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文咕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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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黑魔王综合症(28)

小段子

——“风雨欲来时我伴你身旁。”

——“大业欲成,怎不昂扬。”

——“终归尘土,怎不神伤。”

——“治此天下,何人不想。​”




28.

“今天的魔药课是斯内普来上吗?”

“不知道,不过我倒是希望不是他,你们明白的,斯内普的课是霍格沃兹最可怕的课程,没有之一!”

“不过我倒是也好奇,这黑蝙蝠干什么去了?居然会让别人代课?”

“管他呢,反正不是斯内普来上课,我觉得心情都明媚了不少。”

“也是啊,梅林保佑,不管斯内普有什么事,麻烦让他再多耽搁几天吧——”

周围的学生兴致勃勃的继续讨论着,我坐在大礼堂里,看了看窗户外面飘雪花的天气。现在12月了,不过真的特别罕见,斯内普教授居然请了几天假外出,大家都不知道他去干什么了,不过邓布利多校长肯定知道。这几天的课程是斯普劳特教授带我们,尽管赫奇帕奇的院长女士还要上草药课,还得管赫奇帕奇,忙的不得了,但她依旧尽职尽责的在教我们魔药。

哈利挖了一勺土豆泥,好奇的问:“斯内普居然连着两天没有来上课了,他去干什么了?”

“谁知道,反正在我看来这是好事。”罗恩含糊不清的说,他咽下嘴巴里的食物,喝了一大口牛奶后,一边切鸡腿一边说,“难得格兰芬多连续两天没有被扣分,我们没有被针对,这是好事啊。”

“格兰芬多没被扣分的确是好事。”赫敏取了一个布丁,好学生耸肩,说,“不管斯内普是不是针对你们,反正他的提问你们从没回答上过。”

“他的问题太刁钻了。”哈利嘟囔。

罗恩赞同的点点头,赫敏认真的反驳:“可是我就不觉得刁钻,明明是你们自己不预习。”

不管他们预不预习,这两天反正我是难得的没被斯内普教授训,虽然德拉科在给我补习的时候照样免不了一顿臭骂,但是输出少了一个,我的小心脏算是喘了口气。

不过我还是好奇,斯内普教授干嘛去了?参加非常重要的魔药讲座?我想象不出来,毕竟快两年了,我和斯内普教授的关系仅仅维持在他是教授,我是他见一次想骂一次的学生。

最多,我的愚蠢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在斯内普教授的眼里,我应该是他遇见过的最愚蠢的学生。

哈利问我怎么不说话,我笑了笑,说是没什么。

下午的时候,我照例在空教室等德拉科,最近我是真的有认真背书,把我那磕碜的魔药水平提高一些,我想着怎么的下次熬药时总会好一些的。

德拉科抱着书进来时满脸的不耐烦,小少爷看我一眼,把书往桌子上一撂,抬了抬下巴:“治疗疥疮的药水,会熬吧?这是最基础的,一年级就学过的。”

我该怎么告诉德拉科,我压根没上过一年级?我看着桌子上的一堆材料,开始在脑子里搜刮记忆,治疗疥疮的药水,我好像看见过的,我依稀记得里面有干荨麻。于是我取了几根干荨麻,看看德拉科,他抱着胳膊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没反应,那就证明我没拿错。

除了干荨麻还有什么来着?我仔细回忆着背过的书,蛇牙、豪猪刺、鼻涕虫。我立马拿过罐子打开,从里面取出几颗蛇牙放入容器里,然后取豪猪刺和鼻涕虫,开始熬药。

德拉科皱着眉坐在旁边看,要知道这可是很简单的药水,我不应该不成功。

“蛇牙再磨碎点。”德拉科甚至都没什么脾气了,小少年从鼻腔里出了长长的气,眉毛紧蹙,语气生硬,“坩埚里水太多了。”

我倒掉一些水,然后生火,水开后把磨碎的蛇牙和干荨麻一起放进去煮,听着咕嘟咕嘟的声音,五分钟后熄火,再取来豪猪刺和蒸煮过的鼻涕虫,正要放,德拉科的魔杖打在我手上,我吃痛,材料掉在桌子上。

德拉科瞪我:“完全熄火,锅里面的液体平静不再有小气泡后,再放那两样。”

我老老实实等着坩埚里的液体没有动静了,才按量把东西放进去,然后用点魔法,药水慢慢的变色,看起来居然有模有样。德拉科冷哼一声,评价:“算是有点样了,毕竟是一名马尔福在尽心尽力的教你这个白痴。尽管你处理材料的手法还是那么糟糕,不具备一点观赏性,而且过程粗糙毛躁。”

我……能把这当做是认可吗?完全不能吧!我只好干笑两声,然后把里面的药水倒到一个空瓶子里,德拉科坐在椅子上,看起来好像有点心不在焉的样子。

我犹豫了一小会,还是决定问问怎么了。

“德拉科?”我小声叫他。

他立马拧着眉瞪我:“谁允许你这么叫我的?我们熟悉到可以喊名字的程度了吗!”

我连忙摆手,抿了抿嘴唇,改口:“马尔福,我是想问,你看起来心情不太好,有什么事吗?”

尽管,我就没见过他心情好的时候,反正他次次见我都是一脸我欠了他七个亿的表情。

“关你什么事啊?”德拉科瞪我一眼,“熬了份还能看的魔药就沾沾自喜心满意足了吗?”

你这个孩子怎么说话全是火药味啊!我气不打一处来,又不想和他计较,德拉科就这臭脾气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哪怕二年级开始到现在已经两个多月的时间了,他照样看我不顺眼。

谁让我是个麻瓜出身的巫师,还和他最讨厌的以哈利·波特为首的格兰芬多三人组关系很好。

我转头去收拾那堆草药,按照书上教的把它们分类,等我收拾好了,回头时看见那小少爷还在椅子上坐着,撑着下巴,眉头紧锁。

我默默的取过来他带的书,翻开课本,心说今天这马尔福小教授不打算讲课了?结果就看见他盯着我,一字一句:“我需要声明一点,我只是传话。”

“啊?”

“听着,祖父邀请你明天去马尔福庄园吃饭,只是祖父一个人邀请,这不代表我和我父亲是同意的,尤其是我!”德拉科的语气差劲极了,就像他的表情一样,他现在似乎恨不得用目光杀了我,这样我明天就不会去马尔福庄园了,“我不明白你是个什么人,祖父凭什么认可你是朋友?父亲都说过,他从小到大都没听祖父提过你这个人。”

我不知道怎么说,告诉德拉科其实我和你的爷爷是从1941穿越过来的?

“他突然变回年轻时候,记忆仿佛也完全倒退了,二十多岁之后的事情他什么都不记得了,作为把纯血理念教给我父亲,完善家训的人,他居然和你这个——”德拉科狠狠咬了咬牙,想来是碍于阿布拉克萨斯的面子,才没有把那个词说出来,“居然和你交朋友。这简直是马尔福家族史里……莫大的耻辱。”

“这件事的确可以解释,但是目前并不好说。”我看着德拉科,心情复杂,“我魔药基础那么差,这两个月是把你气坏了,很抱歉。”

“你的魔药烂的和洛哈特的魔法一样!”德拉科毫不留情的说。

洛哈特,对,1992年哈利二年级的新的黑魔法防御课教授,绣花枕头草包一个,写的书都是盗用其他人的经历和其他人的作品,最后一个“一忘皆空”让当事人失去记忆。

我的魔药水平居然和洛哈特的魔法画上了等号,我有这么不堪吗?好吧,可能还真的有。

“我以为自己是有些进步的……”我小声说。

德拉科听见这话简直像是被刺扎了的猫,他从椅子上跳起来,小少爷准备讽刺我的时候,就是这一瞬间出事了。我眼前的空间猛的一变,桌子也没了,我坐着的椅子消失,整个人直接摔在地上,而德拉科一个趔趄,跟着摔倒。

我疼的感觉自己尾椎骨裂了,小少爷细皮嫩肉的这么摔一下,手上皮都蹭破了,身娇体贵的马尔福倒吸一口凉气,从地上堪堪爬起来。

我揉着尾椎骨的位置,脑子都是懵的,然后忍着疼观察周围的环境,四周是石墙,而且略显潮湿,光线昏暗极了,可见度不高,和夜晚没什么区别,我右手边的墙上只有个巴掌大的小窗户,三根铁棍做了间隔,冷风从那里钻进来。

光线不足,我揉了揉眼睛,感觉像是黑灯瞎火的时候掉到地下室了一样。

德拉科一脸呆滞的表情,他张了张口,问:“这是哪?你用了什么魔法?”

“……小少爷,我看起来像是那么厉害可以用出这种魔法的人吗?”我摸到身上的魔杖,松了口气,魔杖还在。

“不像。”他回答的无比果断。

“……”

我从地上站起来,德拉科立马躲到我后面,小心翼翼的看着四周,之前那趾高气昂的样子早就被他丢了,我叹了口气,该夸他不愧是马尔福吗?是不是可以说他大丈夫能屈能伸?眼睛适应了突然的黑暗,再次仔细打量周围时,我们两个都愣住了。这地方居然还有第三个人!

他一直待在角落的阴影里,不出声,也没有动作,我甚至在突然到这里后观察的那几秒里没发现他。那是一张很小的单人床,上面有一条灰色的毯子,这个屋子里唯一的窗户只是个还没有人的脑袋大的圆窗,透进来的光线根本照不到那,何况,现在几乎没有光线,昏暗到给人一种压抑感。

我看了眼后面的德拉科,这小少爷紧紧抓住我的衣服,躲在我后面探出脑袋,一步不挪。我只好先把他往身后揽了一下,然后再看向那个角落,试探着出声:“……你好?”

那人有动作了,他慢慢站起来,从阴影中走出,那是一位老者,一头雪白的头发已经垂到腰那了,身形瘦削修长,胡须花白,连睫毛也是白色的。但是那一身凌厉的气息就像他现在的目光一样,我不由得后退两步,身上已经冒出来冷汗了。

“兴许,可以解释解释,你们是谁,是怎么到这里的。”他淡淡的出声,站在离我们两米远的地方,这个距离是陌生人之间最后的极限距离,再近一步,就会令人产生不适了。他看了我们一眼,微微眯起眼睛,慢悠悠的说,“哦,霍格沃兹的校服……两个斯莱特林,其中一个看起来——应该还没有三年级吧?邓布利多知道他的学生现在在这吗?”

我不敢说话,他站在那里给予我们的威压就足够强大了。这种令人浑身发抖,腿软的都要站不稳的感觉,让我好像站在一头雄狮面前,虽然迟暮之年,但是曾经的王者身经百战,一身沉稳内敛的气息,每一根毛发都在告诉你,不得轻举妄动。

我吞了吞唾沫,再次看了看周围,从那个小圆窗中看到了外面的风景,一望无际的平原,山川冷峻,周围再看不见任何建筑物。

这种环境,这个屋子,这样一位老人,我能想到的就那一个人。

“格林德沃……”我努力发出声音,面前的老人微微歪头,唇角轻轻扬起,我的心脏狂跳,“你是盖勒特·格林德沃……这里是纽蒙迦德,对不对?”

我听见身后的德拉科有些呜咽了,盖勒特·格林德沃这个名字谁不知道,第一位把欧洲搅得天翻地覆,差点让巫师与麻瓜开战,让双方都死伤无数的黑巫师。可怜的小少爷才12岁,本身就胆小,不怕才怪。

“半个世纪过去了,居然还有人认得我?”格林德沃笑了两声,沉下目光,问,“霍格沃兹的小巫师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纽蒙迦德设有反幻影移形咒,而且也没道理,我连魔力波动都没有察觉到,你们就有本事出现。”

“等等,我确定一下现在是1992年12月2号对吗?”我忽然想到更重要的事情,我不想再莫名其妙穿到某个年代了,主要这次,里德尔居然没跟着我一块穿。

格林德沃目光冰冷,但他没否认,德拉科小声问我们有没有跑的可能性,毕竟我们现在有魔杖。我告诉他,相信我,小少爷,现在面前这位魔杖都用不着,一只手就能捏碎我们俩。

反正时间没穿越就行,看来这莫名其妙出现在某个地方,又是没有按流程制作骷髅头手串,还用它穿越的后遗症是吗?

“我想我的问题需要一个答案,你们是怎么到这里的。”格林德沃冷声问,他眯起眼睛,我感觉到周围的气压仿佛都低了不少。

我稳住心神,小心翼翼的回答:“说实话……这个问题我们也想知道。”

他冷笑出声,像是自言自语的说:“不知道邓布利多如果发现他的学生在这儿,会不会来一趟。”

我不知道这会自己该说什么,反正也不敢乱动,德拉科倒是在我后面藏的严严实实。格林德沃慢悠悠的回到那张床上坐下,然后冷声说:“滚出去。”

“打、打不开……”我默默往后挪了两步。

“阿拉霍洞开”没用,这门连锁都没有,完全是纯咒语锁住的。拜托,这可是用来关格林德沃的啊,怎么可能会让人打开?这里到处都是压制魔力的魔法,就是为了防止格林德沃越狱。

“格林德沃先生……门真的打不开。”我吞了吞唾沫,看向坐在那张小床上的格林德沃。

他阴沉着脸色,一言不发。德拉科现在可谓是彻彻底底不嫌弃我是个麻瓜出身的巫师了,这小少爷躲在我后面,把自己藏的严严实实,我都能感觉到他额头抵着我后背,拽着我衣服的手发抖。我只好把这孩子护住,叹了口气,格林德沃嗤笑一声,声音冰冷,语气讥讽:“一个男生躲在女生后面,可真是有骨气。”

“他害怕,其实我也害怕。”我张了张口,嗓音有些颤抖,“毕竟、毕竟您是格林德沃。”

他笑了两声,隐在黑暗中的半张脸看不真切,可他带给我们的压迫感是真真正正的。格林德沃坐在他的那张床上,慢慢问:“邓布利多怎么样了。”

“他很好,邓布利多校长一直被我们所敬爱。”我轻声回答。

“是吗,我在这个地方不见天日半个世纪,他在外面成为了人人歌颂的英雄。”黑巫师揉着自己的手腕,语气轻描淡写,“你们的校长从没提过我这个阶下囚吗?”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我知道他们的关系如何,还知道曾经邓布利多校长在厄里斯魔镜里看见的是他格林德沃。

德拉科不敢说话,他自从到这里来,这欺软怕硬的胆小的小少爷都不吭声。我沉默片刻,开口:“没有,但兴许,他没有理由对学生提起您。”

牢房里安静许久,响起格林德沃冷淡的声音,他说,是啊,邓布利多有什么理由再提起他呢?

毕竟半个世纪以来,阿不思·邓布利多从没有来过一次纽蒙迦德。

我们再没说话,我小声询问自己该怎么出去,格林德沃扯起一个让我发怵的笑容,他说,等着吧,会有狱卒给他送饭。

我问了个很蠢的问题:“还会有人给您送饭?”

“不然呢?”格林德沃用看猪的眼神看我,“你认为我一个人可以不吃不喝在这里活着吗?”

我立马闭嘴,然后找了个角落慢慢坐下来,德拉科依旧是安安静静的缩在我旁边,脸色煞白。

我以为狱卒来了后我们就能出去了,万万没想到,来给格林德沃送饭的狱卒看见我们后,他脸上的表情犹如见鬼了似的,紧接着两道“速速禁锢”直接捆住了我和德拉科。

“记得替我给邓布利多问好。”格林德沃端着一碗稀饭,皮笑肉不笑,对被拖走的我跟德拉科摆了摆手后,就自己锁上了门。

有较强的自我管理意识是吗?

等等!这是怎么回事啊!我们不是来劫狱的啊!所以格林德沃先生您说的狱卒会带我们出去是指把我们当成劫狱的抓走吗?!

如果我有罪,我真的是被威森加摩审判的——可我是无辜的啊!我有生以来第一次和德拉科站在了威森加摩,我们两个戴着手铐和脚镣,小少爷苍白着脸,不知所措。

疑似劫狱放出盖勒特·格林德沃。这是天大的罪,必须由威森加摩审判,以至于全部的五十多名穿着紫红色长袍,左胸口佩戴有银色精致的“W”勋章的威森加摩成员整整齐齐坐在一起。

威森加摩的首席魔法师一直都是邓布利多校长,他现在坐在那把最高的椅子上,我看见邓布利多校长看到我和德拉科时怔愣了几秒,随后才恢复平静的神情。

“根据《威森加摩权利宪章》,被告人可以事先发言,讲述情况,最后由审问者提问,被告人回答。有必要提醒各位,书记官会记录下你们的每一句话,都会作为呈堂证供,所以,请务必谨慎发言。”邓布利多校长清了清嗓子,沉稳清晰的声音在审讯大厅响起。

周围全是威森加摩的人,压迫感满满的,我和德拉科面面相觑,小少爷连忙开口:“我什么都不知道就被她带去纽蒙迦德了!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什么叫被我“带”去那纽蒙迦德的啊!我瞪大眼睛,邓布利多校长轻轻敲了敲杯子,然后看向审问官,也就是魔法部部长,康奈利·福吉的旁边还坐着魔法部高级副部长,多洛雷斯·乌姆里奇,以及魔法部的所有高级官员,法律执行司司长,和其他著名巫师。

这种情况下,少爷,您别激动乱说话啊!

“审问官提问。”邓布利多校长说。

福吉用了“声音洪亮”,然后问我们:“你们为什么会出现在纽蒙迦德?”

好问题,这我该怎么回答?我要回答因为我差点被狼人咬死,于是我朋友做了个可以回溯时光的魔器,结果出bug了导致我突然去了纽蒙迦德吗?然后他们再问我,我朋友是谁?汤姆·里德尔。他是谁呢?伏地魔。好,我完了!

“……实话实说,先生,我也不知道,我们是突然到了那的。”我回答。

“纽蒙迦德有反幻影移形咒,以及各种限制咒语,按理来说不会存在有魔法使用的情况,毕竟那里是关押格林德沃的地方。”法律执行司司长阿米莉亚·苏珊·博恩斯女士沉声说。

福吉点点头,又问:“在这种情况下,你不应该能到那里。去纽蒙迦德之前,你们在哪,在干什么?”

“我和马尔福在霍格沃兹的空教室里,他教我魔药基础。”我回答,“我的魔药很差,基础糟糕,他学的好,所以他来为我补习。”

乌姆里奇笑了:“小姐,你看起来已经快成年了,哪个巫师在你这个年龄魔药基础还那么差?这个说法实在不能让人信服。”

福吉赞同了乌姆里奇,他说:“你看起来的确快成年了,至少六年级左右,魔药基础是任何巫师都熟知的。”

德拉科皱眉反驳:“这是事实,你们不信的话完全可以让她熬一次药,她的愚蠢是演不出来的。”

“……这种证词就不需要了吧?!”

可是书记官记上去了啊!我有种无地自容的感觉,德拉科又说,我的魔药有多差,也可以问邓布利多校长。

“很遗憾,你们是霍格沃兹的学生,邓布利多是校长,从公平公正的角度上来看,他不适合发言,也不适合审判这一次的案子。”法律执行司司长阿米莉亚女士再次开口。

乌姆里奇耸了耸肩,露出她自认为甜美的笑容,提议:“我们可以用吐真剂不是吗?”

“反驳,吐真剂是禁止使用的,何况他们是未成年的学生。”阿米莉亚女士冷声说道,“如果是黑巫师与食死徒,另当别论,但是目前并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他们要放出格林德沃。”

福吉和其他巫师对视,然后他又问了几个问题,其中一个是我们在牢房里与格林德沃都交谈了什么。我回答说,格林德沃也问了我们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但是我们并不知道,之后格林德沃让我们离开,可是门打不开,于是他让我们等狱卒来,结果就被抓到了这里。

“我认为不论如何,他们嫌疑很大。”乌姆里奇说,“不如关去阿兹卡班,关上十天半个月,也就不敢做什么了。”

不等我说话,德拉科就大声叫道:“你怎么敢的!如果我父亲知道了这件事,你就等着从魔法部里滚蛋吧!”

很好,书记官也把这句话记下来了。乌姆里奇顿时从座位上跳了起来,她的声音因为变调而尖锐:“这里是威森加摩,不是你的马尔福庄园!你是怎么和魔法部高级副部长说话的?你们去纽蒙迦德就是你父亲指使的对不对!”

德拉科还想骂回去,我赶紧拉住他,这马尔福庄园的少爷才意识到这里的确是威森加摩,他说的每一句话都会被记下来,很可能是判他罪名的证据。

吐真剂不能用,由于身份原因邓布利多校长也不合适审判,而我们问来问去也只能说是突然出现在纽蒙迦德的。威森加摩认为我们的证词疑点重重,又找不到确凿的证据判我们有罪,最后,以“嫌疑犯,防止其犯罪放出格林德沃”的结果,把我们先关到魔法部的监牢里了。

至少不是阿兹卡班,已经很幸运了。这还是邓布利多校长帮我们争取的,之前乌姆里奇一直吵嚷着要让我们去阿兹卡班,因为我们有突然到纽蒙迦德的能力,不去阿兹卡班让摄魂怪看守,很有可能再次用手段进入纽蒙迦德,把格林德沃放出来。

有理有据是吧?毕竟现在谁都不知道我和德拉科怎么去的纽蒙迦德。但是邓布利多校长据理力争,他坚持说,我们是霍格沃兹的学生,而且都是未成年,其中一个才12岁,而且不是黑巫师也不是食死徒,怎么可以关到阿兹卡班。我们没有犯任何罪,没有杀人放火打家劫舍,也没有证据证明我们就是格林德沃的信徒或者同伙,要把他放出来,所以不该把两个孩子就这么草率的关去阿兹卡班交给摄魂怪。

这一发言,在最后举手表决时,超过一半的威森加摩成员同意邓布利多校长,于是我和德拉科就被以嫌疑犯的身份先关到魔法部的牢房里了。

“我父亲要是知道我被那群蠢货给关进牢房,他不会放过他们的!”德拉科坐在隔壁的牢房里还在咒骂,手腕上的镣铐“哗啦啦”响,他想踹牢门,但是脚腕上也有镣铐,谁让我们就那么悄无声息的能出现在纽蒙迦德里。

“马尔福先生还能和威森加摩作对吗?”我靠着铁栅栏,看着手腕上的“银手镯”,感叹这一天天的都是什么事啊。

不对,格林德沃不会是想了这么一个损招见邓布利多校长吧!校长的学生因为他被关牢房里了,那邓布利多校长于情于理于公于私都该去纽蒙迦德看看怎么回事——格林德沃岂不是正大光明理所当然的见到邓布利多校长了?然后再叙叙旧,搞不好两个人就旧情重燃了?最好的结果就是格林德沃能从大牢里出来,重见天日了?

我越想越觉得有可能,尤其格林德沃最后还笑眯眯的说,代他给邓布利多问好。

这是什么损招啊!我唉声叹气,德拉科骂了威森加摩全员一会后安静下来,然后他说,他父亲一定会把他从这接走的。

“都怪你。”德拉科瞪我。

我还真没法反驳,这还真的怪我,要不是和我常接触,再加上骷髅头手串的bug,也不会跑到纽蒙迦德了。我坐在椅子上晃晃手铐,小声说:“抱歉啊小少爷。”

“我长这么大从没进过监狱!”

“……说得好像我进过似的。”

德拉科没个好脸色,我喃喃着那会在格林德沃那怎么不见他这么厉害,他顿时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猫,毛都炸了,德拉科隔着一道铁栅栏,提高声音:“我一个马尔福浪费两个多月的时间给你补习魔药,每天被你气的半死,遇见突发情况你挡在前面有问题吗?这是我应得的!”

“账可不是这么算的,孩子。”

邓布利多校长的声音在牢房门口响起,德拉科顿时来了精神,他跑到牢门那喊邓布利多校长:“我真的是无辜的,我可以出去了吗?”

“还不行,威森加摩对这件事很在乎。”邓布利多校长背着手走过来,他看了我一眼,温声说,“我们得单独聊聊,有些事情你没法在法庭上说,单独告诉我应该是没问题的吧?”

我点点头,德拉科瞪大眼睛看着我被邓布利多校长带出去,一脸诧异。

“你可能还得在这里待几天,等他们调查满意了再走,我了解到你放假时和波特夫妇住在布莱克祖宅,不知道这周末你有没有回去的计划,为了以防万一他们担心,我建议你写封信。”邓布利多校长说,我们走到一间屋子里,他转身看着我,“你和哈利关系很好,哈利几天看不到你,肯定会担心你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嗯,那我说一声。”我点头,对这位温柔的老巫师道谢,“麻烦您了,校长。”

邓布利多校长笑着摇摇头,他取来信纸和羽毛笔,我坐在椅子上,戴着镣铐写字是不太方便,校长轻轻一抬手,手腕上的手铐便拆开了。

我写了简单的信告诉哈利我要外出几天,叫他别担心。周末我倒是不去布莱克祖宅,不过按照德拉科说的,阿布拉克萨斯邀请我去马尔福庄园,肯定是去不了了。

写完信,我给邓布利多校长说,自己的确是突然到了纽蒙迦德,和我之前每次穿越都有关系。

“我明白,但是我们需要把它变成让威森加摩信服的理由。”邓布利多校长笑了笑。

我说,校长,格林德沃先生向我询问了您,他叫我代他向您问好。

邓布利多校长沉默了,他没说话,而是微微叹气,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外面忽然响起脚步声,我还听到了福吉和乌姆里奇的声音。邓布利多校长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衣袖,然后打开门走出去,我跟在他后面。

“您要知道这并不像个误会,纽蒙迦德怎么可能是随随便便就能进去的地方,这背后肯定是一场巨大的阴谋!”乌姆里奇穿着那件粉色的衣服,臃肿的身子被包裹住,肚子上的纽扣似乎有些不堪重负,她踩着同样的粉色高跟鞋,快步跟在一个人后面。

我看见走在前面的是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他穿着考究的黑西装,外面披着黑天鹅绒的披风,淡金的长发被黑色的发带绑在脑后,手里是那根象征着家主地位与权利的蛇首杖。阿布拉克萨斯停下脚步,扭头看着乌姆里奇微笑:“说的好,那我也言简意赅一点,如你所见,我现在要把我12岁的孙子从魔法部大牢里带出来,你觉得我像不像是一个有孙子的人?”

“尽管很难以理解,但是您的确是马尔福家族的老家主……”福吉嘟囔着说。

“尽管很难以理解为什么德拉科会出现在纽蒙迦德,但他的确没那胆子更没那本事跑去那和格林德沃面对面。”阿布拉克萨斯冷声说,接着,他手一指,准准的指到了站在邓布利多校长身后的我,“还有这位小姐,如果你们不介意,我希望可以把她也带走。”

“马尔福先生,我们没有确凿的证据——”

“没有确凿的证据,没法定罪的时候,难道正规流程不是先无罪释放吗?找到证据可以定罪处罚后再抓人,这是《威森加摩权利宪章》里规定的吧?”阿布拉克萨斯手中的蛇首杖抬起来,拦着福吉,让他不得不后退几步,马尔福庄园的现任家主沉下目光。

邓布利多校长慢悠悠的开口:“当时我和法律执行司司长博恩斯女士的确提议释放了,不过显然副部长乌姆里奇女士和审问官福吉部长还有异议,他们并不同意,于是我只好退让一步,先行拘留了。”

阿布拉克萨斯挑眉,福吉搓了搓手,然后张口:“把未成年的学生拘留是不对,尤其,他们没犯罪,副部长,你太执拗了,也不该认为要把他们关到阿兹卡班,这太极端了。”

乌姆里奇顿时瞪大眼睛,之后她深吸一口气,笑的像朵花一样,握着双手后退两步:“处理是不太妥当。”

德拉科被放了,我站在外面都能听见小少爷骂骂咧咧的出来,狠狠瞪了他们一眼:“我说过你们不能关着我!”

然后他定住了脚步,规规矩矩的对阿布拉克萨斯低头:“……祖父,我以为是父亲来了。”

“你的父亲目前还没有这个本事。”

阿布拉克萨斯瞥了德拉科一眼,接着看向我,微微偏头,我看看邓布利多校长,老巫师笑眯眯的颔首,我小声道谢后跑过去,一声不吭的跟着他们出去了。

“学长,你怎么会来,还这么快。”出了魔法部,我忙问道。

“魔法部有马尔福安排的人,德拉科这小子被关进去后就有人来信了。”阿布拉克萨斯叹了口气,皱着眉说,“今天被拘留,明天就能被丢到阿兹卡班去,进了阿兹卡班再想把人带出来就难了。”

“都怪她!”德拉科指着我,“我莫名其妙就去纽蒙迦德了,那群白痴就以为我们要劫狱格林德沃!”

“卢修斯没教过你不要一惊一乍吗?”阿布拉克萨斯沉声问,“明哲保身、审时度势、冷静理智、全身而退,你一个都没学吗?”

德拉科立马偃旗息鼓了,他低下头跟在阿布拉克萨斯旁边,脸上一阵红一阵白,阿布拉克萨斯淡淡开口:“如果我是你,被审问时就能让自己离开。马尔福最大的本事就是可以让自己在不论多么严峻的情况下全身而退,不留一点把柄,而你只知道喊着要告你父亲,躲在别人后面,欺软怕硬。卢修斯什么都没教过你吗?”

完了,小少爷眼眶都红了,估计阿布拉克萨斯再说两句,德拉科就能掉眼泪了。

“那个——既然现在没事了,我们找个地方吃饭吧?”我见气氛有些不太对,于是咳嗽两声,看向德拉科问,“你饿了吧,想吃什么?”

德拉科一声不吭,阿布拉克萨斯穿过对角巷,说,回马尔福庄园。然后他冷着脸带我们“幻影移形”,到了马尔福庄园。

卢修斯先生和纳西莎夫人终于是看见自己的宝贝儿子了,德拉科跑过去抱住自己的母亲,阿布拉克萨斯解下披风,家养小精灵帮他拿过去收好。

“留下吃晚饭吧。”他摘下领带,我站在别墅大门口还有些不知所措。

“我回学校,去大礼堂吃。”我指了指外面,感觉我要是在这里待着,德拉科能怄气晚饭一口不碰。

爷爷疼爱孙子,看来是得分情况的,像阿布拉克萨斯这种特殊情况就不行。

“少管那臭小子。”阿布拉克萨斯拽着我,凑过来小声说,“那就是被自己爸妈宠坏了,我当年要是也这样,估计马尔福家早完蛋了。”

“你就是脾气太好,德拉科那张嘴,换做是我早揍他一顿了,你居然还能心平气和的和他待两个月。”阿布拉克萨斯摇摇头。我说我和一个小孩计较什么,他笑了下,“今天我能保证从魔法部那把你们两个带回来,也是有风险的,疑似格林德沃的同伙可不是小罪。也就是马尔福庄园给魔法部的经营投了不少钱,少了我们他们活不了,看在我还能说两句话的份上,把你们给带出来。下次再被关进去,我也不能次次帮忙。”

“幸亏我有你这个朋友,而且邓布利多校长也帮我们说话。”我叹息一声,否则我今天就去阿兹卡班了。

“你也不要什么都和邓布利多说。”阿布拉克萨斯坐在沙发上,蛇首杖放到一旁,家养小精灵给他倒了一杯红茶,他招了招手,我坐下来,“我毕竟是个马尔福,实话实说,对于邓布利多愿意招收各种学生学习魔法这件事,我本身也是不愉快的。我很喜欢你这个朋友,只是单你个人,而不代表接纳同样血统的人。”

“……所以,学长,你是说你对于邓布利多校长的做法,和卢修斯先生他们一样?”我问。

阿布拉克萨斯点头,他耸肩:“你清楚的,马尔福是纯血至上主义者,我接纳你,不代表接纳所有人。不过这与我不让你什么事都告诉邓布利多没关系,你我走得近,难免有些时候我会告诉你一些事情,而我不希望那些白巫师也知道。”

我愣了下,揪出重点:“那些白巫师?”

他沉下目光,卷起左臂的袖子,露出了上面的东西——黑魔标记。对此我并不意外,据说第一批食死徒中,就有阿布拉克萨斯。他整理好衣袖站起身,我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居然看见黑魔王披着墨色的斗篷从门口进来,他扫了我一眼后坐到会议长桌的最右侧,身后有几个食死徒跟着他,其中一个是西弗勒斯·斯内普。

斯内普教授还是双面间谍,里德尔好像不知道这件事,也是,他如果知道,早就杀了斯内普教授了。我脑子里空白了一下,和斯内普教授对上视线,他立马移开,面无表情的落座,旁边是卢修斯先生和纳西莎夫人,还有其他我不认识的食死徒。

阿布拉克萨斯小声让我上楼等就好,会议结束后再开饭。

我僵硬的站起来,在一众食死徒冰冷的目光下上楼,里德尔微微歪头,声音淡漠:“你的双面镜呢?”

这里的气氛太压抑了,我差点没反应过来他在问我,回过神后努力发出声音,回答:“在魔法部没拿回来,有点误会,我被拘留了……身上的东西他们也搜走了,阿布拉克萨斯才刚刚把我带出来。”

他歪头时左边颈侧那还有一道细细的疤痕,是一个月前那天晚上他发疯留下的印记。里德尔轻轻摆手,我颔首后转身,视线和斯内普教授再一次对上,依旧是一瞬间的事情,目光短暂交错后,我利落的上楼。

我感觉那一刻,可能我在斯内普教授心里的形象已经不止是“霍格沃兹建校以来最愚蠢的魔药最差的学生”了,他会更加厌恶我。

💐

让我找个好机会把纽特接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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