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文咕咕

民风淳朴哥谭市,人才辈出阿卡姆;最爱是一方通行,白月光怪盗基德。咕咕是糖文写手,霍格沃兹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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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黑魔王综合症(24)

小段子

——“黑魔王大人,你爱我吗?”

——“你活够了吗?”

——“你跟我说话了哎!你心里果然有我!”

——“???”




24.

在霍格沃兹的第一节魔药课,我成功的迟到了,当我冲进教室看见站在讲台上的斯内普教授时,我心脏骤停。

斯内普教授的脸色比阴天还阴沉,他抱着胳膊,开始了我预料之中的阴阳怪气:“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人物,需要在最后出场……也许我应该拜托麦格把你变成一块表,这样你就不会忘记时间了尽管——”

他的嗓音低沉,语气瞬间冷了下来:“我不认为这对于第一节课就迟到的人来说有用。”

我低着头站在门口乖乖挨训,斯内普教授厉声喝道:“还站在那里不去自己的座位上,是等着我请你去吗!”

“抱歉教授!”

我连忙跑去空位置上坐下,拿出课本翻开。魔药课没看见阿布拉克萨斯,他大概去旁听其他课程了,不管怎么说,他的成绩本身就很优秀,三年级的知识点不至于让他浪费时间来听,尽管已经离他上学时过去了很长时间。

可我是真的什么都不会啊,斯内普教授讲课又快,我手忙脚乱的把自己不知道的那些知识全都记在笔记上,其他学生在准备材料熬药了,我还在满头大汗的翻笔记,桌子上的材料一个都不认识;其他学生在处理材料了,我看着手里面感觉长得一模一样的两种植物,满脑子问号;其他学生已经开始熬药了,我还在拿着小刀不知所措。

于是我成功的被斯内普教授一书抽到脑袋上,霍格沃兹最年轻的魔药大师背着手站在旁边,脸色难看的注视着桌子上被我切成两段的——这是个什么?应该是姜根?还是和姜根很像的鼠须草?还是马鬃草?我不知道啊!

斯内普教授深呼吸的声音我都听得见,由此可以判断,我搞砸了,他特别生气。我默默的放下手里的小刀,吞了吞唾沫,小声说:“教授……抱歉。”

“你该对这些草药说抱歉!”斯内普教授拿起那段草,语气生冷,阴阳怪气,“哪怕你的智力比巨怪只高了10,你也该知道这种草药只要它的表皮,你把它切成段是打算放进你的午饭里吗?”

对不起教授!……我在魔药方面的智力可能还真的没有巨怪高。

“我很好奇你是怎么说服邓布利多让他把你中途安排进来的?”斯内普教授狠狠把草药摔到桌子上,几乎是咬牙切齿了,“我假设你不是智力低下的低能儿,小姐,坩埚里的水要熬干了,你该采取措施,不要再折磨那棵独活草了,把它放下!”

我赶忙把手里的草放下,紧张的时候根本不知道要干什么,斯内普教授说锅快干了?我立马给坩埚熄火,于是成功的再次听见了斯内普教授深呼吸,他捏了捏鼻梁,最后冷笑一声:“很好,你向我证明了巨怪也可以乔装成人类。”

我看看坩埚,看看旁边的水罐,猛然反应过来我唯一上过魔药课的时候,斯拉格霍恩教授曾经随口提过一句,熬药时除了步骤中明确说明,其他时候,熬药过程中不可以熄灭坩埚的火,否则不管熬什么药,都会当场失败。

这是一年级的学生上课时就知道的魔药基础理论,或者应该这么说,是个巫师都知道。我干出来这事的离谱程度,就好比是一个正常人在医院看见有病人缺氧了,然后他第一反应是给人把输氧管拔了。

我就是那个拔输氧管的智障,这锅魔药就是缺氧的病人。此时此刻我默默站起来低着头,旁边我们斯莱特林伟大的院长大人扶着额头,抬起手指着门外:“Get out.”

“Professor……”

“Ouuut!!!”

我被斯内普教授赶出了教室,老老实实在门口罚站。能在看病时一紧张把病人氧气管拔了的人,试问谁会让他学医啊。

我是真的和魔药学这门学科八字不合,也有可能,我是和斯内普教授八字不合。

第一节课,我把坩埚的火给熄了;第二节课,我把坩埚炸了。

“教授……”

“你有什么可解释的?”

“……”

第三节课,我手忙脚乱放错材料,熬出来了一锅有着诡异颜色的,让其他学生退避三舍的东西,之后,坩埚炸了,那锅黑色不像黑色,有着甲方满意色的东西淋了讲桌后面的斯内普教授一身——我坐在第一排,本意是为了可以更好督促自己听课的。此时此刻我颤颤巍巍的站起来,其他学生用一种为我默哀的目光对我行注目礼。

“教授你听我……”

“出去!”

“……”哎,好嘞,这就滚。

第四节课,我材料切的乱七八糟,按着书上的步骤往锅里放东西,结果最后熬出来的“魔药”凝固在了一起,斯内普教授看着一锅根本倒不出来的固体,脸色比调色盘还要精彩。

“教授,那个……”我尴尬的看看锅,看看他,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些什么。我解释什么啊?我解释个锤子。

斯内普教授第无数次深呼吸后,叫我滚出去。

第五节课,我走进魔药课教室,斯内普教授面无表情的收走了我座位上的坩埚包括所有材料。

我不敢发表任何言论,教授,您做的都对,这样我也不用熬药了,斯内普教授这是单方面的宣布我期末考试魔药课完蛋。

第六节课之前,我站在教室门口,看见斯内普教授过来,我直接抢答:“好的教授,我这就滚出去。”

我和魔药学八字不合,可能也和斯内普教授八字不合。现在斯内普教授看见我就烦,看见我和哈利在一块走的时候他更烦,毕竟哈利是莉莉和他最讨厌没有之一的詹姆生的孩子。可能我比爆破鬼才西莫·斐尼甘还过分,至少他只炸坩埚,而我嚯嚯材料还挑战斯内普教授的心理承受能力。

我能怎么办,我只能拜托阿布拉克萨斯给我补习,好歹让我知道基础知识,不至于犯那种低级错误。

“你最近学魔药学的这么积极?”阿布拉克萨斯讲完一年级的基础魔药知识后问我。

“我再不学,斯内普教授就要强制我转院,免得我给斯莱特林丢脸了。”我唉声叹气,拿着羽毛笔在本子上写知识点,“开学一个月多,我几乎节节魔药课都被赶出去,斯内普教授说,我总能以新的方式刷新他对巨怪的认知。”

阿布拉克萨斯愣了几秒:“巨怪?”

我面无表情的指着自己,他反应过来后“噗嗤”一声笑出来,我叹了口气,看着记得密密麻麻的本子,说:“今天先背这些吧,再多我也不能一次性全背完。”

“那我们去吃饭?”阿布拉克萨斯把书装起来问我。

我点点头,又说等等哈利。哈利的魁地奇天赋依旧是被麦格教授发现了,他现在是年龄最小的找球手,这一个月左右的时间,哈利有空就去训练。德拉科也加入了魁地奇队伍,同样是年龄最小的找球手。这一个月奇洛照常给我们上黑魔法防御课,没有任何异常举动,不过算起来,他就算是有举动,也到学期末了,哈利每次冒险总是在期末的时候。

“再过几天就是魁地奇比赛,斯莱特林对格兰芬多,你觉得谁会赢?”阿布拉克萨斯问。

我们一块往大礼堂走,路上讨论魁地奇的事情。我不假思索:“格兰芬多。”

“为什么?因为哈利在?”

“嗯,哈利在哪,哪边就赢。”

我再笃定不过,对哈利信心满满,同时也是对剧情的肯定。阿布拉克萨斯笑了,他说,好歹你也是个斯莱特林。

“你怎么会是个斯莱特林?”

又是一节魔药课,我看着咕噜噜冒泡的坩埚,里面的液体在以策马奔腾的速度变成黑色,最后冒出难闻的气味,变成了一堆废渣。

斯内普教授在沉默许久后问出了这个问题,他看着我,百思不得其解,神情复杂难以言喻。我摸摸鼻子,不敢吭声,尴尬的无地自容,想我的愚蠢已经让见过我的所有人都怀疑我是不是威胁勒索了分院帽,才得以来到斯莱特林。

斯内普教授笃定,我是他带过的最差劲的一个斯莱特林。他甚至有理由怀疑我来斯莱特林是不是有别的目的,不然我没道理能进来。

恭喜我获得成就:被西弗勒斯·斯内普认定疑似对斯莱特林有害。

10月底,这周的周末,我准备去一趟拜伯里拜访里德尔,我也提前给他打了招呼。周五下午下课后我就收拾了一个小箱子,里面放上一些吃的和几本书。两天前我就买了通往格洛斯特郡的车票,做足了准备。

阿布拉克萨斯当然是不可能跟我去拜访里德尔,除非他疯了,他表示,这周末他回一趟马尔福庄园,也找机会和德拉科聊聊,让德拉科别对我敌意那么大。

周五晚上七点,我上了列车,找到自己的车厢后坐下,等候列车启程,看着车窗外学生来来往往,我对拜伯里这个童话一样美丽的小村庄充满向往,期待着亲眼看见那个地方的时候。

车厢的门被推开,我回过头,瞧见一个身材修长,样貌英俊的男生站在门口,他走进来时对我微微颔首,把车厢门关好,然后将自己的箱子放到座位旁边,仔细靠好,之后才坐下,摘下脖子上的围巾。他穿着一件驼毛大衣,高领的白色毛衣,浅棕色的短发让他看起来干净利落。

他又看了眼车票:“17A,就是这,没错。”

随后,这位少年坐在我的对面,露出很友好的笑容:“你好。”

我笑了笑,对这样一个第一眼看上去就很舒服的男生很有好感,于是同样打了招呼。我们一直也没有再说话,直到列车开走,离站台越来越远,窗外的风景变换。我对面这次一个车厢的同行者正在看书,约莫到周围光线变暗的时候他合上书本,叫住了外面卖零食的列车员,买了一份派和南瓜汁,包括一些零食。

许是一个车厢,他为人倒也很友好,把一包零食递过来,笑着问:“吃一些吗?”

“不了不了,谢谢。”我连忙开口,其实两个人处在一个车厢,总是难免因为气氛过于安静,有些不太自在。突然对方打破沉默,倒是松了口气。

“没事的,这趟列车开得早,学生通常刚刚下课就得往车站赶,没时间去大礼堂吃饭。”他拆开装着派的盒子,把吸管压进南瓜汁的杯子里。

我谢过他,然后打开自己的手提箱,取出里面的一份曲奇,打算和他分着吃,顺便问:“你是要回家吗?”

“嗯,本来有几个朋友想喊我周末去伦敦,但是我有两周没回家了,所以打算这周回家,下周再和他们约。”他取了一块曲奇,笑着,“谢谢。”

“我准备去拜访一个朋友。”我说起自己的情况,话题也展开了,“我要去格洛斯特郡,你呢?”

“格洛斯特郡?那里还挺远的,你到的时候得明天早上了,我还有差不多四个小时的行程。”他回答,刚刚把曲奇送到嘴边,又把吃的放下,擦干净手后对我伸手,微笑着说,“那我们差不多要一块待四个小时了,认识一下吧,我叫塞德里克·迪戈里。”

“你是塞德里克·迪戈里?”我张大眼睛,和他握手,结结巴巴的说了自己的名字。

他愣了一下,指了指自己:“我……怎么了吗?你为什么这么惊讶?”

我在惊叹啊!我运气真好,买个车票居然都能和塞德里克买到一个车厢,早知道我应该去买彩票啊!

“咳,那个……因为你很优秀,我知道你,赫奇帕奇的,你不知道自己很优秀吗?其实很多学生都知道你。”我好像说了段绕口令,但是意思表达明白就好,塞德里克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发,问“是吗”,我重重点头,“是的,你非常优秀!”

他看起来年龄也不大,我记得塞德里克是1977年出生,1988年入学霍格沃兹的话,那他现在——三年级?是了,1994年的火焰杯他六年级,哈利四年级,但是可以参加,也就是说塞德里克那个时候就已经过完17岁生日,算是比哈利大了三岁,那他现在就应该是14岁。

然后17岁那年就被小矮星彼得给杀了,他才17岁啊!我现在是不是应该找个时候把罗恩的宠物老鼠搞到手然后喂给海格养的三头犬?

我义愤填膺,恨不得现在就这么干,尤其是亲眼看见这少年的时候。塞德里克喊了我两声,我才回过神,他问我是哪个学院的。

“我是斯莱特林的,因为一些事情重读三年级,其实……今年应该上五年级的。”

因为我一问三不知,什么都不会,所以根本不够格去五年级当个正儿八经的五年级生。

塞德里克依旧友好,他说,斯莱特林和赫奇帕奇是一块上过课的,所以我们两个应该早就见过,不过压根不认识,所以才对对方没什么印象。

一路上我们聊的很愉快,塞德里克的确是个非常好的人,言谈举止之间就能感受得到,他具有才华,也很开朗,而且温柔,他的确是符合后来人们对他的称赞形容——人们对于霍格沃兹中的学生一切的期望。

和他聊天是非常愉快的事情。塞德里克下车时,他和我道别,并且祝我一路顺风,期待下次再见。

塞德里克·迪戈里是个风度翩翩的真绅士。

等我到了格洛斯特郡,我拎上自己的手提箱下车,把周围车站的风景看了一圈,然后按照路线乘坐巴士来到拜伯里,说是村庄,其实它是个小镇,风景如画的小镇。

拜伯里当真美得像幅油画,十月底的拜伯里,秋天是深邃内敛的,碧蓝的天空与枫叶的火红热情的交相辉映。你能在石板砖的路上与百年前的绅士淑女仿佛擦肩而过,你可以想象的出来四季交替时这幅油画的浓墨重彩。街角的花店、冒出醇厚香气的面包铺,不起眼的小店里摆放着一本本不知年代岁月的书籍。

站在这里的时候时间是静止的,所有的烦恼都会烟消云散。门前流水潺潺,藤蔓爬满石墙,花园中繁花簇锦,古老的阿灵顿排屋静静的伫立在茂密的植被中,与世无争,安静祥和。它是纯天然原生态傍水而居的小镇,视线所及之处皆是一片绿荫掩盖。这些古老的房屋像雕塑一样立在这里,几百年都没有变过。

有说,英国的乡村才是灵魂,灵魂可以在这里休憩,乃至安息。

我慢慢沿着小路走,一边欣赏一边寻找里德尔住的地方,据说,巫师们在拜伯里不会被麻瓜发现的地方自有村落,他们住在这里,与世隔绝。

“231号……”

我来到巫师村落,看着那些房屋上留的数字,这里估计很少有人来,否则这些巫师也不会好奇的都看我一眼。我直接去问一位老妇人231号在哪,也省的自己找浪费时间。

“231号?在村子里面了,你直走。”老巫师拄着拐杖坐在小花园里面笑眯眯的说。

我道谢后沿着路一直走,终于在我怀疑是不是走错了的时候,看见了一栋古朴的房屋,院外的墙上有一个小铜牌,上面写着“231”。

我清了清嗓子,敲门:“黑魔王……咳,里德尔?你在家吗?”

很离谱,我看见他家邻居还有对面小屋,只要是年轻姑娘,都悄悄的往这边看。我不由得怀疑这个家伙又给自己凹了什么人设,把这些小姑娘迷的五迷三道,抓紧一切机会看他一眼。

门开了,里德尔从屋里面走出来后给我开门,我看着他和这个小镇完全不搭的一身燕尾服打扮,有些惊讶:“你怎么穿成这样?”

他没理我,挂着文质彬彬的笑容,然后对那几个姑娘微微颔首,接着把我拽进去关门,我经过那个漂亮的小花园,进屋后看见客厅居然摆着——一架、钢琴?!

“黑魔王大人,您这是?”我愣愣的看着那架黑色的钢琴,上面还放着乐谱,五线谱,我这个根本没接触过音乐的人对五线谱根本看不懂。

“您要转行了?”我把手提箱放下,凑过去打量着那架钢琴,看起来就价值不菲,我调侃,“这是准备当个钢琴家?”

里德尔坐到琴凳上,在琴键上按了几下,他说:“最近有点兴趣而已。”

我问:“那你学会了?”

黑魔王是万能的,是无所不能的。汤姆·里德尔真的是天才,他连钢琴都会弹,而且据他本人说,他只是看了书,然后自己试了几个键,发现门道后就会了。

从入门到精通,里德尔一共用了三个小时,其中80%的时间是他在看钢琴入门的书。

离谱。

“那你——可以弹一首吗?”我问。

“不。”他合上琴盖,瞥我一眼,“你来拜访,现在拜访完了,可以走了。”

“什么???大哥,我坐了一晚上的列车,又坐了一个小时的巴士来找你,还没待够半小时你就下逐客令?!”

“又不是我叫你来的。”他脱下燕尾服,挥动魔杖给自己倒了杯咖啡,喝了一口。

“……”

你们斯莱特林代表团的是不是都这么过分?共同特征就是语言优美,深谙语言这门艺术,并且极其不讲理?

“箱子留下,你可以走了。”他看了看我带来的箱子,把不讲道理贯彻落实到底,“我知道里面是吃的。”

“您还能再强盗逻辑一点吗?”我难以置信,你说出这种话,你那并不存在的良心不会痛吗?都不存在了,那也当然不会疼了是吗?

里德尔微笑,耸了耸肩,甚至好心的给我开了门,我气不打一处来,转身就走,出了屋子后有一个女孩提着裙子小跑过来,她看着我,一脸欲言又止的样子。我皱起眉,停下脚步看向她,万万没想到,周围的邻居好像都挺好奇。

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你——有事吗?”我问。

那姑娘立马后退两步,接着她看了看其他在自家院子里或者窗户上看这边的邻居,她鼓起勇气,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让我当场如同中了“统统石化”的话:“你是里德尔先生……去世的故人吗?”

“What???”我瞪大眼睛,怔怔的望着她。

小姑娘再次开口:“是……是这样的,里德尔先生说,他的朋友被特波疣猪撞死了,黑发黑眼,和他一样,大概这么高,是个女孩子,亡魂一直没——哎!您去哪?”

“汤姆·里德尔!”

我那叫一个怒发冲冠啊,转身就跑到他家门口拍门喊他:“你出来!你什么意思啊!你没事干造谣是吗?说我死了就算了,为什么是被特波疣猪撞死的啊!”

门慢悠悠的开了,里德尔端着一杯咖啡靠在旁边,笑着耸了耸肩,我张着口,现在当着他的面又不知道说什么了,看见他时气势瞬间没了,我只能问:“你——刚刚那姑娘为什么这么说?”

“你知道我很忙,所以闲暇之余,就需要给自己找点娱乐活动,”里德尔轻描淡写,一脸理所当然,“保持心情愉悦,大脑清醒,有利于我逻辑清晰的游说巫师加入食死徒。”

“……这和你造谣我被特波疣猪撞死有什么关系吗?”我木着脸问他。

“听见这里的村民提起我有个朋友被特波疣猪撞死——”这个家伙笑了,我神情复杂的看着他憋着笑,肩膀发抖,然后里德尔把杯子放下,掩着唇,深深吸了一口气后,努力忍笑说,“我想到你的确是能被特波疣猪撞死的人,我就想笑。并且说实话,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这很合理,像是——”

他别过脸,我欲止又言欲言又止,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五官恨不得拧到一块,当场黑人问号脸,然后我听见了笑声,汤姆·里德尔笑够了,才说完了剩下的话:“这很合理,像是你能干出来的事,不,是可以发生在你身上的事。”

我:“……”

所以我为什么会被特波疣猪撞死啊!我干了什么会有这种结果?而且这到底为什么就像是我能干出来的事了啊!你都造谣了些什么?

“看着他们露出惋惜的表情,并且让我节哀顺变时,这很有趣。”他理所当然,我再问这有什么意义吗?他回答,可以让他身心愉悦。

里德尔挑起唇角,他把剩下一点咖啡喝完,最后说了句:“主要和我预想的一样,果然你知道这件事后的反应更好玩。”

我:“……”

汤姆·里德尔,你还能再损点吗?

“别激动,毕竟你现在是被猪撞死的人。”

行,我被猪撞死了。

无良无德的黑魔王心情颇好,允许我这个“被特波疣猪撞死的朋友的亡魂”进屋,我是看明白了,他现在在这个巫师村镇里的形象,就是一个失去了朋友的忧郁天才少年钢琴家是吗?

汤姆·里德尔,你不是人。

当天中午我端着菜盘从厨房出来,坐在餐桌对面,看着里德尔吃了一口菜后直接咳出来,然后拿过水杯使劲漱口,他皱起眉问:“你是把盐全倒进去了吗?”

我默默移开目光回答:“反正我都被猪撞死了,你指望一个亡魂做饭时还能把控盐量吗,托你的福,现在整个拜伯里都以为我死了。”

“有什么关系,反正你都死八次了。”

“您听听这是人话吗?”

他无所谓,顺手用无杖无声的飞来咒拿过我的箱子打开,取出里面的点心后淡淡的开口:“少了一盒曲奇。”

我瞪大眼睛:“你怎么看出来的?”

“你昨天用双面镜告诉我要过来,装东西时我看见了。”里德尔拿了一个小蛋糕,咬了一口。

我告诉他,我在列车上遇见了一个同学,都没吃晚饭,就一块分着吃了。现在看来,早知道我就和塞德里克把点心全分完,一盒也不给他留。

里德尔突然问:“你上次说的霍格沃兹的黑魔法防御课教授奇洛,他现在还在找魔法石?”

我愣了一下,奇洛我倒是最近没怎么关注过,不过后来上课的时候看他都挺正常的,其他时候也见不到。我如实回答了里德尔,他没什么反应,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但这也不是我该管的。

我在拜伯里住了两天,这里美好的让我都不想离开。不提起食死徒和魔法,不提及正事时,里德尔会安安静静的看书,他也会拿着洒壶去小花园里浇花,有时他会弹钢琴,我不懂音乐,听不出他的琴技厉不厉害,高不高超,只知道他弹的很好听。他在风景如画的拜伯里,简直完美的融入这幅油画中。抛开身份,抛开本性时,里德尔与其他人交谈时谈吐文雅,幽默风趣。他表现的像个真正的绅士,外貌15岁的少年风度翩翩,一抬眸,随意的对视,一个最普通的微笑,只要他想,他做得到让所有人都迷上他。

短短两天,周六周日,我都快忘了他是伏地魔,是百年来最危险可怕的黑巫师,他是所有黑巫师的黑魔王。

日落黄昏,他在树林里靠着树干坐下,身下是落叶铺成的地面,远处金黄与碧色交织成大道,风过,树叶沙沙作响。里德尔就坐在那里闭目养神,任由衣服上落了叶片,光线的丁达尔效应让他身上光影斑驳陆离,这片树林看不见尽头。

“我该回去了,明天上午斯莱特林三年级没课,要不然也不能待到现在这个时候。”我不得已打破这幅油画的平静,走过去站在离他几米远的位置,有一种我不入画,那么这幅“油画”也就不会被破坏的感觉。

他睁开眼睛,我接着说:“我来告别的,就是说一声,不打扰你。”

“你知道那都是假的。”他突然出声,抬手扫掉衣服上的落叶。

我愣神,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这两天他装出来的样子。

“就算有那么一瞬间,我差点都快忘了你是伏地魔,但是那也只是一瞬间,否则认识这么长时间也是白认识了。”我耸了耸肩,又笑着说,“不管怎么说,这个周末我很高兴,我住的那间屋子已经打扫干净了,我还得赶去车站,就先走了。”

“对了,除了我从别人口中得知你造谣说我被特波疣猪撞死的事情时,其他时候我都很高兴。”

里德尔轻笑一声,我转过身正要离开,忽然听见了噼啪声,我停下脚步,心里惊愕万分,我僵硬的回过头,看见他还是静静的坐在原地,靠着身后的树,但是一条流火点燃了地面的落叶。

“黑魔王大人,”我怔怔的开口,盯着那簇火,“你……”

他扬起唇角,表现的漫不经心,他做的决定随心所欲。火光在漆黑的眼瞳中跳动,里德尔看向我,流火像条游蛇一样,攀上树干。

“我突然想烧了这里。”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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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呜拜伯里真的好美好美!

w塞德里克学长出场啦

一二年级的剧情感觉真的没什么好写的,到时候我们详略得当的带过吧,主要还是之后的三四年级的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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