我们那边答应别人后做保证的方法。”

“和牢不可破的誓言一样的作用吗?”纽特问我。

他的眼睛真的很认真的在看我,目光尤其真诚,我又生出了一种负罪感,还是欺骗小动物的负罪感。

“……不,这个只是,它没有任何魔法。”我解释道,用小拇指勾住他的小拇指,胡说八道,“但是一般只要拉钩了就会尊重约定的,比牢不可破的誓言还管用。”

纽特真的信了,我们很幼稚的进行了拉钩,最后还盖了个章,算是我答应他,以后不论去哪一定给他说的约定。

我们进入手提箱,我再次见到了那只大猫驺吾,如果问这世界上最万能的药是什么,我一定提名动物。没有猫猫解决不了的烦恼!它甚至可以让我忘记自己被黑巫师差点打死啊!

今天的我,溺死在神奇动物的温柔里。

时间兜兜转转,一天天过去,很快就到了开学日,说的文艺一些,可以叫做“返校季”,霍格沃兹再次变得热闹起来,8月30号这天就有很多学生拖着行李箱提着手提箱回来了,我也升上了五年级,尽管我的魔法知识量和三年级的学生没什么区别。

哈利真的是长高了,三年级的少年救世主唇红齿白,眉清目秀,见到我后就跑过来直直扑到我身上,我一个趔趄差点摔倒,狮子少年抱住我笑的特别开心,毛茸茸的脑袋在我脖子那里蹭了蹭。

“你怎么这么高兴,哈利?”我问他。

“教父的事情,悄悄告诉你,他越狱了,现在满大街都是教父的通缉令,虽然这不合法但是我由衷的希望教父不要被发现。”哈利小声说,他收紧手臂,笑的开心极了。

“不得不说这的确是件好事。”我高兴的点头,随后拍拍他的后背,“好了,哈利,可千万别让别人知道。”

“当然。”

他说着,我就看见三人组之二的罗恩和赫敏也来了,两个人也长高了很多,罗恩停下脚步,表情古怪的看着我们,接着犹犹豫豫的支吾出声:“那个……尽管人是自由的,但是你们这样是不是有悖伦理?”

我愣住了,旋即立马反应过来罗恩在说什么,我赶忙推开哈利,哈利翻了个白眼:“罗恩,你脑子里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这都不重要。”赫敏的表情很严肃,她拉住我,招了招手,我们几个人一边往大礼堂的方向走一边听赫敏说,“你是提前来学校的吧,否则应该也会和我们一起坐列车来。我们三个一块坐的霍格沃兹专列来学校,路上遇见了非常可怕的东西!”

“摄魂怪。”罗恩说道,他的眉头也皱了起来,“我们当时正在车里坐着,突然车厢都结冰了,周围非常冷,接着我们就看见穿着黑色斗篷的一群游魂飘了过来,它们挨个检查车厢,我看见它们的时候感觉我再也不会快乐了!”

“据说,它们就在找最近越狱的那个囚犯。”赫敏看了看周围,没有学生注意到我们,她这才继续说,“就是哈利的教父,被冤枉的,现在有无数摄魂怪在找他。”

第三学年的剧情开始了,越狱的小天狼星,追捕他的摄魂怪,还有小矮星彼得。不同的是这次哈利和赫敏罗恩都知道小天狼星是好人,我要做的就是让剧情顺其自然的发展,发展到小天狼星和卢平抓住小矮星彼得的时候看好他,不要让他逃跑就够了。

也许我应该撺掇赫敏的猫克鲁克山咬死那只耗子,好吧,我不应该,克鲁克山是无辜的。

9月1号的开学典礼开始之前,我站在门外看着天边飘来的一群摄魂怪,魔法部把小天狼星认为是穷凶极恶的歹徒,杀死13个人的凶犯,他们派出了许多精英傲罗追捕,还命令阿兹卡班的看守摄魂怪出动。魔法部的立意是好的,只是他们抓错了人。

典礼要开始了,学生们都等着邓布利多校长说些关于外面的摄魂怪的话,我坐在斯莱特林长桌上,德拉科很自然的在旁边落座,他小声问:“我记得你认识小天狼星·布莱克是吗?”

“嗯,我提前告诉你,那是魔法部冤枉了他,他没杀人。”我看向德拉科说。

“魔法部怎么总是冤枉人?”小少爷嘟囔道,随后他目光一闪,指着我脸问,“你脸上的疤怎么回事?”

我愣住了:“疤?等等,这有这么明显吗?哈利都没说我脸上有疤啊!”

我连忙伸手摸自己的脸,只摸到了很轻微的凸起,德拉科撑着下巴百无聊赖的说:“别大惊小怪的,没那么显眼,就是刚刚光打过去我看见了而已。”

我松了一口气,这才告诉他,之前去救斯内普教授,结果教授一个人对付十几个食死徒全身而退,不过当然也有阿布拉克萨斯和卢修斯先生划水没出手,贝拉的注意力全给了我的原因,好歹我那顿揍不是白挨的。

德拉科轻笑出声,我疑惑的问他笑什么,马尔福家的小少爷弯起眼睛,懒洋洋的说:“没什么,就是觉得你怎么那么傻。”

“傻?”我指着自己。

“对啊,斯内普对你又不好,也不知道你为什么喜欢他那个人,他一天到晚在魔药课上把你骂的一无是处——虽然我们不是一个年级,但是他肯定会骂你。他嘴巴损,那个人又刻薄严厉,他绝不是个好教授,而你竟然还很喜欢他,甚至豁出命救他。”德拉科评价的非常到位,小少爷摆了摆手,用近乎同情的眼神看我,“他给你灌迷情剂了还是用夺魂咒了?要不然正常人绝不可能会喜欢他。”

可能外人看来我真的是脑子有病吧,不然也的确,谁会愿意接近一个尖酸刻薄,天天用冷漠的言语攻击自己的人?除非,对方本身就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

“他的确不是个好教授。”我托着脸,看向德拉科说,叹了口气,“但他是个好人,少爷,就像是我也愿意接近你,尽管你毒舌、欺软怕硬、脾气臭、娇纵乖戾、飞扬跋扈、完全就是个小混蛋,但是你瞧,我还是愿意和你当朋——啊!”

好,脸比斯内普教授的袍子还黑的小少爷摁住我的头,让我的脸和桌子来了个亲密接触,我清晰的听见了德拉科狠狠磨后槽牙的声音。

“少……少爷,我错了。”

“你有一次重新组织语言的机会。”

“我和你做朋友完全是因为你高尚的品行和人格魅力!”

德拉科被我恶心到了,他松开手一脸嫌弃的看着我,最后让我闭嘴,而此时,邓布利多校长走上教师席的演讲台,他把魔杖点在自己的脖子上,老巫师沉稳有力的声音传入每一个人的耳朵:“安静,各位,新学年的开学典礼现在要开始了,在此之前,我要给大家说一件事。我想,你们都注意到了外面的摄魂怪,很多人肯定也看见了最新的通缉令,有囚犯从阿兹卡班越狱,并且疑似目标是霍格沃兹,魔法部高度重视这件事,所以派了摄魂怪来学校周围——保护我们。”

校长刻意停顿了一下,学生们窃窃私语,他再次抬手让大家安静,接着说:“霍格沃兹将配合魔法部的调查,大家近期也不要外出,直到囚犯被抓住。”

邓布利多校长没有直说小天狼星是个好人,他知道的,我想是因为他没法和魔法部作对,至少现在不能。魔法部有权利将校长革职,这种事情他们也不是没做过,原著里邓布利多校长就被革职,并且还被移除了国际巫师联合会的名额,以及威森加摩首席巫师的位置也被收回了。

邓布利多校长看大家都安静了,他继续说:“这件事不会太影响大家的,魁地奇比赛会继续照常进行,校内活动一切照旧,大家不要恐慌。其次,是今年的教授职位更替,我们迎来了新的黑魔法防御课教授,莱姆斯·卢平,大家欢迎。”

学生们纷纷鼓掌,我看见教师席那里站起来一个男子,我认得的,卢平时不时就会来布莱克祖宅拜访大家,不过我由于总是多事并且倒霉,和他倒是没见过几次,哈利肯定更熟悉,毕竟那是他父亲和教父的好兄弟。教师席上脸色最难看的就是斯内普教授了,教授甚至暗暗翻了个白眼,可惜被我看见了。德拉科在旁边小声给我说,二年级的黑魔法防御课教授就是个蠢货,是个花架子,说的难听点,洛哈特的魔法还没我厉害。我权当是小少爷夸我了……他应该是夸我的吧?

“其次,欢迎我们的新保护神奇动物课的教授,鲁伯·海格,还有新来的助理,纽特·斯卡曼德,哦,大家不要惊讶,斯卡曼德教授是以全新的面貌与大家相处,我们认为这可以更好的与年轻人交流。”邓布利多校长笑眯眯的看向身后,我这才看见纽特在最角落的地方,他站起来微微鞠躬,脸上的笑容很腼腆。

斯卡曼德先生居然都没告诉我他要在霍格沃兹当保护神奇动物课的助教吗?不过邓布利多校长倒是真的会说话,利用自己的身份地位这么一解释,为什么这位理应快100岁的著名神奇动物学家现在看起来才20多岁就不奇怪了。

不过也不愧是魔法界的巫师们,大家也不关心这年龄面貌问题,一切问题只要遇上“魔法”就不奇怪,谁让他们甚至有增龄药水可以改变年龄,也有变形咒可以把自己任意变成任何模样呢?学生们高高兴兴的开始吃饭,叙旧聊天,新的学年就这么开始了。典礼结束后,我在大礼堂门口等新任的斯卡曼德教授,纽特一出来我就叫住了他,笑着问他:“斯卡曼德先生?不对,应该是斯卡曼德教授,这么大的事情你都不给我说一声?”

纽特抿起唇笑了笑,他回答:“算惊喜吗?不过应该没有你说自己又遇见黑巫师了这种事给人的冲击力大。”

“嗯……话说回来,你为什么当教授?”我问道。

“不是当教授,只是做个助理,其实连助教都算不上,因为……我总不能一直在你的寝室白吃白住,你也说过我带来的那点钱迟早会花完,而照顾神奇动物也是一笔很大的开销。”纽特很认真的回答,“所以我总得干点什么,邓布利多说我可以在霍格沃兹做助理,来去自由,不过至少保证一个月上四节课,他才会给我付钱。”

“合情合理。”我点头。

“不过我不太会讲课。”纽特轻叹一声,面露难色。

“你给我讲的就很好啊,在手提箱里,在埃瓦尔山地的时候,你都讲的非常好。”我笑着碰了碰他的胳膊说,“正常发挥就好,而且你是助理,讲课由海格来的。”

“他们不是你,我也不认识那些学生。”纽特说着长长呼了一口气,“但愿一切顺利……否则我也不好意思拿邓布利多的工资。”

“不好意思拿的工资我可以帮你拿,斯卡曼德先生,我可缺钱了。”

“那……还是我自己拿吧。”

我哈哈笑了,纽特抓抓后脑勺,又聊了两句后我们就回去了。

新学期开始,第二天一早我抱着书打着呵欠去上五年级的第一节魔咒课,今年我得考OWLs,想一想我就头疼,好在我有一年的时间可以准备考试,只要这一年我可以平平安安的过去。

平平安安,这对我来说真是有够奢侈的,我这上半年就遭了多少罪,不对,我这两年遭了多少罪?我一边吐槽一边跟着弗利维教授练魔咒,魔咒课和魔法史是我最爱上的,因为魔法史不用脑子,魔咒课弗利维教授讲课轻松有趣,我可爱听了。

一上午的课是满满两大节魔咒课,中午休息的时候我就看见哈利他们在教室外面等我,我有些惊讶:“你怎么知道我第一节课是魔咒课?”

哈利得意洋洋的从书里面取出一张纸,我定睛一看,居然是五年级的课表,他挑起眉:“我昨天晚上特意去公告栏抄的斯莱特林五年级课表。”

“这个行为很变态,哈利。”罗恩拧着眉说,“哪个弟弟会去抄自己姐姐的课表啊?”

“我这是为了更好的了解两个人的共同休息时间,这样就可以提前计划出去玩了!”哈利说的振振有词,然后拿着课表看了看,“嗯,周四下午格兰芬多三年级和斯莱特林五年级没课,我们可以出去。”

“清醒一点,哈利,我们现在不能离开霍格沃兹。”赫敏提醒,外面可飘着不少摄魂怪呢。

我哭笑不得,本来习惯性的想伸手揉揉哈利的头发,结果发现这少年现在窜个子早就比我高了,他现在得有一米七了吧?才十三岁,真是离谱。我只好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喊三个小狮子一块去吃饭。

哈利拿着叉子,他兴致勃勃的说起新学期的魁地奇,过不了多久就是第一场魁地奇比赛,他计划着为格兰芬多拿下首胜。

“你一定行,你可是格兰芬多金牌找球手!”罗恩切着盘子里的牛排肯定道,“第一场和谁比?斯莱特林?”

“不清楚,还没有定下呢,不过首胜可以给学院加10分。”哈利笑的很开心,仿佛他已经赢了。

“只能抵消你们被斯内普扣一次分,还是不多。”赫敏凉嗖嗖的开口,我看见哈利和罗恩的笑容瞬间消失了。

接着他们就抱怨斯内普教授那是针对,赫敏反驳他们有空打魁地奇为什么没空多看看魔药学。我无奈的笑着,感叹还是开学好,当然,特指霍格沃兹的开学,我太喜欢这种氛围了。

“对了,再有两个月是不是万圣舞会?”罗恩换了个自己喜欢的话题,他激动的问我们。

“仔细一想还真是。”我说,“去年万圣舞会我没有参加,你们年级太低不能参加,今年应该可以进去吃蛋糕了。”

“不过你可以参加,你有想好提前找舞伴吗?”赫敏说着看了一眼罗恩,又很快收回视线,看着我问。

我摇了摇头:“我不会跳舞,身边也没人邀请我的,我其实也比较喜欢静静地坐在那看大家玩。”

仔细想想,纽特不可能邀请我,他已经是有家室的人了,而且就算他没家室,以这位腼腆社恐的神奇动物学家的性格,也绝不可能拉着别人在舞池里跳舞;小天狼星更不可能,不要为难一个自身难保的通缉犯;阿布拉克萨斯?他有病啊专门来霍格沃兹参加万圣舞会,我都替他想不到理由。剩下的认识的异性里更没可能了,除非他们疯了,比如德拉科,比如斯内普教授,我再脑子抽一点,比如邓布利多校长。

倒是真有疯子,而且是疯的彻彻底底的那种疯子,那就应该说,除非他从良了。

等等,我居然认认真真的思考了我的异性朋友们邀请我参加万圣舞会的可能性?!我才有病吧!其实我不是不想跳舞,主要是我真不会跳舞,学也可以学,可没人教啊。

“抛开我不会跳舞,其实找舞伴的话,虽然我姿色平平,但是应该……应该会有人邀请我的,没有舞伴的总不会只有我一个人吧?”我晃晃手里的勺子,也不知道在安慰自己什么,我眨眨眼睛看向三小只,“你们说对吧?”

“我邀请你。”哈利立马说,他眉头一皱,“不过我也不会跳舞,但我们可以一块学。”

“万圣舞会你邀请自己姐姐?哈利,你可以的。”罗恩“噫”了一声,我当然知道他又想到哪去了,在我无语的眼神下,赫敏小天才替我拍了罗恩一巴掌,哈利往他嘴巴里塞了一块面包。

罗恩最近不知道是不是想谈恋爱了,他的关注点总是清奇,也许我可以撺掇撺掇他给赫敏告白?这样他们就是彼此的初恋了,从初恋到夫妻,再白头到老,从校服到婚纱,这种爱情太美丽了。

不过现在话说回来,不管怎么说,万圣舞会还远,只是要开始学跳舞的话,两个月的时间真的不长了。

开学一周多,我难得的在这一天晚饭后去拜访了海格,离开小木屋时听见了真正的职业失踪人士喊我。我转过身,看见老地方的禁林边那棵树上坐着汤姆·里德尔,他穿着黑风衣,衣服上银色的链饰在傍晚的夕阳下闪闪发光,一双短靴干净利落,皮扣系的很紧。

“不知道为什么,我有些生气。”我走过去站在树下,抬头看着他说。

“生气?”里德尔歪头,淡淡的问,“为什么。”

“算一算从我最后一次见你到现在,将近一个月了,黑魔王大人,你连双面镜都没有给我打过,信也没有一个字。”我说,“感觉当你的朋友当的没有任何存在感啊,你又是那种要么不消失,一消失就是一个月起步的情况。”

“你住院了我没有去看你,你因此生气了。”他应该是在问我,不过语调平平,也不知道这到底是陈述句还是疑问句。

我摸着下巴想了想,开口:“我想我生气的原因是这么久你都不和我联系一次,好像你根本不在乎是否与我断交,而且你疑似完全可以突然就与我从此一刀两断了,我连什么时候你和我绝交的我都不知道,还傻傻的等你给我写信或者来找我。”

他从树梢上跳下来,落地轻盈,表情淡漠,语气也是这么淡漠:“如若如此,我也不会再来。”

我笑着耸肩,里德尔看向我,他微微歪头,视线落在我的脸上:“留疤了。”

“听你的语气,你知道我住院的原因?”我问。

他点头:“那骷髅当然给我说了,你和贝拉打了一架,你折了她的魔杖,不错;她把你打了半死。”

里德尔背着手,歪头看向我,漆黑的眸子里映着我的身影,他的声音冰冷:“她是一把好刀,不过令我失望的是,她要杀了你,居然没有做到,一个熟练黑魔法的食死徒竟然杀不了一个半吊子的巫师,真是丢脸,尤其,她还被折断了魔杖。”

“为此我惩罚了她。”黑魔王冷漠的说。

我皱起眉,指着自己问:“那你的意思是,她应该杀了我吗?”

“她理应杀了你,因为她实力不俗,而且她是食死徒,我认为她是把好刀,所以无论如何这把刀也不应该折在一个学生手里。”里德尔平静极了,他微微俯身,和我对视,漆黑的眼瞳里是我难以置信的表情,“你很伤心,你不想听到我说这些,你希望我偏心于你,而不是现在端着黑魔王的架子,如此冷静的去评价自己手下的食死徒,杀不死一个学生的事情。”

我是生气的,我也的确不想听见他说这些,至少,无论如何他好歹装模作样的拍拍我的肩膀,只要不是这些话,他再敷衍的安慰我一下都行。伏地魔理智冷漠的犹如一个机器,自己的朋友被手下追杀,他第一反应是那个手下真没用,居然杀不死一个学生。

这的确是他,但我就是不高兴,因为我是个正常人,正常人应该都不希望自己的朋友是这种反应。

“她打算在你脸上刻字。”里德尔盯着我的眼睛,毫无疑问他用了“摄神取念”,高手的“摄神取念”让我都没有意识到,“太不果断了,没有那个一击毙命的本事,就应该第一时间使用死咒,如果不是莱斯特兰奇还有用,而且那么忠心,这种愚蠢的食死徒我会亲手处理掉。”

“她没把我杀了还真是让您失望了啊。”我感到了莫大的羞辱,气得我有些浑身发抖,根本不知道里德尔到底想干什么,他是来干嘛的?自己的手下没杀死我给他丢脸了?

我转身就想走,胳膊被一把拉住,里德尔很用力,抓的我手臂生疼,我回头看的时候看见他眼瞳血红。我真的搞不懂他们这些高智商心理变态的人,想换位思考我都做不到,因为我永远不会明白里德尔脑子里想的什么。

我们两个大眼瞪小眼,看的我脾气都没了,我自认为自己脾气是好的,基本上就没和谁吵过架发过火,里德尔是个例外,他总能把我气的不行,他总有法子把我给气到。认识的久了我也能发现,这家伙刚刚那些话不论是不是他那么想的,至少,也不会是真想让贝拉杀了我。

我沉默了半晌,抬起腿轻轻在他小腿上踢了一下,真踹我也不敢,除非我活腻了。黑魔王顿时表情变了,他拧着眉一字一句开口:“你打我?”

“是的,我打了你。”我推了他一把,皱着眉又抬手在他肩膀那力道不大的拍了一巴掌,“因为你刚刚的发言非常令人生气,无论是出于什么理由。”

“是你先跟那具该死的骷髅去了阿兹卡班,而且默认一具骷髅去医院后就等于是我去,你怎么敢把我和那具破骷髅画等号?”

“天地良心,你们明明是同一个人!”我又拍了他一下。

“很好,你现在居然敢打我?”他拿着紫杉木魔杖指着我,伟大的黑魔王瞪视着我,有些咬牙切齿,“我容忍你那麻瓜的血统,允许你在我这里有话语权,不代表你可以一而再再而三挑战我的底线!”

我看看地面,掠过地上那块石头,捡起一根细细的树枝,还没我小拇指粗,有手指那么长。

“……我发誓如果你敢把那东西扔过来,我一定——放下!你——how dare you! ”里德尔拍掉自己衣服上的细树枝,我再次抬脚碰了一下他的小腿,大概算是“踹”,如果这点力度有资格算到“打”和“踹”里面。

“好了,我的气消了。”我说。

“……”

里德尔沉默了半晌,咬牙切齿:“你第二次敢动手打我了。”

我立马惊讶的反驳:“你等等,不要血口喷人,我这是第一次!而且还是被你气的,我只被你气到过,我从没对任何人发过火。”

“你第一次用‘昏昏倒地’打了我的头!”

我愣住了,指着自己难以置信的问:“黑魔王大人,是什么让你有了这种错觉?你觉得我有那个本事和胆子吗?”

“我上次变成了一条黑蛇来霍格沃兹,你在那次用咒语打了我的头!你得知道上一个敢对我施攻击咒语的人已经死了!”

他这么说,我才恍然大悟,随即瞠目结舌:“那天晚上,那条蛇是你?!”

“帮你这个蠢货解决了埃瓦尔山地那些黑巫师的是我,大老远去那个破保护区看着你别又死了的那条蛇也是我。”里德尔的语气并不强烈,但这些内容足够让我惊讶了,尤其,是最后一句,“你快被那些黑巫师打死,去救你的还是我,根本没有傲罗。”

空气安静了很久,良久,我慢慢坐到地上,喃喃道:“你这样说,我好像有些不知好歹了,刚刚还打了你。”

“如果你是指拍了我一下,拿破树枝丢我衣服,在我的靴子上蹭点土的话。”他的语气冷漠极了,紧接着话锋一转,里德尔单膝蹲下身,血红的眼睛和我对视,“你必须得知道,杀了你那么多次的人是我,但是救了你那么多次的人也是我,从来都是我。”

“你作为朋友的关心和在乎可以表现的明显点吗?”我有些无奈的笑了,“就像是我表现的那么明显一样,不然我都不知道。”

“是吗,你有多明显?”他微微抬起下巴,魔杖在指间夹着,身上的风衣堆在草地上,我伸手拍了拍。

“你怎么好意思问这样的问题?”我哭笑不得,“我还想问你,我们刚刚见面时你劈头盖脸的那些话什么意思?”

他微微耸肩:“气话,显而易见,我当然会说的狠些,事实是莱斯特兰奇根本没脸见我,也没有胆子,于她而言,这是奇耻大辱,她怎么敢来见我。”

我叹了口气,哀叹着和他当朋友真是锻炼自己的心理素质,我本就没什么脾气,现在似乎被磨的更没脾气了。于是我靠着身后的树,看夕阳西下,天边的火烧云浓墨重彩,瑰丽的色彩浓郁,唯一煞风景的就是在天上飘着的摄魂怪。

我扭头看看他,伸手送给了他一个拥抱,呢喃:“算起来从一开始到现在,好像的确一直都是你。”

“从来都是我,也只有我。”他说。

我们不再言语,我从没敢想过身边陪我时间最长的朋友竟然会是里德尔,现在看来,一直是他。

天黑了,他打了个哈欠,光明正大的在霍格沃兹的禁林边靠过来,我只得坐好挺直身子,否则我们两个的身高差他是没法舒舒服服睡一觉的。这位少年黑魔王先生睡的倒是舒服,从1941年回来后模样又刷新变回了15岁,这个必然后果是没法避免了,不知道是不是外貌的原因,我感觉我们两个有时都不像个灵魂已经二十出头的成年人,也许,也和我一直跟这些十几岁的少年在一块,而里德尔又经常跟我呆在一块有关。我觉得自己很幸运,还可以正儿八经的再体验一次青春年少,再来一次属于少年人的意气风发。

“我们以后就算自己是15岁吧,从现在开始,不管灵魂年龄。”我轻声说,“从今年开始一块过生日吧,黑魔王大人。”

他睡得很熟,当然没有听见我的话,我就权当他答应了。黑色的雾如同薄纱般飘落汇聚,四年后的他落在身边,白骨面容抬起头,银白月光映照骷髅的模样森冷。

“我一直有一个疑惑。”他淡淡的说,“那应该算是我们决裂的导火索,万圣舞会你和谁去跳舞了?”

“导火索?”我压低声音,抬起魔杖给还在睡觉的里德尔用了“闭塞视听”,免得吵醒他,“为什么这种事情会成导火索?”

“四年前这个晚上我们吵架了,后来万圣舞会你拒绝了我的邀请,你表现的很伤心,你其实很执拗,因为吵架的事情我并没有道歉,所以你很不高兴。你参加了舞会,但是直到一切结束,到你死亡,到我回到现在为止,我都不知道你拒绝我后和谁去跳舞了。”他慢慢说道。

我有些恍然,我没有经历过这些,听起来很不真实,有一种仿佛是平行时空的感觉,在那个时空我和里德尔的关系并不好,甚至——我居然会拒绝他的舞会邀请。

“我也不知道,如果你实在好奇想要答案,可以,呃……到时候看看。”我想了想说,“我也很好奇到底是谁会邀请我去舞会。”

“你打算在这里坐一晚上吗?”骷髅换了个话题问。

“黑魔王大人在睡觉,他难得好好睡一觉,反正明天是周六,我不用上课的。”

“……啧。”

🐍

桉所谓的打人,就是小打小闹连个力气都没有的拍一拍和轻轻踢一下,连疼都感觉不出来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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